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绒毛交易
第六章 绒毛交易
家里的绒毛一大半被母亲给张旭做羽绒服了，要不然怎么会那么暖和？家里其他人想要穿羽绒服，必须到别人家去买绒毛回来。可现在没钱，还好张旭能猎到野猪，张旭觉得用猪肉应该可以换到绒毛――对大家来说，绒毛就是再放十年八年也没有什么用，而猪肉却是实实在在能改善生活的好东西。
先从隔壁开始换绒毛。
张旭在木桶里挑了两根长短不一的两根猪肋排，差不多四斤的样子，用稻草捆着拎了到隔壁五婶家去。
“五婶，您家里有没有没用的绒毛，我拿四斤猪肉跟您换，您看成不？”张旭推开隔壁家的大门道。
张旭在大家的眼里本来就有些憨傻，此刻拿了两斤肉跟他们换没用的绒毛，真是出乎意料之外，有这么好的事儿，谁不换才是傻子。四斤野猪肉，要是到街上去买，少说也要六十钱。
六十钱虽说不是巨款，可一般人家拿出也是很肉痛的事！寻常人家平均一天的花费大概在三到四钱，（自产的粮食等物资排除在外，一般开销是盐、铁这类无法自产的东西）。
这天大的好处先得确定一下，不然这傻子的娘李氏那里不好办，很可能到嘴的肉都得吐出去。
“可以啊，你该不会从家里偷出来的肋排吧，要是你娘不知道这事怎么办？换过之了是不可能再要回去。”火塘边的五婶道。
“看您说的，哪能？我娘也知道这件事，再说了，这野猪也是我昨天在山上打的，您就放心吧，实在不放心，你可马上到我家去问，您和我两家门挨门，也就几步的距离。”张旭拍胸脯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懒得去你家问了，你把肉给我，绒毛在墙角，自己去装。”五婶跟紧起身从张旭手里抢过猪肉，生怕张旭反悔，他才不上张旭的当，真要去问，他娘不认帐咋办？肉到了手，赶紧到厨房用刀切了。晚上吃一部分，冻一部分，就是张旭他娘想反悔也不成了，吃进肚子总不可能再吐出来。
“五婶，我没带袋子过来，能不能借个袋子给我，我把绒毛搬回家立马还给您。”张旭道。
五婶家的绒毛比家里的要多不少，估计可以做两件羽绒服样子，张旭开心得不得了。
五婶看张旭那傻样，心里面爱恨交加，爱的是可以占这傻子的便宜，恨的是这傻子没脑子。这么傻的事也只有他做得出来，幸好不是自己的儿子，不然非得气得吐血。
首次交易成功！
母亲见张旭背了一袋绒毛回来，很是开心，如果不知道绒毛的价值，换了她也会把绒毛换成人见人爱的猪排。
母亲和弟妹开始整理绒毛，张旭一手拿麻袋，一手拿猪排，开始出去换绒毛。换完一家换一家，猪排不断送出去，换成一袋袋的绒毛拎回家。
几乎每到一家，人家都会再次确认张旭将来会不会反悔。在得到张旭的确认后，没有一家不换的。绝大部分人家一年内也就逢年过节或是办事才会买猪肉吃，一年也吃不了几回，如今可以用无用的绒毛换取两根野猪肋排，焉有不欢天喜地的？
连换了十家，肋排骨没有了。要想再换，只得再去猎杀野猪才行。十家的绒毛，至少可以制作将近二十套羽绒服，这下全家的羽绒服都有着落了，要不了几天，全家都可以穿上暖和的羽绒服，再也不怕寒冷的冬天了。
张旭不再出去换绒毛，外面反倒更热闹了，也不知道是谁将张旭傻傻地用两根野猪排骨换没用的绒毛一事添油加醋的说了出去。有道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全村都知道张成的傻儿子拿两根猪排换没用的绒毛一事，也不知怎么回事，最后传成有多少绒毛张旭家就收多少，这下村里人都拿了绒毛往张旭家去，生怕去晚了张旭不收。
张旭家虚掩的大门开了，张胜背了一袋绒毛到家里来，哭丧着脸对张旭道：“旭哥，我们几个从小玩到大，我不来没有欺负过你，我是怎样的人你是知道的，大娘也是知道的。我娘拿棍子逼我，非要我过来……”
张胜说的是大实话，也正因为次，张旭才会跟他一起玩，虽然他有点傻，如果别人老欺负他还是知道的，一般就不跟这个人来往了。
“咦――你真的杀了一头猪啊，怪不得！你出去打猎都不叫我，太不够义气了――不对，你什么时候出去打猎的？这几天天天下雪，外面那么冷，你哪出得去？”
张胜不相信张旭有足够保暖的衣服出去打猎，对于张旭家，张胜是知根知底的，就是整个张家湾也抽不出几套能抵御严寒的保暖皮衣。可张旭家里确实杀过猪，地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屋里的木桶里装有许多猪内脏，没杀猪不可能有这些东西的，而且房梁上还有结冻的野兔和黄鼠狼肉。
“这么冷的天，如果旭哥真要出去，也叫上我，人多也好有个照应。”张胜道。
这就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之前张旭打猎受伤，也多亏了张胜、韩闯和张绍三人将他背回来。
只是，在张胜过来前，村里许多人直接将绒毛丢在张旭家就走，生怕张旭一家开口回绝。张旭欠了太多的债务，没还清之前不好叫他一起去。再者，外面那么冷，他也没办法出去，制作一套羽绒服需要两天时间，在没有赚取一定的钱财之前，张旭还不打算让张胜参加，就是张胜讲义气，他的家人不一定，就像换绒毛这事一样。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管什么世道都是如此。
张旭取了许多猪肝、猪肠、脊排还有一整只野兔肉给张胜。张胜扔下没用的绒毛满是欢喜地回去了。
“娘，我没想占他便宜的，九婶非要拿过来。”张旭对母亲道。就因为关系太好，张旭不好意思去他家换绒毛，没想到九婶反倒急了，迫不及待地让张胜过来换肉吃。
张胜走后没多久，几个妇人背了麻袋推门进屋来，小声问张旭的母亲还收不收绒毛，眼睛死死地却盯着木桶里的猪腿肉。
“收，有多少我们就收多少，不过猪排没了，明天再去山里，一打到野猪立马给你们。”张旭抢先答道。
“行！左邻右舍的，谁还不相信你。”一个个放下绒毛，大部分走了，只三个留了下来，挤到火塘旁跟母亲闲扯。说了一会儿话，她们见张旭一家子在整理绒毛，反正闲着也没什么事，就开始帮忙整理绒毛。
张旭连忙往火塘里加了几根大木柴，火焰燃得很高，无数火星向上腾起，顿时感觉屋里暖和了几分。
家里的绒毛一大半被母亲给张旭做羽绒服了，要不然怎么会那么暖和？家里其他人想要穿羽绒服，必须到别人家去买绒毛回来。可现在没钱，还好张旭能猎到野猪，张旭觉得用猪肉应该可以换到绒毛――对大家来说，绒毛就是再放十年八年也没有什么用，而猪肉却是实实在在能改善生活的好东西。
先从隔壁开始换绒毛。
张旭在木桶里挑了两根长短不一的两根猪肋排，差不多四斤的样子，用稻草捆着拎了到隔壁五婶家去。
“五婶，您家里有没有没用的绒毛，我拿四斤猪肉跟您换，您看成不？”张旭推开隔壁家的大门道。
张旭在大家的眼里本来就有些憨傻，此刻拿了两斤肉跟他们换没用的绒毛，真是出乎意料之外，有这么好的事儿，谁不换才是傻子。四斤野猪肉，要是到街上去买，少说也要六十钱。
六十钱虽说不是巨款，可一般人家拿出也是很肉痛的事！寻常人家平均一天的花费大概在三到四钱，（自产的粮食等物资排除在外，一般开销是盐、铁这类无法自产的东西）。
这天大的好处先得确定一下，不然这傻子的娘李氏那里不好办，很可能到嘴的肉都得吐出去。
“可以啊，你该不会从家里偷出来的肋排吧，要是你娘不知道这事怎么办？换过之了是不可能再要回去。”火塘边的五婶道。
“看您说的，哪能？我娘也知道这件事，再说了，这野猪也是我昨天在山上打的，您就放心吧，实在不放心，你可马上到我家去问，您和我两家门挨门，也就几步的距离。”张旭拍胸脯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懒得去你家问了，你把肉给我，绒毛在墙角，自己去装。”五婶跟紧起身从张旭手里抢过猪肉，生怕张旭反悔，他才不上张旭的当，真要去问，他娘不认帐咋办？肉到了手，赶紧到厨房用刀切了。晚上吃一部分，冻一部分，就是张旭他娘想反悔也不成了，吃进肚子总不可能再吐出来。
“五婶，我没带袋子过来，能不能借个袋子给我，我把绒毛搬回家立马还给您。”张旭道。
五婶家的绒毛比家里的要多不少，估计可以做两件羽绒服样子，张旭开心得不得了。
五婶看张旭那傻样，心里面爱恨交加，爱的是可以占这傻子的便宜，恨的是这傻子没脑子。这么傻的事也只有他做得出来，幸好不是自己的儿子，不然非得气得吐血。
首次交易成功！
母亲见张旭背了一袋绒毛回来，很是开心，如果不知道绒毛的价值，换了她也会把绒毛换成人见人爱的猪排。
母亲和弟妹开始整理绒毛，张旭一手拿麻袋，一手拿猪排，开始出去换绒毛。换完一家换一家，猪排不断送出去，换成一袋袋的绒毛拎回家。
几乎每到一家，人家都会再次确认张旭将来会不会反悔。在得到张旭的确认后，没有一家不换的。绝大部分人家一年内也就逢年过节或是办事才会买猪肉吃，一年也吃不了几回，如今可以用无用的绒毛换取两根野猪肋排，焉有不欢天喜地的？
连换了十家，肋排骨没有了。要想再换，只得再去猎杀野猪才行。十家的绒毛，至少可以制作将近二十套羽绒服，这下全家的羽绒服都有着落了，要不了几天，全家都可以穿上暖和的羽绒服，再也不怕寒冷的冬天了。
张旭不再出去换绒毛，外面反倒更热闹了，也不知道是谁将张旭傻傻地用两根野猪排骨换没用的绒毛一事添油加醋的说了出去。有道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全村都知道张成的傻儿子拿两根猪排换没用的绒毛一事，也不知怎么回事，最后传成有多少绒毛张旭家就收多少，这下村里人都拿了绒毛往张旭家去，生怕去晚了张旭不收。
张旭家虚掩的大门开了，张胜背了一袋绒毛到家里来，哭丧着脸对张旭道：“旭哥，我们几个从小玩到大，我不来没有欺负过你，我是怎样的人你是知道的，大娘也是知道的。我娘拿棍子逼我，非要我过来……”
张胜说的是大实话，也正因为次，张旭才会跟他一起玩，虽然他有点傻，如果别人老欺负他还是知道的，一般就不跟这个人来往了。
“咦――你真的杀了一头猪啊，怪不得！你出去打猎都不叫我，太不够义气了――不对，你什么时候出去打猎的？这几天天天下雪，外面那么冷，你哪出得去？”
张胜不相信张旭有足够保暖的衣服出去打猎，对于张旭家，张胜是知根知底的，就是整个张家湾也抽不出几套能抵御严寒的保暖皮衣。可张旭家里确实杀过猪，地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屋里的木桶里装有许多猪内脏，没杀猪不可能有这些东西的，而且房梁上还有结冻的野兔和黄鼠狼肉。
“这么冷的天，如果旭哥真要出去，也叫上我，人多也好有个照应。”张胜道。
这就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之前张旭打猎受伤，也多亏了张胜、韩闯和张绍三人将他背回来。
只是，在张胜过来前，村里许多人直接将绒毛丢在张旭家就走，生怕张旭一家开口回绝。张旭欠了太多的债务，没还清之前不好叫他一起去。再者，外面那么冷，他也没办法出去，制作一套羽绒服需要两天时间，在没有赚取一定的钱财之前，张旭还不打算让张胜参加，就是张胜讲义气，他的家人不一定，就像换绒毛这事一样。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管什么世道都是如此。
张旭取了许多猪肝、猪肠、脊排还有一整只野兔肉给张胜。张胜扔下没用的绒毛满是欢喜地回去了。
“娘，我没想占他便宜的，九婶非要拿过来。”张旭对母亲道。就因为关系太好，张旭不好意思去他家换绒毛，没想到九婶反倒急了，迫不及待地让张胜过来换肉吃。
张胜走后没多久，几个妇人背了麻袋推门进屋来，小声问张旭的母亲还收不收绒毛，眼睛死死地却盯着木桶里的猪腿肉。
“收，有多少我们就收多少，不过猪排没了，明天再去山里，一打到野猪立马给你们。”张旭抢先答道。
“行！左邻右舍的，谁还不相信你。”一个个放下绒毛，大部分走了，只三个留了下来，挤到火塘旁跟母亲闲扯。说了一会儿话，她们见张旭一家子在整理绒毛，反正闲着也没什么事，就开始帮忙整理绒毛。
张旭连忙往火塘里加了几根大木柴，火焰燃得很高，无数火星向上腾起，顿时感觉屋里暖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