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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垂死挣扎(2 / 2)


季蔚然问,“顾少怎么样了?”

提到顾商陆,顾夫人的眸光黯淡了下来,“还是那样,郁郁不欢,把自己关在家里,也不出门,也不去公司。整个人都没有了精气神。”让她看着都心疼。

季蔚然皱眉,“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顾夫人叹,“谁说不是呢。可我该说的都说了,该劝的都劝了,这孩子始终走不出心魔,接受不了现实。”知子莫若母,儿子向来心高气傲惯了,现在突然知道自己不过是被人利用,当做了一枚棋子,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而且到现在,他自己的记忆都没有回来,也难怪他会沮丧。毕竟,他一直都是以苏唯安的身份和记忆存在着的,现在突然身边所有人都告诉他,他不是苏唯安,而是顾商陆,可偏偏他的记忆力,又没有顾商陆的一丝一毫,能不迷茫么。

季蔚然眸中掠过一抹寒芒,“夫人,您放心,苏唯安那边,我会搞定的。”

顾夫人勉强一笑,“他还是不肯说出那个催眠师的下落吗?”

季蔚然点头。

顾夫人厌恶的皱眉,“这个人可真是讨厌啊。”就像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明明是他做的恶,却偏偏做出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他的模样,让人胃口倒尽。可,偏又拿他没有办法。

季蔚然沉默。

其实他一直都隐瞒着大家,苏唯安开出的条件是要见简清吟。一个月前,苏唯安锒铛入狱。出乎人意料的是,他把所有的罪名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包括绑架简清吟一案,他的口供交代,这个案子也是他一手策划的。这样一来,他成了主犯,被羁押于青城看守所,而金贞媛成了从犯,被引渡回韩国,接受法律的审判。

该交代的,苏唯安都交代了,他也承认,对顾商陆动用了催眠术。原来,当年他在韩国做整形手术失败之后,一度消沉,对生活失去信心。为了刺(蟹)激他,重新燃起求生的意志,金贞媛故意将简清吟和季蔚然在一起的消息告诉了他。看到他们那些亲密在一起出双入对的照片,他的心在滴血。那一刻,他告诉自己,他不能任她一个人快活过日子,如若注定他在地狱里煎熬, 她必须得一同受着。 命运不可以这么偏心,没有放过他,却偏偏放过她。报复之火熊熊燃起,他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对付简清吟和季蔚然。金贞媛尽管知道,他这是在剑走偏锋,引火自焚,但是,只要他能有求生的意念,只要他能活着,只要他能让她陪在身边,就够了。所以,她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利刃,为他举起报复的长剑,狠狠地刺向简清吟和季蔚然。甚至还为他出谋划策,找个人冒充他,插入到他们的中间,让他们不得安宁。

相爱一场,苏唯安太知道简清吟是什么样的人了。所以,在脑子里稍微一搜索,他就把目标锁定了顾商陆。不仅仅是因为顾商陆本身条件够出众,更重要的是,顾商陆的神韵和气质跟他有几分相似,都属于温和文雅类型的,在巴黎的时候,就常有人跟他们开玩笑,说他们像两兄弟。再加上,他们是好朋友的关系,更有利于他接近简清吟,而他身上散发出的跟他相似的气息,最容易让简清吟迷惑。所以,他一个电话,把顾商陆骗到了韩国,动用自己的人脉和关系,找到了法国一位知名的催眠大师,金钱收买,让他为顾商陆做了催眠,摒除他脑中关于顾商陆的所有记忆,把自己的记忆全部植入到顾商陆脑中。于是,顾商陆就这样成为了苏唯安,接纳了他所有的爱与恨,携带着报复的气势,带刀而来……

只是,这件事,他们做得极为隐秘,除了金贞媛,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事后,催眠大师带着一箱子的美元离开,他的行踪,只有苏唯安一个人知道。他被捕后,羁押于青城看守所,交代了所有事情,却惟独这件事,守口如瓶。不论怎样的刑讯,都不能让他松口。而他提出的唯一条件,是见简清吟一面。

警察犯了难,该用的逼供招数都用了,苏唯安现在被他们折腾得只剩半条命了,总不能在还未定案还未判决之前就把人弄死,这样造成的影响也不好。所以他们也只能看季蔚然的态度了,看他同不同意让苏唯安见简清吟。

季蔚然自然是不会答应的。他很清楚苏唯安的意图,无非是心有不甘,想再做垂死挣扎罢了。他不会让他再去刺(蟹)激简清吟的。

“放心吧夫人,”他淡淡地道,“我有办法撬开他的嘴。”

送走顾夫人,他回到家,看护上来,接过他的外衣,恭敬的道:“少爷,少夫人在楼上房间里。”

“嗯。”季蔚然一边上楼,一边问,“少夫人今天情况怎样?”

看护陪着他上楼,“挺好的,精神也不错。”

季蔚然点头,“那就好。去把轮椅推过来吧,今儿天不错,我推少夫人出去转转,晒晒太阳。”

“是,少爷。”看护麻利的去推轮椅。

季蔚然推门而入,“媳妇,忙什么呢?”

简清吟正在发呆,出神,被他的声音拉回思绪,“哦,没什么。”

季蔚然走过去,亲亲她的唇,“怎么,你妈走了,你舍不得?”

简清吟脸一红,“说什么呢。谁妈!”她诧异的看他,“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季蔚然笑,“想你和咱儿子了,所以提前回来了。”

简清吟斜着眼看他,“你这开口闭口儿子的,我要是生的闺女呢?”虽然季夫人曾经说过生男生女都一样,但如果是自己的丈夫重男轻女,总归还是让人心里不舒坦的。

季蔚然刮刮她的鼻子,忍着笑,“傻瓜,男孩女孩都一样,我都喜欢。”他才不告诉她,其实季夫人早就在给她把脉的时候,探出了孩子的性别。不过,因为有三个月是小器期的说法,大户人家更是特别注意这个,尤其是她这胎坐得不稳,所以就更不会这么早公布孩子的性别了。再者,他本人也从无男女偏见,只要是他的孩子,他都喜欢,只要是她生的,他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