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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穿越了

第一章 穿越了

寒意阵阵,张旭从梦中冻醒过来,窗外是“呜呜”的北风,应该下雪了吧,依稀可以听见“咯吱”的踩雪声。

张旭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下垫着一床麻布床单,底下垫的是枯草,农家出身的张旭能清楚感觉到,身上盖了厚厚的被子,被子里可不是棉花,而是枯草,和垫的一样。被子上还有一件掉了不少毛的皮衣。

屋里光线比较暗,窗户是关着的,只有些许白光透进屋子里。房屋是木质的,木板有些灰暗,木板与木板之间的衔接不是很紧凑,些许的缝隙挡不住屋外的寒风,一丝丝寒风从缝隙里窜进屋里,寒气一阵一阵的向他袭来。不争气的肚子“呱呱”直叫,无尽的饥饿铺天盖地,像是许多天不曾吃东西一般。

记得自己和一伙驴友在庄河市西面的西大山上游玩,西大山才两百多米高,矮矮的山丘,一眼可以望见山脚全部,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一脚踏空,从山上摔了下去,当时身体磕碰到了很多石头,疼痛的不得了,一直往下滚,之后知觉脑后像是被什么东西磕到了,然后就没了知觉。

好久之后开始做一个很长的梦,梦里自己生活在一个偏远海边的村庄,也是叫张旭,村子很穷,常年吃不饱饭,为了生活,村里人偷偷煮盐卖,村里大人和隔壁两个村落的壮年联合在一起,有时候去青州卖盐,有时去乌桓卖盐。

慢慢地,张旭从一个小毛孩变成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十五岁的他,已经有一米八的样子,身子骨骼粗大,虽然有些瘦,可有一身蛮力,喜欢舞戟射箭。

他家里有一把全铜的长戟,少说也有百余斤(汉朝的一斤为现在的二百五十克),他那好武的爹张成喜欢玩耍,少年自然也受到影响,常常在家附近的打谷场上挥舞长戟,一把铜戟舞得甚是好,当然也得以于张家的戟法。使用这么笨重的武器,要懂得借力打力和惜力才能将这铜戟玩得上更长的时间。也可能得益于长期使用这铜戟的缘故,少年的力气特别大,他使用的长弓也不是普通人的那种款式,而是一张二石弓。历史上的黄忠拉的也是二石弓,可见二石弓不是一般人可以配备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少年的智力很普通,为人有些死板,也不懂得变通。他爹虽说比他还要高大强壮,可是他爹粗中有细,大智若愚。

和少年一起玩的伙伴有他的表弟韩闯,另一个是同村的张绍和张胜,四个人年龄差不多,都是好武之人,平日里不分你我,唯一跟少年不同的是,其他三人都比他聪明一些。

四个人一起玩耍,其他三人能平等地对待他,是因为他打猎水平非常高,山林里,穿梭自如,能快速找到猎物,似乎这本领与生俱来一般。

梦里所有的一切张旭感觉就像真的一样。

一个冬日的晌午,少年和伙伴四人一同到后山去打猎。

不巧的是,少年追赶山鸡的时候一不小心跌下了山崖,然后……没有然后了――张旭醒了。

张旭醒来就在床上了,是了,一定有好心人救了自己,只是四周的一切很是熟悉,像是梦里的家,难道还在梦里?

不可能!

一定是谁救了自己,现在一定在恩人家里。

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自己好像多处受伤,张旭摸了摸全身――没有一处疼痛的地方,只有些许淤青伤痕,还有冷还有饿。

从床上坐起来,张旭很是自然地将床边的一件皮衣穿在身上,然后头重脚轻地站起身来。眼前一黑,张旭定了好一会眼前的金星和眩晕才消失。

眼前最明显的是墙上挂了一张长弓和箭袋,箭袋里装有四枝箭,还有一把长约九十公分的长剑挂在一旁的墙上,不,是长刀,张旭很肯定。长刀刀鞘用木头制作的,十分简单,只有一些便于手握紧的条纹和用于固定的绳索,剑柄后有一个小不大的圆环。梦里“自己”用的刀箭跟眼前的刀箭一模一样。

张旭取下长刀,“吱”的一声出来,果然是一把刀,这刀有点想日本刀,不过是笔直的,刀身上锈迹斑斑,看来有些日子没有使用了。

一把生了锈的铁刀,不知道锋利与否,既然是会生锈的铁刀,估计也锋利不到哪里去,后世随便一把张小泉的菜刀都不会生锈,锋利更不必说了。

张旭将刀插入刀鞘后挂回原位,转身开门出去。

“咯吱”一声,门开了,一阵热气迎面扑向张旭。看到眼前的一切,张旭顿时惊呆了:屋中间有一个火塘,火塘里正燃着干柴,“哔啵”的火焰因为张旭的开门突然变得更旺起来。

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从火塘边惊得站了起来,满脸的欣喜。那是他梦里的母亲李氏,三十六岁的她,因为常年的劳作,人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老十余岁,尽管显老,但面目秀美,年轻时绝对是一个美人。

“旭儿,你醒了!”母亲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张旭看着心里也禁不住难过,那是梦里自己的母亲李氏,怎么会出现在眼前?张旭双手揉了揉眼睛,然后使劲掐两条大腿,心里默念:“快醒过来!”

然而,眼前的一切都没变,大腿的疼痛倒是出现了。

“娘!”张旭控制不住叫了出来,那种母子血脉亲情勿用容置疑。肯定还在梦里,只是连疼痛怎么来得这么逼真?

“这是哪儿?我是在做梦吗?”张旭又觉得不像是梦,背上冷,面前暖和,完全是冰火两重天,这样的感觉梦里重来没有过。

“旭儿,这是我们的家啊。别吓娘,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一定是睡糊涂了。来,到火塘边烤烤火,娘煮山鸡给你吃!”母亲她忙不迭地的将张旭拉到火塘旁的枯木桩上坐下,自个儿开始往三足铜鼎里放水放肉,而后盖上木盖煮起汤来。

张旭坐枯木桩坐下来,虽说是比较破旧的木屋,可也干净。屋里的一切更梦里的一样,是那么的熟悉。

张旭将手放到火边烤,不一会一个字出现在脑子里――痛!以往做梦,但凡遇到惊险的事儿,只要自己拼命告诉自己这是梦,是假的,快醒过来,一般过不了一会就会醒,可现在,掐过了,烤过了,疼痛的感觉完全是真实的,他还从遇到在梦里梦见做梦的事儿,如此看来不像是梦。

看着火塘里红彤彤的火焰,再看看一旁的母亲,到底是梦里还是梦外,张旭脑子乱成一团分不清任何头绪的苎麻。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当儿,铜鼎里传来诱人的鸡肉香味。张旭记得那是梦里自己打山鸡去的,也不知道铜鼎里煮的是不是自己追赶的猎物。

张旭肚子饿得实在受不了了,那香气打断了他的思绪,肚子“呱呱”直叫,使得他再也无法想其他事情。

不一会,母亲端了一大碗热腾腾的鸡肉过来,张旭想跟她客气一番,双手却不自主的接过碗筷。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一点也不假。

“谢谢!”不管是不是真实的,张旭都得感谢她。

滚烫的鸡肉进入嘴里后才知道烫得要命,吐出来又不礼貌,肚子也不争气想要,鸡肉在嘴里从左边挪到右边,再从右边挪到左边,倒腾了几次,还是烫。用牙咬了几下,发现没有骨头,牙齿也被烫得不行,赶紧一口咽了下去,那鸡肉就像一团火往下滚,一直到胃里,那团热热的感觉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