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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 / 2)





  容溪和尚一看到自己师父那个样子,上前两步就拦下了老和尚。老和尚被容溪挡住,挣扎了半天,倒地抽搐起来。

  良素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一针针刺下去,不多时,南流和尚缓缓睁开眼。

  “师父!师父!”容溪抱着南流肥大的身躯,从地上坐起来。

  “啊……容溪啊……”南流看到自己的徒儿,长出了一口气。

  “师父你怎么了?可吓死徒儿了!可吓死徒儿了!”容溪急的眼泪直掉。

  南流揉揉眼睛,四下张望,抬眼看到站在门边的御逸,颤抖着大叫,“徒儿!徒儿快去!把为师的禅杖取来!”

  容溪找了一圈,发现那禅杖落在了屋中。他颠颠的跑过去,取回了禅杖,交到南流手中。南流接过禅杖,支撑着勉强站起身,缓了几口气,下了决心似的抬起头,对着门口大声说,“敢问这位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众人顺着南流的目光看去,发现他是对着御逸说的这话。

  御逸浅笑着走过来,轻声说,“法师为何如此惊恐?”

  南流后退一步,把禅杖用力往地上一磕,高声说,“时隔多年,你莫非是来取老僧的性命?”

  御逸笑着摇摇头,“法师为何这样想?在下并无此意。”

  容溪站在南流身边,仔细打量御逸,突然惊讶的大叫一声,“你!是你!”

  御逸拱手道,“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见到二位。”

  容溪一缩头,看着南流,颤声说,“师父……他……”

  南流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言。

  周围站着的人里面,越然和良素心里多少都有些谱,他们知道当年除鼠患的时候御逸见过南流和容溪,但他们却不明白为何南流他们见到御逸之后如此惊恐。

  另一边,越永三人是完全摸不着头脑。越永一直猜测御逸是这些日子以来在皇都内为非作歹的妖孽,他请南流来的意思,就是如果御逸真的是妖,南流定有本事能除了他,如若南流没什么举动,就说明御逸不是妖,那也算解了越永一个心疑。可他万没想到,南流一来,竟是如此举动。听他们三人话语间,似乎早就相识,南流师徒二人,对这御逸还极为恐惧。越永心想,糟了,万一他们治不住这妖孽,越然和几位兄弟都在这里,岂不是极其危险?自己这件事,办的实在是太欠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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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家兔子35(南流发难,陛下受伤)

  庭院中,气氛异常紧张。

  南流师徒站在那里,头上脸上都是汗珠。南流紧紧攥着禅杖,久久才开口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御逸叹了口气,轻声说,“当年在下与法师相见之时,法师应该就已经知道在下是什么人了,如今又何必再问?”

  南流重重喘了几口气,又问,“那你为何又来赤焉国?”

  御逸看了看他,浅笑着,说,“机缘巧合,在下身受重伤,被陛下救了。”

  听这话,南流眼睛一亮,仔细看了看御逸,见他确实脸色苍白,与当年大不相同。

  旁边的越然一皱眉,心想,御逸怎么这么笨,明摆着老和尚来者不善,还跟他说实话干嘛!

  “当年之事,”南流镇定了不少,说道,“想必你也知道了。并不是老和尚自己居功,当年我们师徒二人,确是与鼠妖斗过的。而后得皇帝嘉奖,老和尚也实在想不出怎么解释,故而未领任何赏赐,多年来带着徒弟云游四方。直到今日,老和尚以为事情过去了,才想为徒儿找个居所。如果你心有不满,就全冲着老和尚来,不要加难于旁人。”

  “法师多虑了。”御逸说,“在下也是前些日子才得知两位法师的事,在下久居山中,外界的事,与在下不相干。”

  “即使如此,”南流定定的望着御逸,说,“阁下为何还在此处?”

  御逸回头看了越然一眼,轻声说,“在下感激陛下恩德,决意在此陪伴陛下。”

  南流身上的肉阵阵的颤抖,瞪着眼睛说,“你……你说什么?”

  御逸叹了口气,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你不能!”南流大吼到。

  这时越然走上前来,瞪着眼睛高声对南流说,“这都是朕的意思。法师年纪大了,还是回去修养吧!”

  南流皱着眉头上前一步,对越然吼道,“陛下!陛下你不要被他迷惑了!他……他……他不是人!他是妖!”

  “朕知道!朕什么都知道!”越然高声说,“法师不必多言!御逸的事情朕非常清楚。当年除鼠患之事朕也一清二楚!”

  听越然这么说,南流惊讶的瞪大眼睛,喃喃道,“陛下……已经……知道了?”

  越然瞥了他一眼,说,“朕自然知道。但朕也不怪你。给你们的封赏也不会撤销。你们走吧。”

  南流向后跌了一步,容溪赶快上前扶住师父。

  过了半天,南流才缓缓抬起头,说,“先帝对老和尚大恩大德,老和尚无以为报,当年之事,老和尚原本无意隐瞒,可……可就算我们说出来,又有几人相信?这人!”他一指御逸,“不!这妖!当年突然出现,除了鼠患。那鼠患的真凶,也是妖!老和尚师徒和那几只鼠妖刚交上手,就已经知道定是性命不保了。那鼠妖是何等厉害?可是,这妖一出现,竟然全不费力,眨眼之间就将几只鼠妖降服,最后一一杀死!他!相比鼠妖,之狠毒,之凶残,有过之而无不及!陛下留他在身边,来日必是大患!”

  在场的人听到南流的话,无一不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连越然和良素都不例外。他们听御逸讲述的时候,说的轻描淡写,没有提及除鼠患的经过,再听南流这么一说,想象着当时的场景,必是凶险非常。

  越然摇了摇头,暂时不去想那些事,又对南流说,“御逸是人也好,是妖也罢,朕自有主张,不必法师多虑。”

  “陛下!”南流大喊,“你不能……”

  “还不退下!”越然大吼一声,转身不去看他。

  容溪拉住师父衣角,低声说,“师父……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