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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人民的名义(35)


清如领着雄霸天回到家,先给他洗了一个澡,便坐在沙发上发呆,狗子大抵也知道了一点什么,没有和平时一样疯玩,而是乖觉地靠在自家主人的腿边,脑袋搁在清如的鞋子上,微微眯着眼。

晚上七点,高小琴和高小凤下班回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黑漆漆的屋子里,一人一狗安静地待在一处,谁也没有出声。

姐妹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里全是茫然,直到吃饭的时候,高小琴忍不住问了,清如才慢悠悠地把狗子的事情说了一下。

惹得俩人唏嘘了好一会儿,虽然这只狗子很霸道,不让她们碰,但是毕竟处了三个多月,现在猛地一下,跟她说这只狗是有主的,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特别是清如这种,完全把狗子当成自己的伙伴,那滋味就更加糟糕了。

“小月,来吃菜!”

高小琴笑着给对面的小妹妹夹了一筷子花菜,“吃完饭,好好睡一觉,别想小狗的事情了。”

清如默默地拿起筷子,把碗里累的高高的饭菜一口一口的吃掉。

“大姐说得对,不就一条狗嘛,就像你说的,三条腿的□□不好找,但是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这天下比雄霸天聪明的边牧犬多得是,要不我们明天就去宠物市场看看?”高小凤提议道。

闻言,清如摇摇头,“明天恐怕不行。”

“为什么?”高小凤夹菜的动作一顿,抬头问道,“难道明天你有事?”

“不是。”清如放下筷子,抬眼看向对面的两人,不紧不慢地开口,“下午李老师来电话,高考成绩已经出来了,让我们明天去学校一趟。”

“什么。”

清如话音落下,俩人几乎同时从桌子上站了起来,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扔在了桌子上。

“小月,李老师有没有说我们考了多少分?”高小凤一手抓住清如的胳膊,声音有些微微地颤抖,一双招子又闪又亮。

“说了。”清如轻轻颔首,看向高小凤“二姐,你总分六百六十五,吕州市第二,汉东省第九名。”

“啊,这么多!”高小凤紧张地揪住了胸前的衣服,一张如玉的小脸,不知何时染上了烟霞,一双眼睛就像水洗过一样,亮晶晶地含着一粒激动的泪水。

“小月,我呢。”高小琴面色有些苍白,抬手指着自己的而鼻子,语气急促。

“大姐考了六百三十一。”清如笑着开口。

闻听此言,高小琴肩膀一下子塌下来,吐出一口浊气,一屁股坐回凳子,纤纤玉手拍着胸口,“吓死我了,还好,还好。”

清如见她一连说了两个还好,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对了,小月,你还没说你考了多少分?”高小凤走过来,搂住清如的胳膊,柔声问道。

闻听此言,高小琴刚刚松了一口气,此时有提了起来,在她心里,这个小妹妹和她们是不一样的,她和小凤是应届毕业生,考得好是应当的,但是清如不同,按照正常的进度,她今年应该上高一才对。

为了能和她们俩在一起,勉强上了高三,虽然平常成绩也不差,可是对于清如,她总是多一份担心,刚才在听自己的成绩时,她的紧张是建立在自己已有水平下的期待,眼下却更多是一种担忧。

清如望着俩人期待又担忧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高小凤气急败坏地拍了拍清如的脑袋,“快点说,你到底考了多少分?”

清如这一笑,使得饭桌上凝重的气氛减轻了些许,姐妹俩虽然想尽快知道她的分数,但是这一刻,心里仿佛有了底一样,反而不怎么担心了。

“687.”清如吐出三个数字。

高小琴和高小凤一开始先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眼圈一下子红了。

“小月,你是这个!”高小凤拍了怕清如的肩膀,朝她露出一个大拇指。

“你也是。”清如挑了挑眉。

高小琴低头擦了一下眼睛,抬头看向清如的眼神,有些兴奋,“你这个分数应该是市状元吧?”

“肯定是,我总分吕州市第二,小月比我高,她不是状元谁是状元。”高小凤笑了笑,片刻,又道,“没准我们小月还能捞一个省状元当当,你看这十年来的文科高考分数,就没有一个超过六百八的,去年最高分还没我高!”

“二姐说得没错,李老师说,我是今年汉东省文科第一。”清如慢条斯理地说道,一只手扣在桌面上,发出哒哒的响声。

“真的啊!”高小琴咽了一口口水,瞪着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清如。

“吴校长已经打电话给教育局确认过了!”清如说着抄起搭在椅背上的围裙系上,收拾桌子上残羹冷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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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你睡了吗?”房门被敲得咚咚响,清如放下手里的钢笔,起来开门。

高小琴和高小凤一人抱着一个枕头站在门外,见清如开门,赶紧顺着门缝挤了进来。

“我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写的下去小说?”高小凤看到书桌上的稿子,佩服地看了一眼清如。

“明天还要去学校,你俩不困吗?”清如打了一个哈气。

高小琴摊了摊手,“没办法,激动地睡不着。”

“我也是,自从分数下来,脑子里一直乱哄哄的,不知该怎么办?”高小凤敲了敲脑袋,脸上闪过一丝疲惫,本来今天干了一天的活,应该倒床就能睡,但是因为分数这件事,死活也睡不着。

“既然睡不着,那就聊聊天。”清如甩掉脚上的拖鞋,爬上床之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俩人上床。

“哎,我们姐妹三个,好久没睡在一起了。”高小琴深深地喟叹了一口气。

窗外的月色皎洁,透过窗户洒在床前的地板上,屋子里虽然关了灯,却格外的亮堂,清如一手枕着胳膊,视线落在乌云半掩的月亮上,耳畔是轻柔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