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清上人一愣，刘石死了倒也罢了，戴易凡怎么也死了？

话题突然一下有些沉重，李九牧也收起玩闹的思绪，看着灵清上人投过来问询的目光，轻轻地点了点头。

秋子墨将从自己进山寻找齐昊开始的所有事情详细叙述了出来，没有一点点保留。

灵清上人听完沉默了许久，整个人情绪有些低落，戴易凡到底也跟了他好多年，平时老实稳重，灵清上人对他也是喜爱有加的，认为他或许是将来接任灵清峰首座的最好人选。

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结果，令他感慨万千，再想到偌大的灵清峰，现在只剩下三个弟子了，不由得更是唏嘘，甚至有一霎那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适合做这个首座。

李九牧与秋子墨看着灵清上人低沉的模样，自然也是很不好过，想出声安慰，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这屋子里怎么还有沙子吹进我的眼睛里了。”灵清上人故作笑意地说道，然后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眼眶渐渐多了一层水雾。

还是李九牧率先开口道：“师尊，三师弟走了我们都很难过，不管他犯过什么错，在我心里都是那个老实的三师弟。”

灵清上人点点头，沙哑地说道：“你，子墨，还有小耗子，现在是我仅有的三个弟子了。想我灵清一生，自认顶天立地，却不料在收徒上一折再折，唉！”

秋子墨轻轻拉住灵清上人的一只胳膊，算是无言的安慰。

“师尊，九牧在此发誓，一定会守护好秋师妹与八师弟，不会让他们出现一点意外。”李九牧郑重地道，誓言铿锵落地。

“好。”灵清上人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悠悠地道：“九牧，你以前总喜欢下山历练，我也不拦你，孩子嘛，趁着年少多走走还是好的，见识了世态炎凉，人间冷暖才会明白家的重要，现在，也是你该回来守护灵清峰的时候了。”

“是，九牧谨遵师尊教诲。”

“嗯。”灵清上人点点头，接着道：“你们俩先回去吧，让我好好静静。”

“是。”秋子墨与李九牧两人对视一眼，恭声施礼后退出了大殿，却不由得有些担忧。

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大殿之中传出灵清上人的喊声：“九牧，明天别忘了带为师去云水峰。”

秋子墨和李九牧舒展了一口气，知道灵清上人恢复了正常，放心地离开了。

却不知大殿之中，灵清上人说完这句话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这也只是为了让门外的两个弟子安心罢了。

……

齐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却不是自己的床。

回想了一下，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刚好看到戴易凡被项东撕碎，那种情况下，自己却没死，还活了下来，想来应该是秋师姐救了自己。

那么这就是秋师姐的洞府了吧，自己睡的应该是她的床。

齐昊突然有些小小的激动，坐起身来，仔细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看着不像啊！”齐昊轻轻呢喃道，“秋师姐就算性格再冷淡，也不至于房间这么素净吧，一点都不像闺房。”

对了，香味，秋师姐秀发上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齐昊突然想到，如果这是秋子墨的房间，床上枕头一定也会有这种香味的。

齐昊说干就干，整个人趴在床上，将鼻子凑在枕头上，刚准备猛地嗅一嗅，房间门却突然被打开

李九牧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这幅画面，齐昊撅着屁股趴在床上，然后脸贴着枕头上，一脸沉醉的模样……

齐昊更没有想到会突然有人推门进来，关键还是一个陌生的男人，顿时愣在那里。

“额，我是不是应该等会再进来？”李九牧想了想，小心谨慎地问道。

“不用。”齐昊急忙道，同时从床上跳下来，反问道：“你是谁？”

“你睡着我的房间，躺在我的床上，还问我是谁？”

“这是你的房间？”齐昊惊讶地问道。

“当然是我的，不然你以为是谁的？”李九牧随口说道，突然反应过来，指着齐昊道：“难道你以为这是秋师妹的床，所以才……”

齐昊被一个陌生男人揭穿内心那点猥琐的思想，顿时羞愧欲绝，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李九牧挂着一脸淫荡笑容地看着齐昊，“可以啊，八师弟，想法很好，很精髓……哈哈！”

“秋师妹，八师弟……”齐昊轻轻呢喃道，猛然抬头道：“你是大师兄？”

“对喽，你终于反应过来了。”李九牧走上前来，拍了拍齐昊的肩膀，很正式地介绍道：“我叫李九牧，是你的大师兄，很高兴见到你，八师弟。”

言语很正式，但是眼睛里却有止不住的笑意，很淫荡，很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