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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宁一怔,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叶匀刚才的畏惧都是装出来的。

  是啊,这小乞丐刚才还那么神气地指使他,哪有可能一下子又被吓得瑟瑟发抖?

  大概还是一心为了能够顺利离开王家。

  宗宁眯起眼来。

  他倒也不是不能马上就拆穿了叶匀,反正这会儿有伙伴在,他被神秘力量压制了,难道伙伴还不能反压制回去?到时候宗宁也能为刚才的屈辱好好出一顿气。

  可莫名的是,看着叶匀略有些勉强的笑容,宗宁竟选择了沉默。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沉默片刻,他便回头看向白衣男子,开口问:你终于舍得离开这里了?

  白衣男子没察觉到宗宁和叶匀之间的暗流涌动,笑着道:王家的招待确实不错不是吗?在外头游历了那么久,你不想好好休息一顿?本来我倒也想在这里多留几日,可惜王喜

  他笑着摇摇头。

  王喜的贪婪太过明显。

  他想方设法想将两人留下,手段只会越来越强硬,倒也妨碍不了他们俩,就是有些烦人罢了。

  走吧,他说道,去来时路过的那座庙里歇息一晚,明早我们就启程,去京城。

  *

  他们无声无息从王家的后门溜了出去,离开了这个村落,很快便钻进了荒郊野外的一座破庙里。

  庙里似乎一个人也没,一切破败不堪,大门敞开,屋顶破洞,四处漏风,所幸天气炎热,倒也没太大的影响。

  庙里没有火烛,从屋顶破洞那里漏下来的月光是唯一的光线。

  一路上,几人没有说话。

  到了庙里,白衣男子也不过说了句歇息吧,便找了一处睡下。

  叶匀自然默默跟着宗宁,宗宁睡在了佛像一旁,叶匀便挨在了他的身旁。

  接近天明的时候,宗宁忽然睁开了眼。

  半夜似乎下过雨,外头的地面是湿的,屋檐下还在滴答滴答落着水滴。

  宗宁方才那一觉睡得有些昏昏沉沉,他揉了揉额头,忽然听到了一声狗叫,小白狗就站在他的身前,炯炯有神地注视着他,似乎在叫他快点清醒过来。

  宗宁一定神,打量了下周围。

  白衣男子不见人影,叶匀却不知醒了多久。

  他冷冷问:怎么回事,冉遗人呢?

  冉遗是那只跂踵的名字吗?叶匀问。

  宗宁一愣:跂踵?

  叶匀扯过他的肩膀,严肃道:他出去有一会儿了,我不知道他打算去哪里,但是趁这个机会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宗宁,你一直与之为伴的那个人,是一只一代跂踵!

  第64章

  天微微亮, 王家一顿闹腾,只因王家老爷酒醒后终于发现两位仙人消失了。

  他立刻让仆役们出门找人,美其名曰要请仙人回来多留几日, 可仆役们手中一个个拿着刀戟, 凶神恶煞, 怎么都不像是去请人的。

  这群仆役为了搜人连闯几户人家, 大清早就搅得整个村子鸡犬不宁,待从某一户人家里出来,仆役的头头一边走一边骂,某某家里真是半天搜不出来个屁来, 连个鸡蛋都没,那母鸡是白养的吗,下户人家要还是这样, 他们直接把那母鸡给拎走喽。

  一群仆役们就笑别看他们起得早, 他们可最爱干这种活了,人找不找得到不要紧, 关键是能搜刮点东西来吃喝, 这才是最美的。

  他们一边走一边嬉笑着, 忽然之间,在清晨的雾霭之中, 有一道身影在前方若隐若现。

  一名仆役眼尖,最先发现那身影静悄悄站在那儿,鬼魅一般, 明明晨光微亮,这仆役却还是被吓得一个哆嗦, 瞬间凉意窜上了背脊。

  他连忙扯了扯仆役头头, 示意后者回过头去看。

  啊?仆役头头莫名其妙, 转过头,登时被吓得哎呦一声,钉在了原地。

  于是一群人就这么停了下来,惊疑不定,都以为遇见了鬼。

  恰巧一阵晨风吹来,吹散了些许雾气,于是雾霭中那人便现出了样貌。

  仆役头头揉揉眼睛一看,那人一身白衣,风流倜傥,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这不正是老爷招待了一夜的仙人冉遗?

  好家伙,原来是他,简直得来全不费工夫!

  头头立刻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仙人,大清早的去哪儿游玩了呢,老爷发现你们不见了,可是担心得紧啊!

  王家老爷初认识冉遗和宗宁的时候,正是因为冉遗露了一手,才信了他们二位是仙人。

  可自那之后王家老爷便再没见识过神力,因此他猜测冉遗和宗宁若不是骗子,就是二位能力微弱的小仙真到了翻脸时刻,只要他们这边人出的够多,武器也够多,就能制上一制。

  王家老爷那笃定的模样让一群仆役们也自信心十足,自然忘了王家老爷另一番先礼后兵的叮嘱,一和冉遗照上了面,他们就摆出了要搞事的姿态。

  而白衣男子闻言,却是低低笑了起来。

  那笑音从容而又诡异,仆役头头本能地心头一紧,敛了容,竖起眉毛,粗着嗓子吼道:你笑什么?!别给我装神弄鬼,老实交代你还有个兄弟去哪儿了?!

  冉遗笑眯眯道:他去了哪儿不重要,就让我来好好招待你们吧。

  仆役头头一愣,没听懂:啊?

  冉遗懒洋洋道:不对,应该说是,就由你们来好好招待我吧。

  话音落地,仆役们就感觉到有什么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们什么都看不见,但晨风拂向他们的脸时,他们只觉得被什么东西闷头一击,头脑晕眩,晃了晃身形,待再站稳时

  咳咳咳!

  咳咳咳!

  这口风怎么回事,呛得我咳咳咳

  一群人齐齐咳嗽起来。

  再一阵风吹来,仆役头头竟觉得浑身发冷,像是受了风寒一般,又大大打了个喷嚏。

  他身后那小弟肚子咕噜噜一叫,脸色就白了:大哥,我、我肚子疼。

  紧接着又是一声呕,有人一口吐在了路边。

  还有人呛着呛着捂住了胸口,直呼喘不过气来。

  不对劲!好像不太对劲!

  一时之间,整支队伍的人竟全都面色发白,冷汗直冒,呛嗓子的呛到吐出一口血,憋不住肚子的已经拉在了裤d里,呕吐的则是吐得满地都是。

  仆役头头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妙了,再抬头看去时,前方哪里还有白衣人的身影!

  这清晨的路边,只剩下了他们一群人!

  头头脸色大变,正想喊人,胃里就一阵翻滚,呕一声,他的嘴里直接喷射出来一股呕吐物,与此同时,那咳嗽声还从前后人家的屋里传来,从更远的地方出来,咳咳咳的声音,迅速蔓延了整个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