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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米 恶整小公主!(2 / 2)


赵梓月扁住小嘴巴,吸着鼻子,眼泪哗哗的。

“我不吃蜘蛛,他肯定是骗人的,肯定是那个什么以齐国人的办法,用来收拾齐国人。我不要他的药方,我要找太医来治,我不吃蜘蛛……”

小丫头青藤的脸又红了。

“公主,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赵梓月正在气头上,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你闭嘴,本公主不就是说的这个吗?不就是以齐国人的办法,拿来收拾齐国人?你真以为本公主不懂?”

“……是。”

青藤住了嘴,夏初七望向屋顶,一屋子丫头全装死。

赵樽手臂肘在金丝楠木的椅子扶手上,揉了揉额头。

“有病哪能不吃药?吃!”

赵梓月的身子轰地倒在了床上,双手双脚闹腾着撒了一下泼,见赵樽完全不理会,突然一翻白眼儿,使劲儿捂着喉咙咳嗽了几下,脑袋一个栽歪,就“晕”了过去。

“公主——”

“殿下,公主晕过去了。”

这一下,屋子里的人都吓坏了。

翻看了下赵梓月的眼皮儿,夏初七转头看赵樽。

“爷,我这便为公主扎上几针,很快就会醒转。”

小丫头怕“针”,一听说扎针,那眼睛唰一下就睁开了。

“我不要!”

扣住她的手,夏初七笑了笑。

“公主醒了?”

哼了一声,赵梓月甩开她的手,“十九哥,我说什么都不吃蜘蛛,是这个坏人想要害我,十九哥,你把她赶走吧,我讨厌他,看着他就烦。”

静静地看着她,赵樽仍是云淡风轻的冷静。

“有病,得治。”

说罢,眼神又望了下夏初七。

“去开方子。”

“是。”夏初七向李邈使了下眼神儿,出了内室。

“啊!十九哥!我不吃蜘蛛,不吃蜘蛛——”

内室里头赵梓月泄愤的哭喊着,把那些个瓷器古玩扫了一地,摔得个啪啪作响,外室李邈手写着方子,却听得夏初七捂着了耳朵。

“天儿果然榻了。”

开好方子让李邈拿了下去抓药,夏初七满意地伸了一个懒腰,正觉得满心舒畅,便见赵樽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后头跟着个半声都不吭的郑二宝,那样子有些阴沉。

“爷!药方已经开好了,我差人拣药去了。您就甭操心了啊,不出三天准能好得彻底,无损于公主的花容月貌。”

赵樽顿步,看了她一眼,“阿七,你随我来。”

“好的,爷。”

乖顺地应了他,可夏初七的脊背却有点儿发凉。

尤其瞧着赵樽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闪着的一股子幽幽精光,除了令人心生不安之外,怎么都觉得有一种要与她秋后算帐的感觉?

低垂着头,她装着老实,亦步亦随地跟着,很快便出了青棠院儿,一直走到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她一个不小心,将脸便撞在了他冷硬的背上,胡思乱想的情绪才戛然而止。

“做什么,走路不会好好走?”他回头看她。

夏初七翘了一下嘴角,也不晓得为什么,一肚子的坏水儿到了他的面前,就愣是变成了没有脾气。

“没什么,我在想方子的事儿。”

一只温暖干躁的大手,伸了过来,扣住了她的小手。

“你啊!”

他冷峻的面色在尚未天亮的昏暗光线里,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夏初七的心脏,却被他凉飕飕的语气给弄得,就像被人给吊了一块儿大石头,沉了又沉。

“爷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微微仰着脸,她只能故意装傻。

“还敢来问爷?”

赵樽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一只手将掌中的小手紧了紧,语气淡淡地说,“小丫头心眼子不坏,吓唬吓唬得了。不要真给她吃那蜘蛛。”

“爷……”

低低喊了一声儿,夏初七垂下脑袋,心乱如麻。

“原来你知道是我做的?”

“就你这点小心思,能瞒得了爷去?”

轻轻捏下她带着凉意的脸,赵樽替她捂了捂,又把身上的袍子脱下来裹在她身上,才又低笑了一下。

“梓月那小丫头,是该有人收拾一下了。但愿有了这事,她能收敛一下性子,十四岁不小了,都该许人家了。”

他语气里的淡然,还有浓浓的宠溺儿让夏初七有些奇怪,有些暖和,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滋味儿。这件事儿她之所以没有告诉他,便是听闻赵樽也是很宠他这个唯一的妹妹。

可如今,他并没有当场拆穿她,还反过来护着她……

不得不说,女人对感情的要求其实很少。

说来,也不过是在人前,他能给你几分脸面。不管别人如何待你,他会始终如一的坚持站在你那一边,即便那个人是他唯一的妹妹,也是一个样。

“爷,您不怪我?”

她低低的问,半个身子俯在他怀里,像个被糖给溺住了的小姑娘。

“当然……得怪!”

赵樽斜斜睨了过来,眸子里没有太多的谴责,却有着与往常一样一样儿的揶揄,不紧不慢地拂一下袍袖,他又握住她的手,一起往外头走。

“回头,你给爷一点精神损失费。”

“……”

连精神损失费都学着了?

夏初七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那男人掌心又是一紧。

“还有,表演费。”

“……”

不仅学会了词儿,还会自行组词儿了?

夏初七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看他,淡淡一抿唇。

“行,什么费都用,可我有一个请求。”

轻唔了一声儿,男人低头睨了她一眼,将原本握住她的手,挪到了她细得不盈一握的腰上。一握一拽,便将她整个人牢牢地圈在了臂弯里。这样儿的动作,换了其他男人来做,一定会显得轻佻不正经。但这个是赵樽,那身上尊贵的威仪,却是无损半分,仍是有如朗星一般高若在云端,让人觉得无可匹及。

“说来听听。”

这个样子的他,让初七心跳得极狠。

“你放开我再说。”

“天冷。爷也冷。”

他说得极为自在,让她原本的别扭反倒显得矫情了。

嘁了一声儿,她咽了咽口水,不与看近在咫尺的脸。

“爷,我想要制造青霉素!”

“青霉素?是什么东西?”

他淡淡地问,语音冷然,却又带着点新奇。

“青霉素是一种抗生素,可以大大地增强人体抵抗细菌的能力,如果研制成功,它将会是一种改变人类的救命之药……”竹筒倒豆子似的,她也不管赵樽听不听得懂,或者说他能接受多少,便将那青霉素研制的意义、研制的困难以及需要得到的帮助,都一一讲给了他听。

没有想到,听完了,赵樽却默了。

“阿七……”

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爷可以支持你。”淡定的说着,他看着她笑吟吟的小脸儿,眉头却是又蹙了起来,“只是如今神药,如果传了出去,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沉吟一下,夏初七点头。

“在没有研制出来前,最好不要让人知道。”

抬起手来,赵樽拍拍她的脸,“阿七说得是,所以……”

“嗯?”

他低下头来,一股子灼热中带着轻幽之气的男性气息,也扑面而来,喷洒在她的面儿上,“爷也要封口费。”

微微一愣,她脸烫了烫,“不要,有人看着。”

赵樽不理会她的忸怩,他是大爷,晋王府是他的地盘,他怎么可能去管下人会不会瞧见?灼热的唇往下压了压,他锁紧了她的腰身,在她唇上蹭了蹭,轻啄了一口。

“先付订金,余下的回屋再给。”

……

……

青棠院里的喧闹声儿,早就散去了。

赵樽领着夏初七,在一群人的前呼后拥下也离开了。

可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青棠院与承德院的路上,就在赵樽与夏初七卿卿我我的当儿,那墙角几颗郁郁葱葱的大雪松后头,赵梓月蹲身在那里,一张满是红疹子的小脸儿上,红了又红,红了又红,大眼睛泪汪汪的,红得都快要滴出血了。

“在十九哥的心里,果然我不如他重要。”

她憋屈地一直掉金豆子。

可立在她身边儿的女子,衣角荡了一下,却没有回答她。

赵梓月吸了好几下鼻子,又拿袖子擦了擦脸,才嘟着嘴哭。

“你说我十九哥他好端端一个大英雄,怎会没有半点儿征兆就好上了男色?不,不对,那个楚七,他都不算男色呢,长得还没有我好看。”

“公主多虑了,快回去歇了吧。”

不瞒地回头瞪了她一眼,赵梓月眼珠子一转,突然恍然大悟了。

“哦,本公主明白了,一定是那楚七在里头捣了鬼。他那个人的心眼子很是毒辣,比蛇的手还要毒,定然是他给我十九哥吃了什么迷惑心智的药物,让他失了心神,离不开他了,对也不对?”

一群黑鸦从天边儿掠过,天色亮堂了不少。

那女子叹了一声,仍是淡然说,“公主,回吧。”

“不,我不回,我这就找我十九哥去!”赵梓月恨恨两声儿,声音里又有了哭腔,“十九哥他以前最是疼爱我的,除了我,他哪个女子也不喜欢。不对,他男女都不喜欢,如今怎生就变成了这样?他居然会与一个外人合着伙来整我,我不服气。呜,我就是不服气,我要回去告诉父皇和母妃……”

她越说越伤心,恨恨地踢了一脚雪松。

“本公主现在就去!”

“公主——”

她身边儿那女子,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不可!”

“有何不可?”

静默良久,那女子没有说话,只有一袂衣角在微风的吹拂之下,显得摇曳而多姿。单看那身段儿,便知是一个美人儿。似乎考虑了又考虑,她才清幽幽一叹。

“公主终归是要嫁人的,往后有您的夫婿疼爱就好。至于殿下,他自会有他的归宿,妹妹只是妹妹,怎能与他心爱之人相提并论?说起来,公主您与他,才是外人。”

“心爱之人?我是外人?”

瘪着一张红扑扑的嘴巴,赵梓月眼圈儿红透了。

“才不是,我才是十九哥心爱之人。我讨厌他,讨厌他!你等着瞧好了,本公主有的是手段,我非得让我十九哥睡在别的女人床上,看我不气死他我——”

------题外话------

昨天楼下新开了家火锅,还得排着队吃……

可回来之后,俺家排着队上厕所。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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