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鱼一口气说完，毫不畏惧瞪着萧子瑶，眼睛里如果能飞出刀子，萧子瑶已经死了几百回了。

萧子瑶从小娇生惯养，被人百依百顺惯了，哪里受过这个，她赶紧找沐攸阳求救。

“攸阳，你看她呀，敢这么欺负我，你帮我教训她呀！”

萧子瑶摇着沐攸阳的手臂，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眼睛里还噙着泪。

沐攸阳并没有对方小鱼发作，而是盯着萧子瑶问：“她说的都是真的吗？舞会上，不是乐宝儿的错，而是你的错？”

“不是的，不是的，我……”

萧子瑶还想狡辩，却看到了一双冰寒彻骨的黑眸，沐攸阳冷面相对，震慑得她不敢撒谎。

她不得已点点头，说：“是我先踩到那个小孩的，但我不是故意的呀！而且他如果不撞到服务生，我的礼服也不会弄脏了，那可是我最贵的一件礼服呢，我……”

“闭嘴。”沐攸阳打断了她的话，冷斥道：“我最讨厌说谎的人，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攸阳……”

“出去！”

萧子瑶还想撒娇，被沐攸阳一声冷喝，不敢再开口，噘着嘴走出了办公室，经过方小鱼身边时，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萧子瑶一走，剩下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说话。

最后还是沐攸阳先开了口：“你这么急着辞职，是嫌在这儿的职位太低吗？”

方小鱼愕然，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她辞职不是因为您老人家说，不想再看到她吗？怎么又变成她嫌职位低啦，这个锅，她可不背！

可还没来得及抗议，就又听见沐攸阳说：“既然如此，那以后，你就是歌洛莉娅的首席设计师了，好好干，别想着辞职了。”

什么？！

这就升了？！

“为什么要给我升职？”方小鱼不解。

沐攸阳从容应答：“因为你能力好，有才华，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没有争议被聘进来的设计师，这些理由，够了吗？”

方小鱼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这理由充分得难以辩驳。

那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我……”

“只准答应，不许说不！”

“这也太独断专制了吧？！”方小鱼不忿。

“这叫独断专制吗？好吧，那就独断专制了，我向来如此。”沐攸阳不为所动。

“我抗议！”

“驳回抗议，升了职还抗议的，你可是第一个。”

沐攸阳一向冰冷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