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云夜眉梢一挑：“哪种？”

小齐一噎，脑子里组织了一堆形容词，可看着他的眼神，她突然就有些说不出口。

“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这个问题还真难住北云夜了，他思索了半天，想从唐珺身上找出优点，细细一想，却发现——他找不到。

小齐见他不说话，心里渐渐沉了下去，自己样样都比唐珺强，实在想不明白，北云夜到底看上她什么。

这个问题就像是心里的一根刺，不弄明白，她寝食难安。

“殿下，你不在京城这大半年，都是和她在一起吗？”

北云夜笑容冷了下来，“小齐姑娘，你管的有些宽了。”

小齐心下一惊，连忙说：“殿下恕罪。”

她咬着红唇，脸上浮出一抹受伤的神色，北云夜总是给她若即若离的感觉，仿佛一伸手就能抓住，可当她伸出手的时候，又发现，这个人离她十万八千里。

“殿下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今日我下定决心站在你面前，只是想问个明白，这件事一直别在心里，我已经受够了！”

她觉得，是自己的胆小懦弱给了唐珺机会，若是她能向唐珺一样脸皮后，赖着殿下，那今日在他身边的，就是自己。

北云夜静静等她说完，忽然笑了一声，他上前一步，凑到小齐的面前，两人近在咫尺，小齐呼吸一滞，心中徒然一喜。

下一刻，北云夜说道：“孤当然明白，不过，这与孤何干？”

她脸色一僵，张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明明他眼中带着笑，笑的那么温和，说出的话却是如此冰凉刺骨。将她这几年的爱意，残忍践踏。

“你……”

“没事不要胡思乱想，对脑子不好。”

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以为他是个谦谦君子，此刻才知道，这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狐狸。

谈笑间就能将一个人的自尊与心智摧毁。

北云夜无趣的转过身，他想，若是唐珺听见这话，一定会问为什么会对脑子不好，而不是露出这种惨绝人寰的表情。

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特别。

“北云夜，你干嘛去了？”

唐珺跑过来，朝他后面看了一眼，发现小齐一脸呆滞地站在不远处，仿佛受到了什么残酷的打击。

“叙旧。”北云夜淡淡道，“找到了吗？”

唐珺垂头丧气，摇了摇头：“没有啊，就这么一会儿，两人到底跑哪去了？”

“找不到就别找了，等坐不住了，她自己就会出现。”

唐珺叹了口气，心里不安越来越强烈，似乎在预示着什么可怕的到来。

“先回去吧。”

唐珺点点头，有若所思地说：“我刚才，好像看见苏恒了。”

北云夜微微一怔，说道：“你没有看错？”

“不会看错的，他好像恢复记忆了。”唐珺想起方才在窗户旁边看见苏恒，他也正好看过来，看她的眼神带着冷意。

北云夜沉思起来，与唐珺走出柳月园都没有再开口。

唐珺见他在想事情，默默跟在后面不敢惊扰他，虽然身体素质好，但这冬天，还是带着几分冷意。

像是冰冷的水雾飘过，她的鼻子浸湿，微微泛红，一抹冰凉凉的。她百无聊懒的四处乱瞄，忽然看见远处的屋檐上闪过一抹熟悉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