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旋对大妖的识趣感到满意，心情好了一些，具体表现为她手心里的火焰看起来更加的明亮。

“吼！”大妖吼叫了一声。

姜凝旋凝眉，不悦道：“好吵。”

大妖狰狞的脸上居然闪过了一抹委屈，看着那一缕能够伤到它的火焰，不敢多言。

姜凝旋道：“大巫，你来问吧。”

大巫突然被点名，一时间有些反应呆滞，闻言怔愣的看向姜凝旋。

姜凝旋道：“你心中的疑惑，他都清楚。”

大巫迟疑的看着姜凝旋，他心中想不明白的事情，眼前的这个怪物怎么可能知道，现在唯一能够给他答案的人，已经不在了。

等等，难道说……

大巫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姜凝旋的意思，震惊的看向黑衣人：“太上长老？”

姜凝旋看向迟钝的大巫，你总算是明白过来。

“不可能。”大巫说道。

姜凝旋反驳道：“有什么不可能？你刚才也听到了，他知道你们所有的事情，而且事实也证明，阵法被破事你们中出了奸细。”

奸细的身份还不低，是祭祀殿的核心层，自从上次阵法出了问题之后，祭祀殿已经加强了戒备，一般人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机会。

“可是他不同，你昏迷之后，古城中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做决定，如此推断，要是有人存心想要做些什么，他最有机会。”

“太上长老，您真的……”接下来的话大巫有些说不下去，他始终无法相信，那些事情都是太上长老所为，没有人不知道，为了守护古城，太上长老牺牲了多少，付出了多少。

“没错。”太上长老不等大巫询问，直接开口承认，表情带着怨恨：“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大巫震惊道：“为什么？”

周围的众人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也都充满了惊讶，更有太上长老的拥护者，大声叫着不可能。

姜泽靠着大儿子站着，脸上的神情很平静，显然心中也是早有预感。

太上长老道：“你问为什么？你心中难道不清楚，整个古城就是一个牢笼，困住了我们所有人，世世代代，我们都生活在牢笼之中。”

“妻子，孩子，家族中所有的人，他们生在这个牢笼中，死在这个牢笼中，至死都没有看到过牢笼外面的世界。”

“凭什么？他们也是无辜的，他们难不成生来就注定了要为这个牢笼牺牲。”

太上长老的目光充满了怨恨，他怨恨上天的不公，怨恨古城的存在。

大巫道：“太上长老，你怎么会这样想，这是我们的使命。”

守护古城，守护天下的太平。

太上长老嗤之以鼻。

姜凝旋始终平静，这时候开口说道：“不用白费心机了，他已经彻底被蛊惑，听不进去你们的话。”

黑暗的种子来自人的内心深处，逐渐侵蚀了人类的理智，让他们变得贪婪和丑陋。

“过来，吾的臣民，吾能给你们想要的一切。”太上长老缓缓开口道，声音带着蛊惑。

人群中顿时有人露出了犹豫的表情，心智不坚定的人甚至朝着前面走了一步，随后反应过来，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那一番蛊惑人心的话，到底在众人的心中引起了波澜，面上或平静或愤怒的众人，到底心中是如何想的，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太上长老突然开口道：“动手吧。”

大巫一怔。

姜凝旋反应很快，已经带着他飞快的后退，避开了袭来的寒光，错开了那袭向心口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