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蕊轻轻扯了下唇角：“还记得额娘昨天晚上，问你的问题吗？”

白素素点头。

“人生很短，额娘希望你幸福快乐，而不是余下的人生，生活在痛苦与思念中！”白汐蕊慈爱道：“素素！如今在额娘心中，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你的幸福，来的重要！”

白素素闻言，眼眶顿时红了圈：“额娘……”

“傻孩子！怎么哭了？”白汐蕊上前，轻轻拭去她脸颊泪水：“答应额娘，以后一定要幸幸福福，快快乐乐的生活！”

白素素郑重点头。

白汐蕊欣慰执起她的指尖，交至钰轩手中：“皇上！我希望，你能如同你所说般，疼爱素素一辈子，不让她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你放心，这辈子，朕一定会牵着素素的手，幸福而快乐的走完这一生！”钰轩给予她，最平淡，也是最幸福的承诺。

白汐蕊含笑点头：“我相信，皇上给予的承诺！”

“汐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忍无可忍的离叔，冲口而出道：“即便你不在乎，二皇子的仇恨，不在乎，自己被关押在此十几年，所浪费掉的青春，但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文武百官得知了素素的身世，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她？”

白汐蕊眸光转向离叔：“你所说的一切，我都有想过！”

“那你还敢如此做？”

“我说过，如今在我的心中，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素素的幸福，来的重要；何况……”

“汐蕊！你别天真了行吗？你这么做，不是成全了素素，而是在害……”

“先听我说话！”白汐蕊截断他欲出口话语，眼底划过一抹纠结与痛苦：“阿离！有一件事，这么多年过去，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离叔心头一紧：“什么事？”

“素素……”白汐蕊衣袖中的指尖，紧了下：“……其实不是二皇子的孩子！”

离叔闻言，瞳孔瞬间放大。

白素素错愕轻启樱唇，脑海中一片空白。

钰轩伸手，环住她的香肩。

眼睑微眯，暗自寻思着。

如果素素不是二皇子的孩子，那么最有可能的是……

钰轩眸光，慢慢落与离叔身上。

“汐蕊！你、你是想告诉我，其实素素，是我的孩子，是吗？”良久，离叔终于找回自己的嗓音，颤抖而不确定开口。

白汐蕊眼底划过一抹痛苦，却仍是郑重点头：“当年，为了报复二皇子对我的强取豪夺，每次事后，我都有喝避子药，所以……”

剩余话语，白汐蕊虽未说出口，但离叔却已经懂了。

当年因为一次醉酒，他们有了阴差阳错的第一次后，后来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为他生下一个孩子。

而这十几年来，他对素素爱的少，憎恨的多，更害的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失去了他的外孙……

一颗悔恨泪水，自他眼角滑落。

他不知道，这一切是天意弄人，还是上苍对他曾经所作所为的报复？

白素素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她从未想过，那个将她养育长大之人，才是她真正的阿玛……

一时间，身体内所有的力气，仿佛被全部抽离般，身子晃了晃，若不是钰轩急忙扶住，只怕已是砰然跌倒与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