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轻轻颔首，接过包子，送入嘴中，食不知味的嚼咽。

简简单单的一顿饭，而是静静吃了近两刻钟。

直至来买早饭的人越来越多，白素素才放下手中实在吃不进去的包子。

“吃饱了？”

白素素轻轻颔首。

钰轩自怀中取出银两放于桌面，牵着她行出包子铺。

“轩……”

“嗯？”钰轩回眸，望向她。

“我现在……就想离开！”话音落下同时，白素素明显感受到他周身气息的变化，但是……

她怕现在不走，日后再提起此事，只会让彼此徒增痛苦。

钰轩牵着她指尖的手掌，下意识收紧：“素素！你真的要走？”

白素素闭上双眼，不忍看他面上痛苦神色，却终是硬着心肠颔首。

钰轩苦笑，慢慢松开她的指尖。

失去他包裹的刹那，白素素身子微微一僵，旋即，缓慢睁开眼睑。

“你走吧！”良久，钰轩低声道，但这三个字，却好似用尽了他此刻所有的力量。

白素素眼眶隐忍的泪水，终是顺着眼角滑落。

钰轩抬起指尖，轻轻拭去她脸颊泪水：“既然决定离开，就不要哭，不然以后，你即便是哭鼻子，朕也无法哄你，无法将你拥入怀中！”

白素素闻言，一时间泪水流的更急。

钰轩自怀中，取出一砸银票塞入她的怀中：“这些银票，足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所以，无论日后走到哪，都不要虐待自己，更不要饥一顿、饱一顿，知道吗？”

白素素含泪点头。

为何直到这个时候，他所能想到的一切，仍旧是关心她？

“轩……轩……”白素素哽咽，一声声叫唤着他的名字。

钰轩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将她拥入怀中，更不让自己，霸道的将她锁在身边，不顾及她的感受。

“朕还是那句话，今日离开，你最好祈求，一辈子都别再出现在朕的面前，否则，朕一定不会再次对你放手！”

白素素郑重点头。

她想，若是此生得以再见，她也不见得有骨气，再次离开他的身边。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而身为当事人的二人，却好似未察觉多，久久的凝视着对方。

纵有千言万语，但此刻，他们谁都没有再次开口。

良久……

白素素大步从钰轩身边擦过，上马，抖动缰绳，向着远处奔驰而去……

迎风，白衣胜雪的飞舞着，泪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一颗颗往下落。

再见了，我此生最爱的人！

——

“咦？钰轩哥哥！嫂子呢？”在营帐内溜达的乐乐，乍然瞧见钰轩孤身一人，不由好奇询问。

“走了！”

“啊？”乐乐愕然，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待钰轩行出一段距离后，才如同当头棒喝般，猛地意识到什么，白着小脸追了上去：“钰轩哥哥！你、你没开玩笑吧？”

钰轩仿佛未听见，她再次询问般，径直向营帐方向行去。

瞧着他颓废神色，乐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再次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