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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三个月(1 / 2)


第一百一十章三个月

“我们不用在这个细节上làng费口舌了吧?”我刻意要跳过这个话题,干脆走近楚昭然告诉他一个严酷的现实,“咱们说点实在的吧,现在这件事你自己肯定搞不定了,你要是不想以后在学校内外都被黑社会的人堵着,就赶快想办法吧。”

“这都是你惹的好不好?”楚昭然显然被吓得不轻,想到郑天岩还有今天看到的那个什么谢大叔,他自己恐怕也觉得一人无法对付这么多可怕的存在。

“俺只是让你快点长大。”我耸耸肩,“你在学校里呆久了,称王称霸久了,好像已经忘了这个社会到底是什么模样。”

“……”楚昭然再次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看打击得差不多了,站起来总结道:“今天我主要是想跟你商量件事,如果你跟我承诺以后不再去贩毒,我和四家主可以承诺在学校里罩着你,一直到你摆脱这次麻烦。你看这个提议怎么样?”

楚昭然还没表态,陈无极已经举手不干了:“等等……你这是什么作风?你还没跟我商量你好不好?”

“哎呀,同学之间难道不应该团结友爱吗?”我笑着拍拍陈无极的肩膀,“你们平时反正也闲着无聊,就当为学校的平安做点贡献好了。再说你好像还有事要我帮忙,就当出点酬劳好不好?”

我的意思很明显,陈无极想要得到那个如何让他们不再消耗生命使用魔法的秘法,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我。所以不管我说出什么请求,这哥们都没有拒绝的权力。

当然其实这件事我考虑的还算周密——楚昭然如果经历这次的事之后学老实了,在学校里窝着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我答应林莎的事就算基本做到。反过来如果楚昭然不肯老实在学校呆着,还要出去惹事,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至于我拉陈无极下水帮忙,原因也很简单。如果不是当初答应帮陈无极寻找风刃兽的尸体,我也不会陷入到林莎jiāo给我的麻烦之中。为了平衡自己的心理,我也打算让陈无极出点力。

陈无极的小软肋在我手中捏着,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楚昭然在一旁看着,脸上的吃惊表情更严重了。估计是怎么也没想到,我居然一句话就能指使四家主。

看楚昭然一脸失落的表情,我知道这孩子恐怕以后很难再有勇气跟我作对了。

既然没有人出声反对我的决定,我觉得今天的事闹得也差不多了,遂准备收场。陈无极其实对是否在学校里罩着楚昭然这件事并不是很在乎,脸上表情也很轻松。只有整件事里最可怜的受害者楚昭然,表情十分之凝重,仿佛死了亲爹一样。

我拍了拍脑袋,想起来今天我似乎nong洒了不少毒品,那都是钱啊……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忽然就缺钱了?”我蹲下来仔细观察表情沉痛的楚昭然,心中多少有些好奇,“看你身上穿的这些名牌,你怎么也要比我有钱个几千上万倍吧?”

楚昭然现在表情凝重又哀怨,像极了被强暴过的小少nv。听到我的问话只是横了我一眼,没有回话。

“说说吧。”站在一遍看风景看得无聊的陈无极也开口说道,“如果真是很困难的事,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妈的四家主在学校里的威信就是比我大,陈无极一开口,楚昭然哀怨的小眼神里居然shè出一道光,像是看到了处nv膜修复广告的破鞋。

我知道自己平时穷鬼又别扭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不如陈无极形象来得权威,只好退到一边,看陈无极跟楚昭然是否能谈得出什么新鲜劲爆的话题。

犹豫了半天,楚昭然有点吞吞吐吐地开口。

“我……我……”

“别像个娘们似的。”陈无极现在总跟我一起混,不知道怎么就变得毒舌了许多,“有事说事儿,没事回家各找各妈。”

陈无极的话说得很坚决,加上这人平时在学校里威风八面,确实比我说话更容易让楚昭然动摇。

事实上我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能让这位觉得自己聪明又强大的楚同学为难的事,会是什么事呢?

楚昭然又磕磕巴巴了半天,终于才说出点像样的人话。

陈无极因为我在的关系,很有耐心地一直等到楚昭然说话。我觉得如果换作以前,这哥们很可能已经一甩头走人了。

“我……我欠了点钱……”

我打了个哈欠,这话题比红灯区站街的那些姐姐们还老。

“欠钱?”陈无极瞄了一眼我,很是奇怪楚昭然的话,“欠了多少钱,能让你冒这种危险?”

楚昭然眼皮跳了一下,用爹死娘嫁人的口气报了个数字。

听了这个数字,刚打完哈欠的我都觉得心里有点凉。

楚昭然说的是:“三千万。”

听到这个数字,陈无极的脸sè都跟着苦了一下。

这么说吧……在耶云市大部分工薪阶层的月收入也就是一千五百块到两千块左右。也就是说,楚昭然所谓的这三千万,对于普通人类来说要不吃不喝干上一万个月,而一个人的一生不过就是一千个月左右。

我能跟陈无极借走三百万,已经是看在那个虚无缥缈的不死王面子上了。这楚昭然倒很有本事,一借就是三千万。

陈无极的脑子转得极快,很快就想到问题的关键:“你……最近赌钱了?”

泄了底的楚昭然此时再也没有气势对着我们大吼大叫,耷拉着脑袋低低应了一声。

“干!”陈无极毫无贵族自觉地骂了一句,“你***是不是去‘低城’玩牌去了?”

所谓的“低城”,是耶云市最大的地下赌场,也是全国闻名的五大赌场之一。汉中国禁赌已经几十年,可惜法o律上的禁赌挡不住人对赌博的向往。地下赌场比xing病患者还多。我以前也曾有幸在一家不是那么地下的小赌场打工过,自然听说过“低城”的大名。

在“低城”里,有一种纸牌玩法超级变态,堪称全市乃至于全国最大赌资的赌博方式。如果楚昭然说自己在那里输了三千万,这事儿听起来倒是靠谱了一点。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楚昭然说:“你还是从头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