“花泪溪,我问你,什么是心上人?” 什么是心上人...... 皑皑的雪山上寒蝉凄切,馋狼骨瘦。雪花片片落地轻轻,舔在沉睡的白球上。 蜷缩着的兔子努力挣开身上覆着的薄冰,有些笨拙地睁开眼,眼睫上冻着的轻霜被她抖落开,眼眶里不知屯了多久的银珠子晶莹滚落。 她看到冰天雪地,用她偏蓝的瞳孔。 她闻到腊梅竹韵,用她精秀的穴鼻。 好饿...... 她颤动身子,翻起来,连绵不断的雪竟停了。抬头,这才看清她睡在什么地方——一株兰花下。 没得挑,撕一片叶子下来慢慢咬着,却只啃了一半,有点没劲地扔掉。 兰花历经冰雪竟依然精神地挺立着,它扎根的那一块地上还有几片碎叶,被残雪盖着。 也许是它枯落重生的证明,也许是花泪溪像这一回一样啃掉的。 山上温度低,花泪溪后知后觉地哆嗦两下,小鼻嗅动,凭感觉找寻下山的路。 她走啊,跑啊... 明明原先还没有兰花高,这下却越长越高了。回头再看,那株白色的花已经卷缩,正在慢慢泛黄枯萎。 她低头,发现自己长出了双手双脚,那么纤细,那么白皙。 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跑到了山腰,她执拗地跑,再也没回头。 她不知道她要去哪,但她就是想,快、快点......去另一个地方。 * 天空湛蓝澄澈,山脚有一片森林,枯黄的叶子在棕黑的枝梢摇摇欲坠——原来现在是秋天。 金风送爽,一缕残风就把一片黄叶吹落了,翩翩打转,最后停在一顶蓝黑色斗篷上。 只能看清女子冷冷下撇的嘴角,她眼神无喜无怒,好像等了许久。 直到看到山上跑下来的人,终于,潭水一般的眸色有了波动。 花泪溪停住了脚,她现在已经身着上衣下裳,不慎沾上尘土,也没抱怨,弯腰拍拍,再起身就和几十米外的女子对上眼。 那人朝自己款款而来,一边解开了斗篷,露出扎了高马尾的秀发,樱红的唇微张。 斗篷落在花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