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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直男癌中晚期(1 / 2)


次日,方致远起了个大早,给一家人做了简单的早餐。他亲手做早餐,倒是难得。

吃毕早饭,小两口相携着出了门。王秀芬见这小两口一副和好如初的样子,悬着的心暂时也就放下了。

跟以往一样,方致远先把妻子送到冇城新天地——她上班的地方。临下车前,她没忘记嘱咐他,跟付丽丽辞职的时候,要注意技巧和方式方法。

到了深海科技,方致远一直熬到中午,才等到付丽丽来公司。付丽丽听说方致远要辞职,倒也没什么异议,互相说了些场面话,不伤彼此的面子,也就罢了。她还让方致远去财务结工资,方致远一想,这上班才没两天,一点正事都没干过,怎么能要人家的工资?他婉言谢绝了。反正也没接手过什么工作,更谈不上交接了,好在没来得及签订劳动合同,和付丽丽说定后,他便要走。付丽丽一直送他到电梯口,手里还提了一盒燕窝,要他带回去给周宁静。推不过,只好拿了。

出电梯后,方致远苦笑,这一番折腾,绕了一大圈,自己又是那个大龄失业青年了。想起周宁静之前在车上叨叨,说家里的什么什么东西要买要添置了,琢磨着等会儿下班该去趟超市了。方致远一想,自己这会儿不是闲下来了吗,不如现在就去超市,就去冇城新天地底下的那家大超市吧。先找个地方坐坐,吃了午餐,再到超市逛逛,把东西一买,然后直接等周宁静下班,再把她接回家得了。

冇城新天地运营部,刚从北京回来的Mike,马不停蹄地召集了会议,主要明确了两点,一个是接下来运管人员的培训由周宁静负责,另外一个,运营部副总监的位置空缺已久,公司决定在运营部内部提拔。周宁静窃喜,这两件事如果连在一块儿想,有因有果的,说的可不就是她吗?

这么想的可不只是周宁静一个人。茶水间里,有爱嚼舌头的女同事已经开始八卦,说周宁静这一趟去北京,怕是已经搞定了Mike。这话传到周宁静耳朵里,她便只笑笑。到了中午,Mike约她去楼上的一家餐厅吃饭,说是工作餐会。这种餐会以往Mike也常组织,但只约她一个人,倒是从没有过的。像是故意要气气那些爱嚼舌头的,表明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周宁静答应了,她补了妆,和Mike并肩走出办公区,两人还有说有笑了起来。

Mike选的是新天地的一家咖啡馆,点了两份商务套餐,两人对坐。

“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Mike问。

周宁静点点头:“这事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帮我告假,我还没那么早回冇城。”

“这个谢字留着以后再说吧……”Mike一笑,“以后你要谢我的地方还多着呢。”

这句话,差不多就是直接告诉周宁静,公司已经决定提拔她当运营部副总监了。

Mike当然知道周宁静在想什么,继续说道:“当时收购冇城百货时,因为人事上的疏忽,倒是流失了不少原来冇城百货的老员工。现在总公司那边,人事部换了新总监,他吧,一直就注重本土化的推进,你这也算是赶上机遇了,抓住了可千万别松手。”

“明白了。”她微笑。

“你聪明、有想法,做事也算稳重牢靠,比起我们这些总部下派的人,你缺的就是格局观。你太中规中矩,也有那么点固执己见……当然,这些话是我从朋友的角度说的。比如你负责的这次培训,要拿出我们的本土特色来,不要拘泥于你在北京受训时学的那一套……”

两人边吃边聊,周宁静自是受益匪浅。要不是在北京发生的那次骚扰,她对Mike都有些肃然起敬了。

好巧不巧,方致远来了新天地,在团购软件上搜索了一番,误打误撞地来到了这间咖啡馆。他这边刚点好团购的套餐,一抬头,就看到了靠窗而坐的周宁静和Mike。

方致远虽然没有见过Mike,但周宁静没少在他面前抱怨她的上司。

“这个Mike啊,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特别体面,梳着个大背头,有时候看着还有那么点娘。”周宁静曾经这么跟方致远说过。

再结合她平日里的一些其它描述,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论穿着、长相、年龄应该就是Mike无疑了。

这次去北京培训前,周宁静还跟他嘀咕过,她是跟这个惹人嫌的上司一起去的。

惹人嫌?看那两人说说笑笑的样子,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Mike怎么惹周宁静的嫌了。

方致远欠身想过去打招呼,犹豫了一下,还是作罢。他让服务生打包了套餐,拎着外卖盒,悻悻离去。他坐在超市外边的休息区,咀嚼着已经有些冷硬的三明治。忘记问服务生拿糖包和奶包了,手里的咖啡只是苦涩。

为了搬家,老巴特地请了一天假。离婚的时候本来就是净身出户,衣服又基本都被海莉给剪了,搬到童安安这边后,也只是简单添置了一些东西。用童安安的话说,要是哪天冇城地震了,身无长物的老巴绝对是第一个跑到安全区的。请假,是因为海莉对老巴提了一个新的要求,那就是搬回来后,得先把房子彻彻底底打扫一遍。

用膝盖想都知道这是海莉在故意刁难,莫说和海莉结婚后,没结婚前他也是个邋遢鬼啊。每天能把自己收拾干净就算谢天谢地了,家务什么的,除了偶尔洗洗衣服,他基本没干过。

老巴的出生和方致远差不多,老家都在冇城郊县的小山村。不同的是,三代单传(他的名字“有根”就是这么来的)的老巴比方致远更受父母的宠溺,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是一点都不夸张。

海莉在沙发上躺着,手里还咬着个苹果,对正在拖地的老巴指指点点:“你会不会拖啊,你看你这拖布湿哒哒的,干嘛,想在客厅养鱼啊?”

一个字,忍。两个字,忍忍。三个字,再忍忍。

老巴咬咬牙,没吭声,这会儿看起来就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拖完地就该擦窗户了啊。”海莉继续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