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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第5节(1 / 2)





  所谓毛姆,陈轩昂的亲外婆,其人,确实是个传奇。

  她本来是陈轩昂外公家的个奶妈子,据说是做奶妈的时候被胡家老爷给强占了,然后还怀孕了。她丈夫去跟胡家理论时,直接被管家打死了,而她,逃出来后看着丈夫的尸首,一夜白头。

  好在胡家大夫人不会生,于是把她又接回去生了孩子,生的就是陈轩昂的妈。

  然后,当然她就被大夫人又给送回本家了,孩子,人家大夫人养着了。

  再后来全面胜利了,胡家人死的死,跑的跑,全没了,嘿,只剩下了个陈母。

  而这时,毛姆才在领导们的作主下,以白发苍苍之态,认回了女儿。

  所以她是北城人口中,活着的白毛女。

  但其实陈思雨觉得,毛姆有点糟践白毛女这三个字。

  因为胡茵活着的时候,毛姆作为外婆,对陈轩昂挺好,可自打胡茵一死,毛姆就开始问陈轩昂要他家私藏着的宝贝了,就因为轩昂不给,她一生气,就跟领导们反应,说轩昂思想有问题,要送到锅炉房去改造。

  其目的,就是煞轩昂的性子,威胁他交出私藏的宝贝。

  总之,毛姆也是个人设,人前白毛女,人后狼外婆。

  她虽然被所有人同情,可她,却是陈轩昂一生悲惨命运的元凶。

  在原书中,陈轩昂跟毛姆最终闹到鱼撕网破,且,据毛姆向外反应的,他心黑手狠,害了她家两条人命。

  当然,最终胡家那些财富,以及轩昂自己创作的音乐手稿,也都归到了这世间,唯一一个给过轩昂一丝温暖的人,陈念琴的手里。

  但他死在八零年,因为毛姆的坚持控诉,彼时还是戴罪之身,没有平反。

  而他创作了那么多的优秀曲目,却一生都没有登台演出的机会。

  陈念琴于陈轩昂的改变仅仅是,当他被罚,戴着高帽子和枷锁扫厕所时,会悄悄打开文工团钢琴室的门,偶尔让他进去弹一下钢琴,也是因此,他才会被文工团发掘,成为一名幕后伴奏师,但终其一生,他都没能登台演出过。

  陈思雨既继承了这具身体,就不想原身的弟弟那么默默无闻的死去,她想他的才华能在活着时就被人们发现,并欣赏到。

  缝好褥子,今晚就不用睡咯人的凉席了。

  如今人们都吃两顿饭,所以下午四点多,大家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

  豆腐青菜,再加午餐肉,食材不多,就得变着法子来,而今天,陈思雨终于买到了一斤清油,拿先把午餐肉和豆腐丁儿煎了,吊出浓浓的高汤来,再把青菜洒进去,轻轻勾点薄芡,就有一碗卤子了。

  经过昨天,她有经验了,呛好卤子隔温水里湃着,先练功。

  而这一练,院里的工人们都回家了,《沙家浜》唱起来了,男人们吃完饭,站井台前开始擦身体了,女人们回屋里擦擦自个儿,出来聊天儿了。

  再转眼,夕阳一落,电灯亮起,各回各屋,吵架的吵架,说笑的说笑。

  出了一场汗又洗了个澡,陈思雨浑身舒爽,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声,立刻哼起了《我们年青人》,当然,荒腔走板,她哼的全不对谱。

  这次脚步声停下后并没有走,而是在原地徘徊,并逐渐烦躁。

  陈思雨煮上面,再哼,错的更加离谱,霍霍完《我们年青人》还不够,霍霍起了《快乐的马车夫》,《红头绳》和《解放区的天》,调子也越来越离谱。

  终于,外面的人忍不住了,哐的一声掀开了门。

  12岁的男孩,身材瘦高,修长,月光下看不清脸,只见他双目泛着冷寒的光,站在门口,冷冷望着她这个,冤种姐姐。

  “卤是温的,虽然没鸡蛋,但有火腿和豆腐,姐给你煮了龙须挂面,这次我买的挂面好,凉水一过,可筋道了。”陈思雨说着,再哼错一个调子。

  “闭嘴行吗,你唱的所有的歌,调子全是错的。”男孩咬牙切齿。

  陈思雨心说我要不故意唱错,你能进屋?

  这叫激将法啊小屁孩。

  他拳头捏的紧紧的,瞧着像是要打人的样子。

  陈思雨心说,小迪笛,钢琴家的手可不能用来打人,你要敢动手,我也不介意抽皮带自卫,毕竟我还从来没被人打过!

  可就在她万分戒备时,小钢琴家突然放了个屁,很响的屁,空爆一样!

  强忍着,陈思雨才没笑喷。

  第5章 好人滤镜

  她默念:陈轩昂的屁,来到意大利,国王正在看戏,闻到他的屁,非常满意……主要不太熟,不然她现在就能大声的念出来,好好笑话他一下。

  放了屁的小钢琴家像从煤炉子里爬出来的,脸黑手黑,并不理睬陈思雨,走到衣柜前,弯腰捡起一只生了芽的红薯,捣开蜂窝煤炉子放到了上面。

  天热,陈思雨是把面湃在凉白开里的,当着弟弟的面挑了一碗,浇上温热的卤子,再添点醋,筋道爽滑的面醋溜一唆就下肚。

  虽然料少,但卤子的味儿简直绝了,午餐肉是一口香,豆腐泡久了,滑溜溜的,居然有点弹牙。

  这么一碗荤卤面做宵夜,简直能香掉人的牙齿。

  自己也饿坏了,陈思雨故意吸溜的很大声,余光去瞄,就见灯影照着,瘦瘦高高的男孩不停抿着唇,长长的睫毛剧烈眨巴,专注的盯着那只烤红薯。

  因为心急,不停的翻着面,他的肚子也咕咕咕的叫着。

  “是不是该先洗把手。”有洁癖的姐姐忍不了臭弟弟的小黑爪。

  看手,男孩也给脏惊到了,起身到墙角的洗脸盆处,本来准备去打水的,却见盆里已经汪着半盆清水,架子上还搭了块粉红色的毛巾。

  “毛巾是我揩脸的,随便用。”陈思雨说完,见陈轩昂伸手进了水里,又说:“香皂在窗台上,多打一点,不然油煤洗不干净,一会儿要脏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