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过去找他了。”唐琳笑着表示了感谢，在工具柜里拿了一套防护服，敲了敲解剖室的大门。

左琰向来不喜欢在解剖的过程中被人打扰，唐琳硬是敲了好几次门，这才终于换回了左琰的回眸。

本欲发飙的左琰，见到唐琳之后，却又扯不起火了。

“进来吧。”

唐琳一副‘领导审视’的样子，走到解剖台上转了一圈，“什么情况？”

“约会回来了？”

约会？

这句话从哪里冒出来的？

“肖瑶的死因确定了吗？”唐琳道。

“报告在那里。”左琰指了指桌子，“除了初检时发现的强酸之外，她的血液里含有大量的斑蝥毒素以及乌头碱。”

“斑蝥？”唐琳无奈，要不是她知道蓝潇霜是被她丈夫韦文宪杀的，她还真以为这是一个连环杀人案呢！

倒是这‘乌头碱’听起来有些陌生，唐琳直接拿出来手机百度这东西。

左琰远远的看见她在干什么之后，直接解释道：“乌头碱的临床表现为口舌及四肢麻木，通过兴奋迷走神经而降低窦房结的自律性，引起易位起搏点的自律性增高而引起各心律失常，损害心肌。内服镇痛，外服消炎。临床上，它用于缓解癌痛，尤其适用于消化系统癌痛，而民间的药酒里，也有乌头碱这一味药。”

“口服纯乌头碱0.2mg即可中毒，3—5mg可致死。”

唐琳：……“你不要告诉我，她把药酒当水喝。”

“凶手试图用强酸来洗胃，掩盖掉斑蝥和乌头碱，不过，很可惜，没有完全掩盖掉。”左琰指了指另外一份报告，“她的体内有精夜，雨晴已经证实了，这些精夜是属于达子的。”

“还有吗？”

这些报告没有任何一份是能够直接指证田立华的。

甚至，就连达子说的‘华哥哥’，他们也无法确定是不是田立华。

‘达子乖，你告诉警察哥哥，这个人是你说的华哥哥吗?’季衡问道。

‘嘿嘿，嘿嘿！’

‘达子？’

‘嘿嘿！’

‘达子妈，这个人是你认识吗？’

‘从来没有见过。’达子妈说道。

‘村子里可有一个叫田立华的人？’

‘应该……没有，不过，你们最好去问村长要一份族谱。’

然而，事实证明，村子里那位叫‘田立华’的人，事实上是‘田励桦’，而这个人，在五年前就因为溺水身亡了。

田励桦的母亲，的确是生病住院了。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认为，唐琳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是，达子这边的线索，也算是彻底断了，现在唐琳唯有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左琰的尸检报告上。

“山上发现的尸骨是高延之的。很可惜，就算是找到了胸骨部位，也没有办法证实他的真正死因。”

“高延之有没有可能是冻死的？”唐琳道，“这是我一个想法，你可以尝试证实一下。”

“好。”

“那行，肖瑶的尸检报告我就带走了，你这边要有新的发现，及时跟我联系。”唐琳很客气，像是对待普通同事一般。

这样的举动让左琰的喉咙有些哽咽，“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