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顾清晨这番话说的煞是感动，直到最后一句，脸色一黑，皱眉不爽的盯着他那消瘦却依然俊逸侧脸，“喂，最后一句，可以省略不说的吧？”

  他似乎很了解我的心思，抬手，一道莹莹白光就罩住了我和他。

  然后，他侧目，那眸中的光芒凌厉的直逼我内心深处——

  “你那么想要命魂永远留下陪着你，不就是因为他爱粘着你，处处讨好你，可以帮着你吗。”

  我微微一怔，错愕的看着他。

  他却目光不减凌厉，继续看着我冷冷道：“莫远之前也是对你处处维护，能帮就帮，只是莫远能力不足，所以才造就了现在的你。”

  我脸色沉下来，拧眉看着他。

  “然后呢？你还想说什么。”

  “看，就是现在这样，一点就着的性格，在被莫远惯坏后，又被痴情命魂惯坏。但却又因为踏入社会的缘故，点着了怒火，却还要压抑着……”

  他自以为是的继续说着，那似乎直戳我的心窝子的眼神，气得我直接怒道：“顾清晨！你别乱说！我从没有这样想过！我……”

  “不要急着跟我否认，我不想听你说了什么，我等你证明给我看。”他目光淡漠的说完后，终于移开了令我不爽的目光，看向另一侧车窗，语气又恢复了如常的疏离淡漠——

  “明天我会教你道术，不过，我希望你记得莫远经常和你说的话。”

  “什么话！”

  我正在气头上，不爽的说道。

  我这么不爽并非是他说中，恰恰相反，他根本就是自以为是！我真没想到，在他眼里我就是这样的！怒火攻心的我，自然没发现，他眼底闪烁的光芒……

  我只是愤怒，我和莫远，和我的清晨，根本不是他说的那般！

  这家伙！真是自大极了！

  但是，反驳他？就像他说的，空口说白话，的确难以令人信服。好在他缓缓开口道：“光说不练，假把式。”

  我目光一怔，继而愤怒消失得无影无踪，面无表情的别开了脸。

  是的，以前，莫远经常这么说我。

  因为我很爱做梦。

  我总幻想着有一天我足够优秀了，站在最高，最耀眼的耀眼处，让我的父母，可以一眼看到我，找到我。

  只可惜，这个梦已经死了。

  随着什么都不知道的莫远，一起死了。

  “怎么了，这就受不了了吗。”

  他波澜不惊的话语，淡淡传来。

  我眼底划过一抹痛色，淡漠道：“不是，我会证明给你看，但请你以后不要窥探别人的记忆，那是属于我和莫远的记忆。”

  “我没兴趣知道，只是无意间寻找我需要的信息看到了一些罢了。不过——”他话音一转，带着些许揶揄，“你竟然没有和我争吵，这么快就进步了。”

  “你！”我愤怒的攥着拳将要转过头，耳边响起他一声轻笑，“呵，好了，不说了。”

  这一声呵，让我身子一僵。

  这……不是他会发出的笑声，应该，是我的顾清晨啊！

  我诧异的看着他美如黑宝石一样的眸子，灯光的暗影交错打在他的面上，专属于莫远的深邃眸子中，却毫无感情色彩。

  他虽然笑着，可表情还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