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槊只觉得嘴巴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脸颊上火辣辣的发烫。

这一个巴掌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也并没有因为被慕孝棠打了一个巴掌而感到愤怒，反而更加的平静又淡定。

伸手抹去嘴角的血渍，他那白皙的脸颊上，印着鲜明的手指印，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

“呵！”凌煜槊轻笑，那一双倒三角的眼眸无惧的直视着慕孝棠，不紧不慢的说，“请问慕董，我什么时候有过不该有的心思了？您所指的不该有的心思又是什么心思？”

慕孝棠冷厉的眼眸盯着他，面无表情的沉问，“慕炜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他并没有回答凌煜槊的任何一个问题，而是用着质问又陈述一般的语气问着他。

“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凌煜槊一脸淡漠的说，“你们不都已经把他的死算在我的头上了吗？不是都觉得是我弄死他的吗？”

“你最好如你说的，慕炜的死跟你没有关系，否则！”慕孝棠没有再往下说，只是用着狠厉的眼神盯着他。

凌煜槊低低的一笑，“否则怎么样？你会亲自弄死我是吗？”

慕孝棠剐着他，一字一顿，“慕炜是怎么死的，我会让你比他更痛苦十倍的死去。”

凌煜槊盯着他，白皙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看起来却更显的病态了，“慕董，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索性不再藏于心里了。慕川和慕炜是你亲生的，难道我不是你的种吗？既然那么不待见我们，为什么要播下种？”

慕孝棠阴恻恻的看着他，用着嫌弃中带着不屑的语气说， “这个问题你去问凌红，问问她，你是怎么来的。”

“我希望你能回答我！”凌煜槊大声的吼道，“从小到大，你就没正眼看过我和菲菲一眼，我们是怎么招你了啊？他们兄弟俩是人，我们兄妹俩不是吗？都一样是你留下的种，凭什么就差别这么大？”

他似乎是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大声的宣泄着，“你肯定会说，你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那你犯错的时候把屁股擦干净，别把屎留下。既然把屎留下了，你凭什么来怪这一坨屎脏了你的屁股！”

“你差一点死掉的时候，你心里的宝贝儿子可有来看过你一眼？是我妈，不眠不休的照顾你。是我，你一直没有正眼看过一下的垃圾，跑前跑后的给你找医生，办手续！”

“我做事从来不会留下一点痕迹，你……哼！”

慕孝棠不以为意的一声冷哼，继续用着嫌弃的不能再嫌弃的眼神瞥着他，“不过是凌红在垃圾桶里捡到的废弃套里的排泄物而已！至于凌晗菲，跟你一样，不过是她将那废弃套里的排泄物冷藏了而已。”

凌煜槊就像是被雷霹中了一般，整个人就那么僵杵着，一动也不会动了。

他甚至都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慕宅。

他的脑海里不停的回响着慕孝棠的话。

你不过是凌红在垃圾桶里捡到的废弃套里的排泄物而已。

排泄物而已。

排泄物啊！

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是这么来的。

他一直以为，至少他也应该是一个婚外恋的产物，只是慕孝棠为了容淑娴不愿意承认而已。

却没想到，他们兄妹俩竟是这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