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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她要嫁给易阑臣

第55章 她要嫁给易阑臣

陆繁遥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鼻息间皆是沐浴液的香味。

客厅的灯并没有开着,漆黑的有一些阴森可怖。

她停下手里擦拭的动作,任由冰凉的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溜进她的衣衫里。

陆繁遥的心底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的失望,看来他真的走了,家里又剩下了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就在她摸着黑往卧室里走的时候,沙发上却传来了一声低沉呼吸声。

她的心不由得一暖,走过去将客厅的灯打开,却见易阑臣正躺在沙发上,他紧闭着双眼,眉宇也皱着,看起来十分的不舒服。

她的沙发很短,他颀长的身子躺在沙发上有些难受,紧紧的蜷缩着身体。

陆繁遥从屋子里拿了一件薄毯,正要盖在他的身上,却不料他猛地伸出手来,死死的攥住她的胳膊。

陆繁遥有些吃痛,但也没有挣扎,他的手冷的像是一块冰,没有任何的温度。

“你身上怎么这样的冰?是不是生病了?”她将另一只手探到他的额头上,然后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然而就在这时,他微微的用力一扯,将陆繁遥紧紧的扯到了自己的怀里,声音里带着暗哑和颤抖,“你别离开我。”

这时她从未听过的乞求声,这让陆繁遥以为欧元又回到了她的身边,每次惹祸的时候,总是这般的模样。

易阑臣拢搂着她的腰身,再一用力,她便彻底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她的额头碰到了他的下巴,连他的呼吸声也是那样的紊乱。

他的胸膛是那样的冰冷,与以前欧元给她的感觉几乎有天壤之别。

易阑臣的手臂紧紧的束缚着她的腰身,让她不得动弹。

过了很久,陆繁遥慢慢的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睛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灯光笼罩下的瞳孔,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潭。

渐渐的陆繁遥几乎忘记了挣扎,她从昨夜开始道现在一分钟也没有睡,而易阑臣也是如此。

陆繁遥还是枕着他的胸膛慢慢的睡了过去,睡梦中她看见欧元冲着她飞奔而来,她拼命的想要抓住它脖子上的锁链,而那条锁链却如同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不断的从她的指缝见划走。

她是从哭泣中醒来的,她睁开眼睛,一阵刺痛袭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双冰冷的手慢慢的拂在她的脸颊上,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珠。

“我会给你易太太的位置,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他的再也昨日的软弱,只有冷静和清明,仿佛即便是现在天塌下来,也不会压垮他一样。

陆繁遥看着他手指上那枚光灿灿的戒指,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他的手掌的虎口处,“那么你爱我吗?”

听到她的话,易阑臣声音低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爱你,但在我心目中你跟别的女人都不一样,至少我愿意跟你一辈子在一起。”

陆繁遥好似魔怔了一样,慢慢的点了点头,“好,我们结婚吧。”

她慢慢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却看着他黑色的衬衣上洇出了大变的褐色,湿漉漉的竟然全是她的眼泪。

此时他的手机慢慢的震动了起来,他慢慢的接起,却是周助理打来了。

陆繁遥听到电话那头的周助理似乎在很着急的说着什么,易阑臣半晌才慢慢的启唇说道:“我在陆繁遥的家里,你中午开车过来,但我现在有件事需要你处理一下。”

而易阑臣口中所说的事情,就是将欧元好好的安葬。

易阑臣替欧元联系了全市最好的宠物墓地,在郊外的一处山地上,陆繁遥知道,若欧元活着,它一定会很喜欢那里的。

以前她工作很忙,很少时间陪在它的身边,每次带着它出门,它都是那么的高兴。

陆繁遥将欧元生前最喜欢的东西全都埋了进去,还有它曾经得的“超级狗狗”的几个奖牌。

直到将最后一捧土埋上,陆繁遥哭的依旧是歇斯底里。

只有在那冰冷的土盖在欧元那金黄色的毛上的时候,她才清清楚楚的认识到,欧元真的彻彻底底的离开了自己。

“跟我去参加我父母的追悼会吧。”他伸手将她鬓角的发拢在耳后,声音却是那样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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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贵宾的房间里却装修的如同高档的酒店,还有牛皮的沙发和电视。

而几年没有开国一次的电视却打开了,病床上躺着的少年,正看着今天的新闻。

他漆黑的眼底落在屏幕上,显得孤独而有萧索,倒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猫一样。

而电视上,记者正大肆的报道者易氏集团创始人以及他夫人的追悼会,参加的人很多,都是名流富豪,还有从国外飞回来的易氏集团的员工。

如此盛大的追悼会,而最显眼的却是易氏集团的接班人,还有她身边的那个女人。

人们之前只在那模糊不清的视频上,见过易阑臣和一个女人求婚,但此时的她却堂而皇之的站在了易阑臣的身边,俨然已经成了易阑臣的未婚妻。

电视中的她显得有些娇小,一身的白衣素服更是显得她弱不禁风,而她站在易阑臣的身边,跟来人不断的道谢,却是那样的从容不迫。

不过十八岁的男孩脸上流露出难过的表情,伸出手慢慢的想要去触摸电视中的女人,却只能触及到冰冷冷的空气。

而此时护士已经进来了,见他死死的盯着电视,忙将插销给拔了下来。

“您怎么还在看电视呢,您才刚醒过来,做什么都不能太长的时间,要慢慢的来。”护士对这个好看的少年露出亲切的表情,“我这就帮您练习练习,好让您尽快的学会走路。”

因为在床上躺了太久,他已经不知道如何走路了。

而他的眼神却变得怪异起来,是那样的冷,甚至不该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该有的阴沉。

他的声音沙哑,甚至有些难听,“把电视打开,我要看她。”

小护士被他吓到了,赶忙将电视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