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风瞥了一眼霁月，早已撤去禁言术，霁月立刻连连点头：“是的，你不可以杀我，翼蛇分支的异术不是盖的，如果你杀了我，我保证你会死得比我惨！”

“那行吧，只要你发个誓，不可再有害我之心，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陌果倒也不深究他们所谓的异术是否真的存在，反正只要霁月发下此誓，她也不会有必要杀霁月。

霁月不甘地磨齿半晌，还是老老实实地发了誓。蛇尾的伤势以不可见的龟速恢复着，不会断尾，但刻骨铭心的痛还是深深印在了霁月心底。对陌果的怨恨愈发浓郁，恨不得啖其血，噬其骨。

好不容易活下来的霁月，深深悲痛于拓流焰的冷眼旁观，事到临头救她的还是光风，她不无感激地向光风道谢，却差点被光风的一句话噎死。

“不要谢我，我可没打算救你，一会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喂鱼。”光风冷冷道。

原来他真的只是为陌果着想而已。霁月脸色再度狰狞起来。

那翼蛇异术非天赋异禀者不可学至大成，其实死后下咒的威力远没有像她说的如此严重。

只是当时，她为了面子硬跟光风说学成了，将效果描述得十分夸大，她被陌果报复得狠了，一时没有想起，反而是光风被她骗了过去……正好，由光风来说更有可信度。

拓流焰一言不发，任凭陌果处置霁月，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经过这么一段时间，追踪定位冰晶魇的下落，终于可以确定，冰晶魇已经滞留在一个固定方位，而那个方位有极大的可能是秘宝所在！

“光风，到那里去！”拓流焰指向东海中心，金色的竖瞳回眸瞥了眼，仍在原地挣扎不动的霁月，“本王尚有用你之地，自觉跟上，或是本王直接杀你，你可以选择。”

“少主，我这就跟上。”

霁月心知逃过一劫，哪能有所异议，强忍着蛇尾噬心之痛，摇摇摆摆地振动着青色羽翼飞起。

拓流焰见状，嫌弃地皱了皱眉，手一挥，用妖力治愈了霁月的尾伤，补齐了剥去的青色羽片，只是为了看上去美观些。

陌果开口问道：“东海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秘宝在哪里？”

“依冰晶魇的定位，就在东海中心。现在我们处在中围海域，即将跨进内围海域，也就是离东海中心方圆一百公里的核心海域。届时，将会一窥东海秘宝的真面目。”

“非铸脉期以上修为者，不可靠近神秘的内围海域，因为这东海，这东海的天，都由水晶魇种掌管。就算飞得再高，也会被飞空妖兽击落，最终难逃沉尸海底。不过，冰晶魇已经被本王击退，此路畅通无阻。”

拓流焰说完，看到陌果若有所思，手心翻转演练着法术，他又道，“本王给你演示的法术，可学得熟练了？”

“算是熟练，说不出的水到渠成，就像在套用已知的公式一般。”陌果皱眉不解地描述，说出这种感觉后，更是感到十分怪异，“难道我是天才，学一贯通百万？可我明明记得，一开始学青刃术，是那么的难……”

拓流焰有些意外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解释道：“修为有成不骄不躁，心态可嘉。不错，你那么快学会这些法术是有原因的。”

“是吗？是你的原因吧？”

陌果只觉豁然开朗，果然又是拓流焰的帮助，他太过强大，对他的依赖感不知不觉已成习惯。

“暗锏术，赤旋术，就是和青刃术一系相承，有共通之处的法术。本王经过对于法术的强化编整，自创出可以使你超浓度释放法术的全新方式，本王称之为法式。”拓流焰道，“此法式体系还处于试验阶段，本王有空还会完善。经过你的实验，看来效果不错。”

“原来是这样。可否再教我一点其他的法术？比如……变身术，定身术。”陌果虚心求教。拓流焰不知为何，似乎特别有耐心，对陌果有求必应。

光风遁着冰晶魇的方位疾飞，半个时辰后进入了内围海域。而陌果在拓流焰的指点下，将赤旋术运用得更加熟练了，同时学会了定身术。

至于变身术，每个妖化形后都会的最基础不过的法术，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变身妖狐，索性还是保持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