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昊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眼的感情更加丰富，似乎有说不尽的情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最后只是沙哑着嗓子，低声道躏，

“你，你还好吗？”

“好，挺好的。”

沈佳音笑了笑，在这种情况下的一笑，竟然带着些惊心动魄的味道，季泽昊的心猛地一跳，紧紧握紧了拳头，几秒钟后，才稳定情绪开了口，

“我已经帮你请了律师，一枚戒指证明不了什么，你别怕，会没事的。”

沈佳音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泽昊，你，这是以什么身份呢？”

“我——”

季泽昊身形一僵，俊俏的脸闪过一丝哀愁，跟懊悔，最后颤声道，

“佳音，至少，你跟我还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只是朋友的身份也不可以吗？”

沈佳音垂下眸子，没说话，季泽昊以为她是默许，沉吟了片刻，继续道，

“我不知道你跟霍遇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这种时候，他不该不离不弃的在你身边吗？”

他缓了口气，道，

“我辜负了你，伤害了你，我以为你跟他至少跟我幸福，可是现在，我看不到你的幸福，佳音，你自己觉得自己幸福吗？”

“所以你是在怪我瞎了眼了？”

沈佳音冷不丁的回了一句，季泽昊瞬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脸色青白交加，像是被撕

掉了面具的小丑一样，变得可笑不已。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沈佳音总能以最简洁的话，戳穿他的伪装，说是来看沈佳音，何尝不是他当初不甘的自尊心作祟，总以为能看到沈佳音后悔的时候，到时候自己当初被踩在脚下的自尊，可以重新捡起来，可事实并非如此他的眼，他还是像跳梁的小丑！

她的纯粹，更显得他的卑微跟丑陋，从一开始，沈佳音不是他能驾驭得了的女人。

“如果你真当我是朋友，不会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

沈佳音的声音淡淡，眸色也淡淡，分明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却他满心尴尬。

“佳音”

季泽昊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沈佳音摆了摆手，道，

“真的，季泽昊，太假了，你已经订婚了吧，这算是什么？是我不懂还是你不懂？我们相识一场，别弄得太难堪。”

季泽昊的双唇抿成一条线，脸色有些青白难看，原本想握住沈佳音的手，也轻轻收了回来，他抬起眸子，再看沈佳音的时候，已经退却了原本的那种浮夸。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