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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姐来了(1 / 2)


推开门,房间很大,装饰很高档,里面烟气很浓,昏暗的灯光下,四个人正坐在房间中央的自动麻将桌前,墙角沙发上坐着4个年轻艳丽的女子,正在看电视。

见梅玲进去,4个女子眼皮屁股都没抬,继续看电视,正在打牌的4个中年男人抬起头打个招呼:“梅姐来了!”

“呵呵……4位大哥,鏖战不休啊,战果如何啊?”梅玲笑呵呵地说。

这时一个男子站起来,神情沮丧:“我不行了,输光了,不玩了,梅姐,你来接替吧,我走了!”

男子一起身,一名女子就跟着起来,一起走了。

梅玲送走他们,回来坐在麻将桌前,对我说:“小弟,来,坐我旁边,给姐姐带点好运气!”

说着,梅玲拉了一把椅子给我。

我坐下来,那三名中年男子看着我,笑笑,一名男子说:“梅姐,这位兄弟很面生啊……”

梅玲说:“是,我小弟,第一次带他来这里,自然你们是面生的!”然后梅玲对我说:“小弟,这是我的老牌友,三位老板!”

我冲他们笑着点点头:“各位老板好!”

三名男子冲我也笑着点点头,然后他们就开始打麻将。

光头一会进来,递给梅玲一个布包:“梅姐,这是10个!”

“嗯……放这里吧,就权当给我压箱底了,我今晚用不着这钱!”梅玲气势凌人地说。

“呵呵……梅姐看来今晚是不需要改点子了,哈哈……”一名男子说。

“靠——老娘什么需要改点子了?也就你这个没出息的,打一晚上牌,要改3次点子……”梅玲笑着:“你们带的这三位美女,现在还没用上?”

“怎么没用啊,我的用了1次了,开始输了,改完之后,就赢了,哈哈……梅姐介绍的方法,很灵验啊……”

“灵验什么啊,刚才走的老王,今晚改了2次点子,还不是都输光了?”

“那是他没把握好啊,这改点子啊,是要有学问的,不能光深,也不能光浅,要九浅一深才可以,哈哈……”

“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得用谁来改点子,老王带的那女的,他妈的我一看就是小姐,不是正当女人,这样的女人,改点子,越改越完蛋……你们看我带的这个,正儿八经的艺校生,学舞蹈的,点子很正呢……”

“我靠,那你要不要借我用用啊,我用完了还给你!”

“你去死——”

“哈哈……”

四个人边打牌边开着粗俗的玩笑。

我坐在旁边看着那3个男的,觉得他们虽然讲话很粗鲁下流,但是那形象和气质,绝对不像是做生意的老板,到很像是机关单位里蹲办公室的。

我看了一会,站起来,出了打麻将的南屋,来到走廊。

光头正站在楼道口,看我出来,笑着:“大哥没玩几把?”

我笑笑:“我不会玩,里面烟太大了,我出来透透气!”

光头笑着:“呵呵……习惯了就好了!”

看得出,因为我是和梅玲一起来的,光头对我很客气。

然后,我想和光头聊几句,想探听下这里的情况,光头却很警惕,除了打哈哈,什么都不说,要么就说让我问梅姐。

一会光头突然捂着肚子说要拉肚子,让我帮助看下楼梯口,不让外人上来。

我立刻答应了。

光头去了厕所,我环顾四周,没人。

我悄悄沿着走廊往里走了10多米,走进背北面的那个房间,里面隐隐传来说话和推牌的声音。

我对刚才梅玲和光头说的老头子很感兴趣,想知道这个老头子到底是谁。

我蹲下身子,将眼睛凑近门缝,看见里面原来正在推牌九。正面的几个人我都不认识,一个身影背对我,我觉得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是谁。

那几我看见的人都年龄不是很老,不能称之为老头子,看来光头和梅玲说的这个老头子,应该就是背对我的这个人。

少顷,他坐在那里,转过身拿水杯,我看见了他的脸。

我靠,马尔戈壁的,原来老头子是他!

他就是万民敬仰的市人大主任。我想不到这家伙不但喜欢女人,还喜欢赌博,怪不得人家都说吃喝嫖赌是密不可分的呢!

我正看得认真,却没有觉察到身后轻轻的脚步声,接着突然就有一只有力的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喂-哥们,看什么呢?”

我已经,忙站起来转过身,一个身材彪悍的平头大汉站在我眼前,脸上一道醒目的疤痕,目光森冷而犀利。

我和他站在一起,个头差不多高,但是块头他就显得比我大多了。

我站起来,他却依旧按住我的肩膀,我分明感觉到了他手的力度。

我明白,此刻我不能反抗,一是我弄不清楚他是谁是什么意图,二是我今天来的身份不是挑场子的,三是我弄不清对方的底细,动手未必能有取胜的把握,我从对方按我肩膀手的力道感觉,这一道疤有些劲道,我知道,按住我肩膀的手,能在急速的时间内直接扼住我的脖子,甚至扼住我的喉咙,肩膀距离脖子的距离太近了。

我迅速镇静下来,站在那里没有反手制住他,然后冲他轻松地笑了笑。

一道疤脸上的表情则没有那么轻松,看着我低声说:“你是谁?干嘛的?你是怎么上来的?说——”

“别紧张,哥们,自己人!”我依旧笑着。

“自己人?”一道疤依然没有放开我的肩膀,目光锐利地扫视我,说:“这里的人你认识谁?跟谁来的?”

正在这时,光头出来了,一见忙跑过来:“疤哥,这是梅姐的人,梅姐今晚带过来的!”

一道疤闻听,松开了手,脸上的表情放松了,目光却依然有些狐疑,转头对光头说:“梅姐呢?”

“在那屋玩牌呢!”光头指了指南屋。

一道疤点点头,然后看着我,目光有些鄙视,又有些逼人:“哥们,你在看什么呢刚才?”

我笑笑:“没什么啊,就是好奇呗,随便转转看看……”

“好奇?”一道疤说:“你趴在门缝里看那屋就是好奇?”

我笑着:“第一次来,第一次见,当然好奇了!”

“第一次见?你第一次见玩牌九的?”一道疤说。

“嗯……”我说。

这时,光头听见我和一道疤的对话,脸上的神情有些紧张,赶紧趴到北屋地门缝处往里看,一会儿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笑着:“大哥,你刚才看到屋里的所有人了?”

我说:“差不多吧,除了背对我的那个人,其他人都看见了,怎么了?反正我一个都不认识!”

光头听了,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哦……那就好,那就好……”

一道疤脸上的表情这会又有些紧张起来,对光头说:“你看著他,我去一下!”

说着,一道疤进了南屋。

我冲光头笑笑,光头也笑笑,然后抽出一颗烟递给我,我们俩抽起烟来。

一会,梅玲出来了,一道疤跟在后面。

梅玲冲光头和一道疤挥挥手:“你们忙去吧!”

光头和一道疤走了。

梅玲神情有些紧张地看了看我:“你刚才干嘛去了?在北屋看什么呢?”

我说:“好奇,随便看了下,这屋里在推牌九的,很有意思!”

梅玲看着我:“看到屋里的人了?”

我说:“看到了啊,除了一个背对我的,不过这些人我都不认识,你紧张什么?”

梅玲咬住嘴唇,眼珠子转了下:“好吧,我要上个卫生间,你进去帮我打几把!”

我说:“我不会打!”

梅玲说:“很简单,推倒胡,上去随便打就是,输了不用你掏钱,赢了归你,去吧!”

我不好载推辞,就进了南屋,坐到刚才梅玲的位置,开始打麻将。

每个人之间都有一个三角型的茶几,上面放着烟和水杯,还有就是包扎好的一沓一沓的人民币,一沓是一万。梅玲这边的茶几上放着大约有10多万,看来她这会没输。

我极少打麻将,也就是在上学放假期间和老三他们打过几次一块两块的,输赢在几十元之内,打这个一万两万的大麻将,开始心里有些紧张,后来索性就放开了。

上来第一把我就点炮,第二把又被下家自摸,第三把又是点炮,三把下来给梅玲输了4万块。

这下子我心里紧张了,妈的,4万块就这么进去了,巨款啊!

这时梅玲进来了,站在我身后,笑呵呵的。

“要不我上来吧!”梅玲说。

本来如果要是不输,我是会下去的,但是输了,我的倔强上来了,说:“我再打两把!”

“呵呵……好,不要有压力,放松打就是,多大个事啊!就当你打一元两元的!有点炮的就胡,不要图自摸。”梅玲依旧站在我身后看牌。

那三个男人笑笑,带着不屑的眼光看看我。

第四把我上家又自摸了,又输了2万。

我靠,输了6万了。

我咽了咽吐沫,妈的,真厉害。

我沉住气,开始打第五把。第五把牌起手就不错,很快就听了,单吊五饼。这时桌面上已经打出2张五饼了。

第一次听牌,我有些激动,摸牌的手都有些颤抖。

“小兄弟,是第一次玩这个吧!”一个男子笑着说。

“看来牌不错,听牌了吧?”另一个男的说。

我笑笑,没说话,伸手摸牌。我想了,五饼已经出来2张了,自摸的机会微乎其微了,说不定另一张在他们手里用上了,打不出来了,需要换牌。

494 单吊将自摸

摸到牌,翻开一看,竟然是五饼,我“啪”将牌推倒:“自摸,胡了!”

“哈哈……好手气,真棒,单吊将自摸了,绝张!”梅玲在身后叫起来,很兴奋。

“靠,这手气,行啊!”

一把就赢了六万,输的钱回来了。我站起来,松了口气,对梅玲说:“你打吧!不输不赢,回来了!”

“手气不错,开始回点子了,继续玩几把!”梅玲说。

“我不行,就是运气好点,我不打了!”我说。

梅玲坐下来,笑笑,继续打牌。

我松了口气,妈的,玩这么大的牌,真正的赌博啊,我竟然也玩了一回赌博,确实是刺激。

我出了房间,到了走廊,光头正坐在楼梯口抽烟,看我出来,笑笑。

我和光头坐在楼梯口,随便聊天,我想套光头的话,可是,光头说话似乎比刚才更谨慎小心了,只聊无关紧要的内容,一旦提到关于打牌和美容城的事情,就马上岔开。

我怕引起光头的猜疑,也就不再多问,眼睛不时瞟着北屋。

又过了一会,南屋的门开了,大家都走出来,轻声和梅玲道别:“走了,,梅姐!”

“走好,各位大哥!”梅玲和大家招呼。

三个男人带着三个女郎下楼离去。

梅玲他们打完了。

然后,梅玲看了看北屋,问光头:“咋样了?”

光头说:“老头子基本回来了!”

梅玲点点头:“嗯……好,过会进去暗示提醒下,见好就收吧,时间不早了,你安排小霞今晚陪他,我先走了……”

“好,好,梅姐走好,大哥走好!”光头毕恭毕敬地冲我和梅玲点头。

梅玲对我说:“咱们走吧!”

下楼,在美容厅门口,一道疤正站在门口闲溜达,见我们出来,冲梅玲点点头,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我冲一道疤笑笑,然后上了梅玲的车。

“去哪里?半夜了,还回家吗?”梅玲发动车子,问我。

“麻烦你送我回家!”我说。

梅玲开车,直奔大学而去。

“那三个打牌的男的,我看不像是老板吧?”路上,我说。

“何以见得?”梅玲边开车边说。

“直觉,看他们的样子就不像是做生意的!”我说。

梅玲笑了:“高手,你还挺有眼光,是的,他们不是生意人,但是,在一起玩这个,大家都是以老板相称呼,他们是下面县里的,一个是交警大队长,一个是税务稽查局的局长,另一个是法庭的庭长……”

我说:“看来我说对了!”

梅玲说:“是的,不过,他们也看出你不是混社会的小弟……”

我说:“哦……他们怎么说我的?”

梅玲说:“他们说你一看就是在机关里上班的,问我你是干嘛的,我没说!”

我说:“哦……今天你输了还是赢了?”

“最后不输不赢,打平了!”梅玲说。

“哦……我差点给你输进去!”我心有余辜地说。

梅玲笑了:“无所谓,毛毛雨,多大的事啊!你就是给我再输进去2倍的钱,我也不在乎啊,因为是你啊,嘻嘻……”

梅玲又开始和我套近乎。

我说:“今晚你带我来看这个,你就不担心我说出去,说你聚众赌博?”

梅玲笑出声音来:“哈……我要是担心你,我还会带你来?我还会和你说我的那些事情?我既然敢说敢做,就不怕你说出去!”

我说:“凭什么?”

梅玲说:“就凭空口无凭,你说出去,证据呢?抓贼抓赃,捉奸捉双,你有证据吗?说了谁信?还弄个诬陷的罪名,有意思吗?再说了,咱;俩谁跟谁啊,我可是没把你当外人的,你知道我的事情,我也不是知道你的事情吗?大家彼此心里都有数的……还有,你说我赌博,那么,今晚你有没有赌博呢?”

我这才明白梅玲今晚让我上去打麻将的原因,说:“你在威胁我!”

梅玲说:“我没威胁你,是在提醒你而已!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人,聪明人,呵呵……我怎么舍得威胁你呢?”

我说:“你聚众赌博是违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