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发不出声音，使劲地朝她的皇上伸手。

只可惜，田昊始终没有反应。

而他们的身后，三皇子正在放声大哭，但诡异的是，同样没有任何的声音。

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田昊，我再问一遍，你有今日，是拜谁所赐？”

田昊头低得更低。

鼻头的汗水，往下滴个不停。

呼出的热气，打在地上，又扑回他的脸上。

他重重地闭上眼睛。

“回大小姐……是……春竹。”

月倾城说：”当初，我是怎么和你说的？”

田昊抖得更厉害了。

“大小姐让属下，不许扩充后宫……”

月倾城：“我何时和你说过这话。这话，不是你亲口对她说的么？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田昊的脑袋中。

忽然就唤醒了许多年前的记忆。

那时，春竹怀孕，中了毒，想保小，他当着大小姐的面，说不许。

春竹就哭着让他开后宫。

他发誓说这辈子绝不……

月倾城：“现在想起来了么？是谁，让你登上帝位，到底是谁，让你从小小的教头，一步登天，拥有这万里江山！”

田昊颤抖，哭泣道：“大小姐，属下知错了。属下再也不敢了……”

月倾城：“再？”

“你还想，再来一次？你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你把她都弄死了。”

田昊：“不是我……”

月倾城冷笑，说：“推卸责任？田昊啊田昊，你如今，连个男人都不像了。”

田昊泣不成声。

谁知道……

他是害怕。

还是在后悔。

但是，有人关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