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223章 那得疼死你(2 / 2)


“哦,不了,周姿阿姨,我这次出差,公司给定了酒店的。”乔诗语已经把东西都拿完了,然后对着周姿说,“我走了。”

周姿没勉强,她知道江景程对乔诗语印象极差,甚至在江家,除了周姿,没人对乔乔印象好。

周姿看得出来,她在改,可是江家的人并不给她改正的土壤。

所以,乔诗语也便不去凑这份热闹。

乔诗语走了。

天空已经电闪雷鸣,眼看着就要下雨。

因为电视台和酒店离的不远,对丰城她也不陌生,所以,她想拉着箱子自己走过去。

想和两年前、曾经在丰城工作的那个自己狭路相逢。

一路走,她便看到了那时候她的狭隘,被仇恨冲昏了的头脑,一心要报复的心思,让掌珠限于危急的尴尬,乔诗语笑了笑,好在时光能够冲淡一切。

两年了,这些尴尬,都没有那么明显了。

乔诗语马上就到酒店了,下起雨来了。

乔诗语拉着行李箱,去了旁边一座饭店的廊檐下躲雨。

小时候,她生在山村,每日在母亲的打骂和歇斯底里中生活,那时候,她还不知道白领这个概念,长大了,上学了,看着电视里的女主播,知性又漂亮,乔诗语觉得那是离自己好远好远的人生。

想不到,爸爸的初恋竟然就是一名非常成功的女主播。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乔诗语就是希望能够成为这样一名主播啊。

可她始终觉得,她和主播的距离很远,虽然曾经去过美国,虽然曾经远渡重洋,可她始终徘徊在有钱人的阶层之外。

有些事情,乔诗语已经认命。

她站在廊檐下,看着雨从天空飘落,越落下,重力便越急,跌到地上。

江延远的车从这里走。

他本来坐在车后面闭目养神的。

“江总,下雨了。”司机在前面说到。

“是么?”江延远看了一下窗前,又侧头看了一下窗外。

于是,他便看到了乔诗语站在那里。

他以为他看错了,乔诗语怎么会突然来了丰城?

可的确是她,她抬头看着天空,好像在笑,又好像有点儿忧伤。

有点儿涅槃重生的意思。

大概没化妆,也大概化的妆都被雨冲掉了,她的脸上非常非常干净,是人之初的干净。

江延远没停车,车从大马路上过去了。

江延远从后视镜里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再也看不见。

江延远今天带着别样的心绪,回了江景程的家。

虽然日常他不怎么去,江景程的饭吃多了,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今天,他去了。

他看到周姿拿了好多江城的土特产来。

其中有一道是真空包装的“江城青笋”,这是非常有名的土特产,很贵,都是有机蔬菜。

江景程看到了,嗤之以鼻,问了周姿一句,“江城又来人了?”

“对,乔乔今日来了。给我带来的。”

江景程侧过头去,“乔乔这个名字,无端让我恶心。”

周姿皱了一下眉头,“江景程,不是谁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每个人的原生态家庭不一样,个人性格也不一样,你得给每个人改正的机会。人家愿意改?”

“劳改犯也愿意改,谁给他们机会了?劳改犯要改不也得去监狱里改吗?凭什么曾经犯了那么严重的错误,别人就要原谅她?就因为她愿意改?别人对她有意见还是别人的不对?”江景程在高声反驳。

“但她毕竟没有杀人放火,没有给别人造成危害是不是真的?”周姿也反驳江景程。

江景程知道现在周姿已经是圣母视角,而且还因为乔诗语是乔正业的女儿,在周姿的眼里天生就带着楚楚可怜。

江景程很气,可向周姿认错,那还是江景程吗?

江景程的眼睛可是长在天上的,他可没有那么好的容人之量,更何况,他本来对乔正业也有极强的偏见。

江延远一直在旁边听着。

看起来,她来是是直接去的电视台,没来江家。

大概知道江家人对她的印象。

江延远的心忽而就软了很多。

还有些于心不忍。

……

彭懿正式主持《天涯共此时》这个栏目。

她天生大气,性格极好,所以主持的还不错,但因为并不是很有名的栏目,所以,并不曾掀起很大的水花,周姿也只是想让她练练手。

彭懿是一周上六天班,轮休一天。

那日,正好是周六轮休,于是,她叫了宿舍里另外两个同学一起去逛街。

她上午刚去看了妈妈,情况还不错,下午四点正式出来逛街。

三个人逛得是那种小夜市,四点了,夜市开始出摊了。

小夜市上的很多东西,彭懿都非常喜欢。

走到一个卖小首饰的地摊前,她低头,便看见了一串手链上写着的一个“民”字,是用楷体写的,非常漂亮,字是凹进去了。

彭懿非常惊喜,毕竟在和江延民开始的时候,便有了这种巧合,让她认为她和江延民命中注定的缘分。

她拿起这串手链来看,是用黑色的小皮带做成,结口处,除了这块写着“民”字的不锈钢片外,还有一块黑曜石,很漂亮。

“这个多少钱?”彭懿问。

“姑娘好眼光,三百八。我刚刚进的货。”

彭懿根本没还价,便买下了。

一般来说,这种地方的东西,都要照一半砍的,至少砍到一百八。

不过,这次,彭懿一点儿都没砍。

另外两个女生看到了,都在打趣她。

“哟,以为我们彭懿油盐不进的。原来一旦动情了,手上也要他的名字的。”

“这要是让他知道,得感动成什么样?”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

“别瞎说,这就是巧合。”彭懿反驳。

“哟,巧合我怎么没看到写着我男朋友名字的手链?”

“就是。”

彭懿心情不错。

晚上在寝室学习的时候,也一直戴着。

因为心里欢喜,所以偶尔瞥头看的时候,也是面带微笑的。

旁边一个女生,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抖着腿,早就观察她多时了,看到彭懿喜欢的不得了,她拿出手机来,给彭懿照了张照片。

然后她在宿舍里说,“我提议,咱们再建一个群,都把男朋友拉进来,反正咱们三个现在也都有男朋友了,将来一起玩啊什么的,好商量。我拉群了。”

拉了群以后,她把她男朋友拉进来了,另外一个女生也把自己的男朋友拉进来了。

“彭懿,快点儿。”这个女生催促彭懿。

彭懿看了群一下,五个人,的确,还少她的另一半。

她跟江延民说了这件事情,问江延民愿意进来吗?

江延民回答:自然。

他自然想成为这个宿舍的一份子。

于是,江延民便进去了。

其他两个女生的男朋友都是本城的,只有江延民在美国,也就是说,只有他和彭懿两地分居。

而且,大家都知道他是江家的四公子,其他两个男朋友都知道这是人脉,所以,上来便和江延民说话。

彭懿在弄论文,顺便写明天的采访大纲,很忙,没管聊天的事情。

这时候,另外一个女生把彭懿戴着那串手链的照片发到群里了。

彭懿还不知道。

江延民问:这是什么?

毕竟这个女生拍摄的角度,看不到手链上的字。

但是江延民发现彭懿的手腕上多了一串手链。

“你问问你家彭懿。”这个女生说到。

江延民刚才看照片也看出来了,彭懿在很认真地看东西,应该没看手机。

照片拍的应该就是当时。

江延民艾特了彭懿一下,问:什么?

那个女生叫了彭懿一下,彭懿才看到江延民叫她,也才看到她的照片已经进了群了,江延民这样问,她回:没什么。

那个女生在下面说道,“才怪~明明小片片写着‘民’字,对这个手链爱不释手。”

眼看着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彭懿也不反驳,放下了手机。

不过随后,江延民说了一句:我是不是应该也把你的名字纹到自己的身上?

彭懿看了,笑了一句,她回:那得疼死你!

江延民也笑,随即想到了彭懿名字中的“懿”字,随即他哈哈大笑起来,是得疼死。

不过,他还真去问了,人家说这个字很难纹。

而且,江延民觉得纹身这种事情很幼稚,所以没办。

江延民无法,他也定做了一串和彭懿一样的手链,照着照片上做的,他在不锈钢片上写了一个“懿”字,不过,他没让彭懿知道。

他盯着这个不锈钢片上的字,心想:希望月下老人知道两个人的事,如此,他便能和彭懿早日厮守了。

此时,月上中天,他对着月亮,在心里说了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第二日,彭懿和林曼一起吃饭,巧了,在食堂碰到郭江了。

自从去电视台实习,彭懿已经很久没见郭江了。

郭江见到彭懿,也很开心。

郭江边吃边说,“听说你现在已经独立主持开节目了,恭喜你。”

彭懿也说,“你也不错啊,在邱老师的指导下,经常发论文。”

“这不都是跑步惹的?”郭江说到。

郭江经常说一些冷幽默。

郭江一个抬头的瞬间,看到了彭懿手腕上挂的那串手链,和上面的那个“民”字。

不用说,必然是江延民。

郭江心里有些丧气,不过,他也没打算和彭懿怎么样。

彭懿早晚都不是和他一个层次的人,他老早就知道。

郭江的手机响起来,他还在低头吃饭,好像走神了,没注意看。

彭懿看到了,提醒了一句,“你手机响了。”

不过是随意的一瞥,彭懿便看到了手机来电是:陈燕(女服客服一)。

彭懿皱了一下眉头。

陈燕是她网店里的客服,就是服装部的。

如果说和“陈燕”重名的人很多,那么女服客服,怎么会这么巧?女服装部客服?

彭懿心想:难道她的店是郭江买了?

郭江站起来去旁边接电话了,林曼推了推彭懿的胳膊,“我刚看到,好像郭江的妈妈又来了。在校园里,郭江没看见吗?”

“她又来?又来干嘛?”想起郭江妈妈对自己的印象,彭懿也忍不住皱眉。

林曼对郭江,也就是喜欢,还没喜欢到一定程度,但郭江和邱宁的绯闻一直在盛传,所以,林曼不想趟这趟浑水,刚才吃饭的时候,一直低着头来着,避免和郭江的眼睛接触。

郭江接完了电话,好像又接了一个电话,接着皱起了眉头,说他在食堂吃饭,一会儿回寝室,去寝室找他。

郭江坐回座位,彭懿问,“谁啊?”

“没谁。”郭江似乎很烦躁。

刚刚说完话,郭江妈妈就进来了,满食堂找着郭江的影子,风风火火的样子。

因为彭懿正对着门口,郭江背对,所以,彭懿先看见了。

“你妈来了。”彭懿说到。

郭江有些失神,回头才看到妈妈走了进来。

他不知道妈妈又是来干什么的,而且这次彭懿也在。

他站起身来,走到妈妈面前,要拉走妈妈。

郭江妈妈并不搭理,满脸堆笑地就朝着彭懿走过来。

彭懿满脸诧异。

郭江妈妈已经坐到了彭懿的对面,就是刚才郭江坐的地方。

彭懿诧异的目光看着她。

“有—有事儿?伯母?”彭懿问。

“有事儿,想找你单独聊聊。”说着,目光还朝着旁边的林曼看了一眼。

好么,听这意思,林曼是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