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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1 / 2)


程恩恩清早起床时,父子俩已经在客厅了,江与城姿态闲适地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江小粲整个人跟小树袋熊似的盘在他腿上,瘪着嘴巴:

“今年都没有人给我准备糖果,太惨了呜呜……”

“别人都有装扮,就我没有,太没排面了呜呜……”

江与城揪着领子把熊提起来,丢到沙发上:“你三年级了,不是幼儿园。”

江小粲抱着自己的小身体泫然欲泣:“我妈每次都帮我准备呜呜……”

“……”

江与城微眯着眼睛盯了他半晌,拿出张卡:“别呜了。”

“谢谢爸比!”江小粲的眼泪一秒钟收回去,美滋滋接过卡,从沙发上蹦下来。

路过程恩恩房间时,她正好开门出来,江小粲冲她一眨眼睛,两只手比成□□:“biu~”

程恩恩一脸茫然,捏着手指给他回了一颗心。

早饭依然是中餐,很丰富:鳕鱼粥,生煎小笼包、厚蛋烧、水晶虾饺,其他光下饭的小菜就五六道。

程恩恩胃口小,粥只喝了半碗就吃不下了,她放下勺子,刚要用餐巾擦嘴巴,对面一道眼风扫过来。江与城的表情明明没怎么动,但气压立刻就低了下来。她吓得立刻抱起碗,把剩下的一半喝了。

一早公司就有会,江与城比他们先出发。程恩恩跟江小粲吃完早餐一起下楼,将她送到学校,挥手告别时江小粲说:“放学早点出来哦,今天有活动。”

程恩恩回到教室,把给戴瑶买的新杯子放到她的桌子上。她最终买的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公鸡杯,和一盒果茶,价值是原来杯子的两倍,这是她能做到的程度。

戴瑶今天来的较晚,发现桌子上的纸袋,打开一看,一脸不高兴地转向程恩恩。

彼时程恩恩正低头复习昨天的课文,没接收到她的瞪视;樊祁轻飘飘斜过去一眼,戴瑶才不爽地转回去。

程恩恩记得江小粲的叮嘱,提早收拾好东西,一下课便小跑出去。宾利已经停在校门外,今天的司机是小王。路上江小粲神神秘秘地不肯说到底是什么活动,一直到家。

电梯抵达顶楼,他背对着电梯门,张开手臂,笑眯眯地对程恩恩说:“准备好哦,三、二、一!”

伴随他声音落地,电梯门开启,与往常截然不同的画面出现在视野中。

江小粲跳出去:“当当当~”

原本简约雅致的房子被装饰成万圣节的氛围,黑色的立体小城堡立在大厅中央,周围是一串串的南瓜拉花和骷髅头串灯,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南瓜灯,墙上也吊着一些,蜡烛的光在鬼脸的孔隙中闪烁,营造着恐怖气息。

万圣节布置不难,但将如此大的房子全部布置下来,不仅费时间,还烧钱。勤勤恳恳的范彪此刻正坐在地上,专心雕刻南瓜灯。

堂堂的黑社会大哥,做的全是哄孩子的工作。

江小粲是很贪玩的,原来他说的活动就是万圣节。程恩恩也喜欢,推开门发现自己房间也是一样的装饰,兴奋地搓了搓。

“喜欢吧?”江小粲把一个袋子递给她,“这是你的衣服,快去换。”

程恩恩开心点头,走进遍地南瓜灯的房间。

服装是吸血鬼造型,黑色立领大斗篷,背上还有蝙蝠小翅膀。程恩恩换好出来,发现江小粲装扮和自己是一样的,一只小吸血鬼。

他正蹲在地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化妆品,在脸上涂涂抹抹,非常之熟练。

程恩恩走过去低头看,发现他的妆已经化得差不多了。

“来,”江小粲咧着大红嘴冲她一笑,“我帮你化。”

出差几天,公司堆积的事务不少,处理完外头夜幕已然降临。

搭专用电梯下楼,江与城对方麦冬道:“不早了,你回去吧。”

总裁助理这个职位不好做,风风光光的背后是比别人多一倍的工作量。总裁有多繁忙,助理便也跟着有多忙。

方麦冬点头,离开前想起什么:“对了。”他拿出一封黑色请柬,浮雕的骷颅头很有质感。“陆家那位小少爷开万圣节party,送了请柬过来,小粲最喜欢这些活动,您可以带他去看看。”

江与城接过,随手搁到一旁。

司机老张将他送回公寓,江与城独自上楼,电梯门一开,往外迈的脚步微微顿了一顿。

一片漆黑里,只有南瓜灯诡异地亮着,立体环绕的恐怖音乐徐徐响起,黑暗中某处一片白色一闪而过。

江与城站在原地没动,阴森的背景音乐中,有极轻微的,轮胎从光滑地板滑过的声音。

他耳力敏锐,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不一会儿,便见一个诡异的身影向自己飘来——黑衣白脸,快速逼近时确实很有惊吓效果。

江与城在那鬼影到达自己面前的前一秒,忽然抬手,按下墙上的开关。

灯光骤然亮起,装神弄鬼的身影无所遁形。

程恩恩本来就对“吓江与城”这个任务充满了忐忑与抗拒,被江小粲怂恿着直接推上平衡车,硬着头皮冲过来,哪料到他突然开灯。

自己被吓得尖叫一声,一个趔趄就从平衡车上往下摔。

江与城手一抄,将人拦腰抱下来。顺便抬脚将平衡车踢到一边。

养了一月有余,依然没能突破90斤的体重,他单手抱得轻而易举,轻轻一带,将人扣到怀里。

那腰细得,掌心下能清晰感受到骨骼。

程恩恩脸上被江小粲化得格外夸张,整张脸白惨惨,鲜红的血盆大口,眼睛是夸张的烟熏妆,眼角下还画了黑色的小十字,她自己照镜子都认不出来。

这下子一脑袋扎到江与城怀里,木质调的香水味,沉稳无声的气度。

扑鼻的味道让程恩恩脑袋一晕,慌慌张张地把脸从他胸口抬起来,然后,瞪着深色西服上那一片白,傻了眼。

“我、我……”她脸都红了,哆哆嗦嗦地不知是惊慌还是羞愧,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我不是故意的。”

江与城盯着她,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