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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米之内,原地飞升第10节(1 / 2)





  它的口腔中少说有上千个口器,一圈一圈,密密麻麻紧挨在一起,吼叫时口器颤动,又伸出出数不胜数的小舌。

  下一秒,鹿鼻居然生出鹿角,直直顶撞而来。

  云晚哪见过这等场面,着急避开,身体在地面翻滚两圈,哪怕有灵印护身,她的体质依旧没有发生变化,娇气,这么一滚直接擦破皮肉,骨头被撞得生疼。

  眼看那鹿要进行第二次冲撞,云晚毫不犹豫地将果子丢在它嘴里,果断上树。

  明明只是简单地几个动作,就让她气喘吁吁,累得不能自己。

  她不知道鹿会不会上来,也不确定迷药能否产生效果,就在上面静静等待。

  一刻钟后,鹿儿四肢不稳,摇摇晃晃,噗通一声坠倒在地。

  云晚丢过去一颗果子,没有反应,又耐心静候须臾,确认安全后,才缓慢地走过去。

  踹了踹没动静,约莫是晕过去了。

  云晚卷子袖子,匕首刚攥在手里,原本死去的野鹿忽然睁眼,又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

  云晚看得瞠目结舌,恐惧直逼理智,近乎是条件反射地一拳砸了过去。

  鹿不再动,云晚的心也不再跳。

  完蛋,要死。

  救……救救……

  云晚不敢出声,内心疯狂求救。

  被打之后,野鹿踉跄两步,重重摔倒在面前,良久都没有醒来。

  云晚懵住:就……就这?就这就这?

  她重定心神,轻蔑一笑,攥着匕首熟练地开膛破肚,可当内脏展露眼前时她就被恶心到了,除了毛皮,内里全由口器构成,因肉体已亡,口器的小舌全部暴露在外,哪怕云晚没有密恐也被逼出了密恐,好在还有一个关键部位是正常的。

  半个时辰过去,她端着碗重回山洞。

  谢听云正在闭目打坐,听到动静,眼皮半掀。

  “给。”云晚把汤递过去。

  汤的味道略腥,表面铺着一层很淡的油渍,谢听云早已辟谷,无需进食,更别提肉食。

  他的目光闪了闪:“这是?”

  云晚:“知你昨夜辛苦,于是打来些吃的给你补身体。”

  昨夜辛苦。

  补身体。

  这两句话连起来十分的耐人寻味。

  谢听云只是中药并未失忆,昨晚上的一切都深深刻在脑子里,声音,喘息,肢体的一举一动,全部都记得一清二楚。

  本以为云晚作为一个女儿家会扭捏,哪成想……大早上给他擦身体不说,还特意去打猎给他补身体。

  谢听云思绪复杂,拒绝地话终是咽了回去,单手接过那只木碗。

  碗已破损,上面遗留着被人使用过的痕迹。

  云晚深知他在想什么,道:“我身上也没带碗筷,就拿了山洞里的落下的锅碗,用前我已经清洗干净,你无需担心。”

  谢听云未语,小心吹凉,抿了一口。

  腥气入喉,在味蕾中久久不散,谢听云喉结翻滚,硬是将想呕吐的欲望咽回去。

  “这是什么汤?”

  云晚诚实回答:“鹿。”

  谢听云又问:“哪种鹿?”

  云晚抓耳挠腮也想不到形容词,于是拿起石子,在地上潦草画出鹿的形象,当然也包括那张嘴。

  画完,面对着骤然沉默地谢听云说:“应该没毒,我给你吃之前找鱼试过了。”

  鱼吃过后活蹦乱跳,贼拉精神。

  漫长的沉寂过后,谢听云终于开口,“此兽曰失龊,脏腑皆由齿牙构成,全身只有一处软肉。”他问,“你用哪个部位熬的汤?”

  云晚沉吟片刻,语气无辜:“鹿……鹿鞭??”

  “……”

  “吃啥补啥嘛……”

  “……”

  完蛋。

  她又犯大错。

  早知道就抓兔兔了!!

  云晚抓耳挠腮,最后从储物袋里取出一颗高阶灵石递过去,“算了,那你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