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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告陈世伟

第三章 一告陈世伟

韩希文按照陈世伟的指示,给师姐带来一些银两和几匹精美的绸缎,最后劝说师姐:“师姐,我这些天公务繁忙,没时间陪你,有什么照待不周的地方你多担待。我让人买了几匹上等的绸缎,你看哪些花色好,我让人给你做几套衣裳,改天让柔柔陪你到京城走走,京城有许多好玩的地方。这些银两你先拿着,有花钱的地方你也用着随便。

“谢谢师弟,我用不着这些,你收回去吧。陈公子有回信了吗?”

韩希文迟疑片刻,叹口气,无耐的说:“师姐,师弟真心劝你一句,你还是回去吧。陈世伟现在是驸马爷,身份显赫,我现在虽然做官,但不过是一个看门官。陈世伟不愿认你,师弟我也没办法。”

“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只要见他一面,如果他亲口说让我离开,我什么也不说。”

“师姐,我很为难,你知道他是驸马爷,他老爹又是朝中大官,我的话他根本不听。”韩希文说到此处,朴通跪在秦红芍面前,痛声说,“人家官大权大,咱们斗不过他们。你知道吗,师姐,我的官是个厢军中的看门官,陈世伟的老爹就是军中的头头,他手指头动动,捏死我就跟捏死一只小蚂蚁差不多。再说啦,你跟陈世伟只是私下来往,并没有媒婆说和,更没有父母双方的认可,你跟他扯不上一点姻缘关系,如果你缠住他不放,只能让外人说你作风放荡,不守妇道,还没提亲,就先跟人家上床。到那时,师姐你什么也落不到,只能落个的骂名。师姐,我的好姐姐,全当师弟求你了,你回家吧,以后我月月给你寄银两,把你当成我的亲姐姐照顾。”

韩希文已经没退路,只能劝走师姐。陈世伟约他见了一面,抛给他一个难题。陈世伟查出韩希文献给皇上的“八方来朝”宝石,实际上是八卦门的信物,也是武当山的镇山之魂。韩希文盗取师门信物,犯下欺师灭祖的大罪,如果陈世伟在江湖中散布这条消息,韩希文会身败名裂。陈世伟最后给韩希文开出一个两和的条件,韩希文想法把秦红芍劝退,不再纠缠他,他就保守这个密秘。

韩希文现在被逼上绝路,只能用情打动师姐的心,让她悄然离开京城。

韩希文跪在师姐面前,放声大哭,眼泪横流。

秦红芍心软,扶起师弟,悲戚的说:“师弟,这件事情不能让你太为难,更不会影响你的前途,你让我静一静好吗,我的心都要碎了。”

“好吧,师姐,师弟永远支持你,只是这件事情太难办了,师弟我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新郑门外,金明池边,一片绿柳林里,一辆备好的马车停在林中。

秦红芍站在马车旁,焦急待待着,在这里,陈世伟答应再见她最后一面,这也是她离开京城的唯一条件,陈世伟要来见她最后一面。

一匹快马向这驶来,陈世伟一袭白衣,依然英俊萧洒。

看到情郎过来,秦红芍苍白的脸颊飞上红霞,她还象热恋中的少女那样,激动如狂的注视着情郎,不顾笨拙的身体,快步迎上他,动情的说:“陈郎,我终于见到你了,我相信你不会那么绝情,连最后一面也不肯见我。”

秦红芍话未说完,泪水扑倏扑倏落下。

陈世伟首先看到秦红芍隆起的腹部,一脸讶色,在她三尺处站定,语气生硬的说:“陈姑娘,多日不见了。”

秦红芍听他呼她陈姑娘,悲伤之情呼之欲出:“陈公子,为什么会这样?”

陈世伟左右观察,见秦红芍随行人员都远远避开,心中胆子略大,略有谦亏的说:“陈姑娘,当日你我相逢,都是年少不更事。事后仔细一想,觉得当时我们两个都是太放率了,所以才会造成今天的误会。”

“不,你说错了。”秦红芍摇摇头,回首往事,依然情深海的说,“我从来不认为我当时的举动有什么轻率,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和你在一起的那几天,是我一生中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即便再过几十年,我想起那时的情景,仍然会相信我没有做错什么。”

秦红芍的话令陈世伟深受感动,她是一个美丽活波的女孩子,短短几天,她给他带来许多快乐,如果不是因为父亲鼓励他攀附皇亲,他可能会娶她为妻,但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陈姑娘,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们不可能走在一起了,不过,我不会亏待你,我带来一些珠宝,够你吃用几十年。”

他的话深深刺伤了她的心,她的恋情是纯真的,提及金银只能玷污她,“陈公子,我虽然只是一个平民女子,可也懂得女节,我视我的贞节如生命,宁可失去生命也不会失去清白之身。可是,我为你献出我最珍贵的贞节,难道说只是为了你的银子吗!”

陈世伟迟疑一下,他想不到她的情绪会那么强烈,他低头了,为他一时的欢愉向她道谦:“对不起,我为我的话向你道谦,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能给你弥补一些,让你以后的生活好过些。”

“你能弥补什么呢,除了你的爱,任何财物在我眼中都如粪土。”

陈世伟沉默了,他现在已是准驸马身份,对任何民女的爱都是欺君行为,他狠狠心,速战速决,“我还有公务在身,不能久留,这些银两我交给花指挥,让他送你上路。”

看到陈世伟绝情转身要走,秦红芍心中的委屈象决堤的洪水一样奔腾而下,失声痛哭,“陈郎,难道你以前给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在骗我吗,你的心里就不能容下我一点点位置吗?”

陈世伟脚步微微一停,又大步走去。

秦红芍双膝跪下,哀求说:“陈郎,我不能失去你,请你看在我们未出世的孩子面上,让我留下吧。”

陈世伟转过身来,狠心说:“把孩子打下来吧,我不会认他的。”

“不,我会留下孩子,还会扶养他长大,让他日后也考取功名。”

“哼,留他还是不留他,由你说了算,反正都是你的事。”

“陈郎,孩子是你我二人的爱情见证,你为什么一点不珍惜他呢。”

陈世伟心中一寒,秦红芍虽然走了,但未出世的孩子又成了隐患,如果以后传出他有个私生子在乡下,他的驸马身份也很尴尬,并且活生生的孩子更是他偷情的罪证。他狠下心,决定铲除这可怕的情孽,故意装出冷嘲热讽的语气说:“陈姑娘,你我虽然认识一场,但有孩子的事情你可不要乱说。我看你跟你几个师弟都很亲热,难说不是他们中的一个。”

这句话象刀子一样深深刺进秦红芍的心里,她的眼中因悲愤而喷射出火炎,“你你你怎么可以随意侮辱我的人格!”

“我是据实而说而已。”

“陈公子,你令我太伤心了,我是多么的敬佩你,敬佩你的侠义和热肠,可是你怎能说这样恶毒的话。我和师兄弟的感情如同亲姊妹,中间没有任何低级情欲。你说出这样的话,不仅伤害了我,还侮辱了我师兄弟,侮辱了我的师门!”

陈世伟想起韩希文的欺师灭祖行为,对她师兄弟们的品行都持怀疑态度,也不愿多费口舌,冷冷抛下一句话,“不管是你跟谁生的孩子,都休想让我认他。”转身无情离开。

秦红芍伤心欲绝,极大的羞辱让她情绪失常,冲着昔日爱郎的背影,怒声说:“陈公子,我不会让你随意侮辱我的人格,我要把孩子生下来,给你来个滴血认亲,看是我轻薄,还是口齿无德!”

滴血认亲!陈世伟矫健的身躯抖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