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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王爷,您不该如此(1 / 2)


城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两队身着银甲,脸上戴着漆黑鬼面的侍卫,手执长剑,如死人一般无声息地立着。他们的身两侧是五匹毛发雪白的战马,此时最前头的那匹马正高扬着前蹄破口厉鸣!马后的控马人半蹲着紧拉着缰绳。

牧九歌见到头顶突然出现的高扬着的马蹄,心被提到半空中的,下意识地就往地旁边滚去,丝毫没有再意自己是个女子的身份。

所有人的目光都没有放在牧九歌的身上,而是全都齐齐地盯着车厢上那龙飞凤舞的一个翔字上。

字迹沉稳大气,更带着张狂,尤其是那艳如血的字色,更显妖冶。

这是华南皇最疼爱的六子,号称天下鬼见愁的翔王爷的车架!

众人见到这刻着翔字后的车架后,全都颤抖着跪下来,异口同声的叩拜:"翔王爷万福金安!”

原来热闹的城门口此时却是万寂无声,一股沉甸甸的窒压气息压在人们的心头,整个城门口静地只听到自异的心跳声。

许久,才听得马车旁一道醇和的男中音传来,"起!”

众人在这声起字后颤颤兢兢地站起来,退后好几步让出一条道来。

牧九歌冷冷地坐在青石板上打量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这让她有点不可思议,前世她虽然没踏出过家族,但三国中所发生的国事她还是了解的,能让所有人这样膜拜的除了两国的皇与女帝之外,就只有南华国十岁成名,立下战功累累的,闻其名就令对手胆寒的南宫翔有这样的能力了。

听说中他是华南皇最满意的一个儿子,听说他长了一副颠倒众生的脸,令天下女子都失色。

听说他成名在十岁那年,一战北蛮国,不仅将北蛮人夺得的十座城池抢了回来,且还将北蛮国的大将军一枪挑死了,因此得了个恶魔的称号。回国后便得了南华皇亲赐的"翔"王称号,意喻游翔于万空,人中龙凤。

听说,最有可能成为继承皇位的人就是他--南宫翔!

但还没容得她起身,突地身边传来一道劲风,脑子里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身子就被腾空抛起,接着又是狼狈地往地上掉去。

前世习武的她自然知道如何才会让自己尽最大可能的不受伤,在快要着地时利用巧劲卸掉大部份的力道,适时地发出一个闷哼。

不疼是假,可要她在一个战场上杀人不眨的恶魔下惨叫出来,她觉得很不明智。

"是个女子!"控马的人微皱眉,回头望了眼身后的马车。

"惊了王爷的座驾,该打!"立马马车一侧的一个男中音不带任何感情响起,话下不容有疑,拎起手中的长鞭就往牧九歌身上打来。

牧九歌愤怒不已,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已是迟了,立马又是一个懒驴打滚,躲过这来势凶狠的一鞭。

"慢着!"牧九歌突然来了一句,她声音清澈,似九天之上而下的清泉,带着莫名的安抚人心的灵力。

就连那一鞭没打着又要再次扬鞭的男中音也停了下来,望向她。

牧九歌浅浅一笑,望向马车那蚕丝织成的帘子,低声道,"华南皇以仁治天下,怎能养出如此嚣张跋扈的东西出来!”

牧九歌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却让她对面的人全都听了个清楚!

控马人与那男中音听了全都面露怒色,却又不得发作,全都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呵呵!我本就不是东西!"很意外,马车内突地响起男子地轻笑。那笑声如同山涧清泉,叮咚直敲人心,令人心神清爽,但牧九歌却从中听出了危险的意味。

"世人都知我南宫翔为恶魔,做为一个恶魔,又何需要所谓的仁做什么呢!"南宫翔那轻幽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听得牧九歌心头突地冒出一股冷意,怎么都觉得这翔王爷的危险指数又上升了两颗星。这王爷是想杀了她了么?

"天地不仁,以万牧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牧九歌稳了稳心神,小心地试探回答。并抬头盯着帘后,她相信那王爷此时一定是在看她的。

"你是什么人?"突然间,南宫翔声音一变,抖然尖锐起来,隔着一层纱帘,牧九歌都能感到那刺骨的眼神正死死的盯着她。

牧九歌却是长长地吁了口气,这王爷果然有那念头,既然知道了他的想法,那么她便有不用死的价值了。

紧绷着的身体突然松了下来,抬头正视着帘子,浅笑道,"我是牧清连候爷的第四女,牧九歌。”

帘子后面的人沉默了,牧清连的女儿。他眯着眼打量着她,身形消瘦,一身男子装扮,不远处落着的帷帽,还有那空荡荡的腰间,让他眼眸紧眯。

牧九歌说完后便沉默着,她知道他定在想她刚说的那话是何意。可她却忘记了,她不是他。

突然,一只手从帘子后伸了出来,手指修长白皙如玉,指骨分明,手指微勾,拨起帘子一角,露出一抹深紫来,那是衣袂一角,御赐锦绣房出品,一年一匹,那是一种能把人带到的骨髓里去的深紫,流光与深渊互动,一眼便令人迷陷,透着世间的冷漠与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