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她整个身子都颤了起来，瘦弱的身子靠着桌角才能堪堪撑住。

“你也知道疼？！”

“那依依呢？一辆车从她身上碾过去，骨头肉都碎了烂了！她疼不疼？”

“贱人！要不是你！要不是你下药算计我！依依怎么会受了刺激冲出去！又怎么会没了命！”

“没有！我没有！沈俞南，我没有……”

“我他妈当年就是信你才会上你的当！”他掐着她的脖子：“怎么死的不是你，该死的是你！唐笑！你该死！该死！”

她，该死……吗？

无尽的折磨和发泄，像五年里每次一样，只有恨，没有爱，甚至没有欲。

“叫啊！给我叫！下药算计我的时候不是很会叫的吗？！”

他眼里的恨意迸发而出，突然笑了下，“你知道吗，跟你结婚的这五年，我看着你这张脸，每时每刻都想吐，吃你做的菜，进你住的房子的时候，我总在想，你怎么还不去死呢，你这样的人犯贱又恶毒的人，为什么还活在世上？晚上你会做噩梦吗？不会梦到被你害死的依依吗？”

眼泪，终于忍住没流出来，“沈俞南，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害唐依依……”

蓦地，她转过头，蒙着泪的眼亮得骇人，她一字一顿：“你恨我也好，我不会放开你！只要奶奶在一天，你就不能跟我离婚！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她那么的爱……

——啪！

巴掌声还是落了下来。

分明还做着世上最亲密的事，可他的眼，恨不得喝她血的眼神，看着她肿了的半张脸，“好啊唐笑，那你，就受着吧。”

依依死了，他答应奶奶娶这个女人的时候只有一个目的，折磨她。

整个夜城谁不知道他爱依依，而他，怎么会看不到这个女人偷偷爱慕他的眼神，只是她是依依的姐姐，只是她一直安守本分，所以他故作不见，可这贱人！

他从不打女人，可这个贱人，他恨不得用尽最残酷的法子折磨她。

“我真后悔啊……”他咬牙切齿，“我后悔五年前怎么没掐死你！”

五年前……

新婚夜。

她的丈夫一身酒气，看到她的第一眼却差点掐死了她。

要不是奶奶她以死相逼，他怎么会忍受这段婚姻？

漫长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