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逃不过了吗……

“没什么，九皇叔是来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师傅那么讨厌北漠皇族的人。”

云出九转了转眼珠子，借机转移话题：“师傅，其实我也很好奇，按照道理您的祖先羽玄是北漠开国皇帝夜凰的军师，您也算跟北漠皇族的人有关系，为何羽玄的后裔这么憎恨北漠皇族的人呢？是您个人原因还是……”

“罢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羽林没有回答云出九这个问题，一挥长袖，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羽林踟蹰一会儿，抛下一句——

“为师是为了你好，北漠皇族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若真的执迷不悟，为师也没有办法。”

说完之后羽林便离开了。

“师傅……”

羽林转身就走，在云出九的预料之中。

虽然云出九现在是羽林的徒弟，但归根到底他们还没认识几天，只比陌生关系好上那么一点。

羽林讨厌北漠皇族的人，应该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但他现在是绝对不会告诉给云出九的。

可是……

“为什么说北漠皇族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师傅是真的跟北漠皇族的人结下什么仇了吗？”

夜九阙独自一人，负手站在客栈楼顶。

莹莹的月光撒下，照亮夜九阙那张略显孤独的俊美容颜，额前刘海随风飘扬，一双清澈的紫眸寒意末到眼底，衣袂飘飘，清冷的背影仿佛与天地相融。

此刻的夜九阙像是脱去染血战甲的铁血战神，透着一份孤寂，一份彷徨。

夜九阙忽然扭头看向了侧身。

羽林就在那儿，银眸定定地看着夜九阙。

他们两个谈不上什么隐藏气息接近彼此，因为他们只要一靠近，那股血脉的悸动就会开始澎湃。

彼此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种感觉确实不舒服。

夜九阙率先发问：“出九她好些了吗？”

羽林淡淡开口：“夜九阙，你是不是想知道本尊为什么那么讨厌北漠皇族的人？”

夜九阙闻言心头一跳，眯了眯紫眸：“为什么？”

“这当然是先祖的遗训，为此身为后裔的我们背负了太多太多。”

羽林声线微冷：“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的祖先——北漠创世皇夜凰！”

“你……你说什么？”

饶是夜九阙听到这句话也不禁懵住了。

“当年羽玄祖先帮助夜凰创立了北漠国，呕心沥血地辅佐在他身边，为了夜凰羽玄祖先放弃了那么多，到头来却得到夜凰如此残忍的对待。”

羽林将往事款款道来：“夜凰忌惮着羽玄祖先身为神纹师的力量，当时羽玄祖先见北漠渐渐步上正途，不再需要他了，便打算离开北漠，去寻找自由的人生，陪伴妻儿，怎奈夜凰根本不肯放羽玄祖先离开，羽玄祖先不依，质问夜凰，夜凰反而偷偷下药，将他关入天牢，束缚他的自由！”

夜九阙静静听着羽林的话，心头已如潮水澎湃。

“当时羽玄祖先的妻儿以为他死了，妻子过度伤心离世，留下年幼的孩子，羽玄祖先被夜凰囚禁了十几年，突然有一天羽玄祖先回来了，找到了他的儿子，两人就这样在凤林山创立了山庄，相依为命，羽玄祖先不知答应了夜凰什么条件，夜凰才肯放他离开，但羽玄祖先为此失去了太多太多，妻子，自由，快乐，到死的时候都郁郁寡欢，不得善终！”

羽林银眸寒意泛泛：“这一切都是拜你们北漠皇族所赐，所以先祖要求神纹师的后裔绝不可跟北漠皇族的人扯上任何关系！夜九阙，你说，羽玄祖先为了你们北漠国呕心沥血，付出了那么多，甚至连妻儿都无法陪伴，却得到夜凰这般对待，你说身为神纹师后裔，本尊该不该恨你们北漠皇族？要说为了羽玄祖先复仇都不为过！”

“虽然那些事情过去了太久太久，无人知晓创始皇曾跟羽玄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若这是真的，你确实该恨。”

夜九阙定定地看着羽林：“所以……你打算怎么做？要杀了本王泄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