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子里一直回放着慕孝棠一把推倒凌晗菲的动作。

那真是一点都不含糊，不带一丝犹豫的。

到底，他们母子三人加起来也不过一个容淑娴对他来的重要啊。

如果有一天，有人要用他们母子三人的命换容淑娴的命，想必他一定会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同意了。

慕孝棠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心狠，怎么就能这么铁石心肠。

容淑娴，你为什么还不去陪你的小儿子？为什么还在活在这个世上祸害别人！

凌红是不甘心的，也是不服气的。

这几十年了，她似乎从来没有在容淑娴的身上得到过一点好处，没占到一分便宜。

虽说让她和慕孝棠离婚了，但是却让慕孝棠这几十年来都对她念念不忘，就像是把她刻进了心里一般。

而她呢？

她又得到了什么？

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名誉，身份，金钱，她什么都没有得到，只得到了慕孝棠的憎恶与厌恨。

凌红在想，她到底是不是用错了方法，走错了方向？

但， 不这么走，她又能怎么走呢？

“妈，”凌晗菲的轻叫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让她回神。

凌红赶紧看向她，一脸紧张的问，“怎么样？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痛不痛？”

凌晗菲红着眼眶问她，“我怎么了？”

凌红抿唇一笑，一脸温柔的说，“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你没事了。”

“妈，你告诉我实话吧，我能接受的。我做好最坏的打算。”凌晗菲看着她，用着请求的语气说。

凌红轻叹一口气，用着心疼的语气说，“你小产了，孩子没能保住。”

至于被摘掉子宫这事，她还是没告诉凌晗菲。

她才刚刚从鬼门关回来，这事还是别知道的好。

没有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的年轻人，不都不愿意生的吗？

“哦。”凌晗菲淡淡的应了一声，表情的些呆滞，“没了就没了，反正我也没想要这个孩子。”

“孩子是……季清文的？”凌红试探 性的问。

“是谁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都已经没有了。还问是谁的做什么呢？”凌晗菲冷冷的说。

凌红也没再多问，反正孩子都已经没有了，确实再问也没什么用。

“我爸呢？”凌晗菲突然间问，“他把我推倒了，就一点都没有心疼和自责吗？我们在他的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文吗？”

凌红的眼眶也红了，“菲菲，他……任何一个人，在他心里都不及一个容淑娴。”

“那个老女人，她怎么还不死！妈，你和那个男人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