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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小插曲(2 / 2)


“哇~”满腔怒火的大汉,刚冲过来,一眼就看见亭亭玉立,国色天香的刘玲,而刘玲在烛光下,更是分外的妖娆,大汉的怒火立刻就像掉进井里的烛火,连一丝的烟火气都没了,两只眼睛瞪着老大,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小娘子,刚才是你想要帮我们结账?哎呀,不好办啊,我们那一桌可是有点贵。”

“正是本…女,还望行个方便。”刘玲也没有矫情,嘴角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说道。只是差点把‘本宫’说出来,还好,反应得快,把本宫说成‘本女’,

能在这种高档场所出入的,都是见多识广之人,但这个‘本女’,还是让他微微错愕。

“太他妈的好看了。”来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玲,哈喇子都快掉地上了,连忙用手抹了一把口水:“小娘子,陪大爷喝一杯,你们的费用算在大爷的账上,大爷不差钱,怎么样?”

说完,还伸出手,试图去摸刘玲的脸。

“这位公子”一看来着的恶心样,邴吉赶紧挡在刘玲的身前,陪着笑脸,说道:“有话好说,休得无礼!”

“你他妈的是谁呀?滚开!”大汉正满眼星星的盯着美人,突然冒出一个男人挡住自己的视线,不由得大怒,伸手就要向邴吉打去。

“这位爷,这位爷,使不得、使不得。”在旁边的伙计,见势不妙,倒也机灵,一把抱住了他。能出手如此豪阔的人,可不是他们这些生意人能掂量的。而与他同来的三人则笑嘻嘻地双手抱胸,在旁边看热闹。

“几位客官”一位管事摸样的人,看到情况不对,也急忙跑过来,常年在富贵圈子里转,他可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瞟了一眼刘玲,然后对对邴吉说:“你们还是快走吧,这些人你们是惹不起的,这是你们的金子,还给你们。快走吧,不然会出大事的。”说完,就把手里的金子递给邴吉。

“阿三,休得无礼,还不退下”就在这时候,从房间里走出一人,却是少年摸样,也算标致,出言呵止了那个大汉,对邴吉稽首道:“我这个兄弟有些喝多了,出言冒犯,请不要见怪。先生既然想要这间,我等让出便是,黄金是万不敢收的。”

说完,那个少年,便回头便回头招呼一声,带着一众十余人,架着那个醉汉,呼啦啦的都走了。

那些人走了之后,管事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瑶瑶头,叹了口气,离开了。

看似的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刘畅又回到了当年的老巢。

吃饭的时候,病已终于不再拘束了。

可对于刘畅一直逼着自己叫“小叔”,还是很抗拒,除了下午被逼无奈叫了声“叔叔”外,再也不肯叫第二声。

找到了机会,把病已拉到自己的身边,萝卜大棒一起上:“为什么不叫了?叫小叔,小叔都给你这么多好吃的了。”

“才不呢。”一下午的接触,病已已经不再认生,病已摸摸吃的滚圆的肚子,依然没忘记这个小叔的承诺:“你还说给人家买糖,我都没看见。”

叔叔这俩字的记忆已经彻底抹去了,毕竟已经两年多了,当时病已才一岁多,幼童哪有那么长的记忆。对于刘畅的萝卜加大棒,病已表示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

“对对对,糖糖糖”刘畅一下子就蹦起来,对着门外大喊:“伙计、伙计,快来、快来!”

“客官,有何吩咐”

“你们有糖吗”

“糖?哦,有有有”

“马上拿上来。”

“是,客官稍候。”

“这就是糖?”刘畅看着装在一个土碗里,黑黢黢、黏糊糊的东西,眉头皱了起来。下午的时候,也只是顺嘴一说,没想到自己的侄儿还当了真。糖,他只是听过,没见过:“这能吃么?”

“当然能吃了。”病已看见了,这么大一碗糖,立刻高兴的脸眼睛都看不见,把整个碗都抱在怀里。用一根手指伸进碗里,沾了一点,然后把手指含在嘴里,一脸的满足。

然后,抱着碗,走到每一个人面前,意思是让每个人都像他那样,用手指头沾糖吃。

病已走了一圈,对于他们不肯用手指沾糖,十分的不解,最后来到刘畅的面前:“你也不吃吗?”

“哼”刘畅有意把头偏向一边,故作生气状:“有人说话不算数,我生气了。”

病已知道为什么,抱着碗,左右看了一下,然后把嘴巴凑到刘畅的耳朵边,低声说:“小叔”

刘畅掏了掏耳朵,说:“什么?我没听见!”

“小叔”病已又趴在刘畅的耳朵上,小声叫道。

刘畅把脑袋一扬,说:“我还是没听见”

“小叔,这回听见了吧。”这回,病已嘴巴虽然还是靠在刘畅的耳朵边,却是大声的喊道。

“哎!听见了,听见了,病已真乖。”

看到刘畅有了反应,病已也很高兴,对于装腔作势的小叔,决定以德服人,小人不计小人过,把碗也递到小叔面前:“小叔,你也尝尝,可甜了。”

“是吗,小叔也尝尝。”刘畅也仿照病已的样式,把手指插进黏糊糊的糖碗中。

看着顺着刘畅的手指粘起一堆的糖液,把病已心疼的连牙都咬紧了,虽然是咬牙,却没吱声,不过,心疼的表情,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刘玲和邴吉,不由得都哈哈大笑起来。

吃完饭,安排了三个房间。大家回到各自房间。邴吉留在刘畅的房间。当然病已在刘玲的房间跟自己的大姑奶奶玩。

“唉。没想到我们以这种方式见面”刘畅先发出感慨,自己离开的时候,身边的人都散的散,死的死。没想到这次回来,居然见到了病已。

刘畅和邴吉对着跪坐在一个矮几前,几上各自面前有一个耳杯,矮几的一端,燃烧着一个碳盆,碳盆上有一个支架,支架上放一个瓦罐,瓦罐里冒着腾腾热气。

刘畅首先开口,像他们现在的样子,整天躲藏到底不是办法,既然自己遇到了,就不能不将问题解决。自己和这个侄儿天生的血脉关系,也不容他放手不管。

“病已和你也真是有缘,每次都在不可能见面的时候,你们叔侄都能见到面”邴吉也有一些感慨。第一次,自己非要多管闲事,结果,把刘畅引到郡邸狱,他们叔侄得以见面;这一次,自己也是鬼使神差带病已来祭奠他的父母,前两年都没来,这一次一来,他们叔侄又见面了。除了缘分,没有其他的解释。

“你的家人怎么样了,还平安吗?”这是刘畅关心的问题,第一次,邴吉能保全病已,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这一次又靠邴吉。如果因此让邴吉遭受太大的损失,刘畅会内疚一辈子的。他真的做不到帝王那种,世间万物皆为我所用,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那种层次的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