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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赴宴(2 / 2)

听了这话,来风笑了,但很快矜持地敛了回去,“姑娘还是这般爱戏弄奴。”

待来风出去了,荣华脸上浅淡的笑意慢慢消散,一双凤眸清清凌凌的。不是母后身边的,那就是父皇身边的。想到这里,荣华讽刺地扯扯唇,双眼一闭,倒在床上。

满园金桂,香飘十里。期间杂夹二三菊花,或大或小,或卷或舒,颜色或素雅或娇艳。摆放错落有致,虽花种甚多,亦不觉眼花缭乱,叫人看得眼疼。

仆人行此处皆脚轻声缓,不急不慢,人还不多,少了人声,此处更显幽静。

一缥碧长裙女子袅袅而来,还在忙活的仆人纷纷行礼,“大小姐。”

女子巡视一圈,心下一松,挂起优雅的笑,“嗯,不错。”

仆人心里一落,互相对视,眼里是被赞赏的高兴。

果然女子又说:“每人去库房取五百文。”

一道整齐的声音响起:“多谢大小姐。”

钱大小姐看到下人们感恩戴德的眼神,内心的虚荣瞬间得到了满足,她高傲地抬起眼,领着丫鬟婆子往一靠近赏菊园的亭子去。

“母亲。”

钱夫人抱住钱大小姐,慈爱地问:“怎么样?”

钱大小姐得意地笑着说:“女儿办事您还不放心吗?”

钱夫人摸了摸钱大小姐的头,“自然是放心。”

钱夫人不知道老爷为什么要以她的名义举办个赏菊宴,还要拐着个弯去请着县令夫人去请一个不知什么身份小姑娘,还嘱咐她说是贵客,要好好招待。

钱夫人微微晃着手中团扇,既然是贵客,她自然不会慢待。

钱大小姐依偎着钱夫人,微微抬起头,露出女儿家的天真烂漫,“母亲,您说那人会不会来?”

乍一听到女儿的问话,钱夫人脸一冷,但很快重新挂起慈爱的笑容,伸手摸了摸钱大小姐的脸,“当然,瞧着小脸蛋又滑又嫩的,喜人得很,那人自然不会拒绝。”

得到了自家母亲的准话,钱大小姐娇羞地往钱夫人怀里一缩,“母亲!”

“哟,这是害羞了!”

倘若钱大小姐看到此刻钱夫人阴沉的眼,或许不会这般撒娇羞涩了,只可惜她缩着脑袋在钱夫人怀里,什么都没有看到。

白夫人乍一看到那辆表面看起来奢华金贵的马车也有些惊讶。看他们可不是没钱的主儿,更不是这般彰显的人,可是……

但是荣华似笑非笑的一句“白大人送来的。”让白夫人险些羞红了脸,她当初以为不过是那些名门旁支过来的人,又听说不肯住他们府上,非要住那小小的院子,便不甚在意,但没想到白县的那些人家怎么胆大,她的那个丈夫又是这般得眼拙。

“不若,姑娘与我一起?”

荣华未说什么,来风已出声道:“多谢夫人好意。”

不愿吗?白夫人看向荣华。荣华与她对视片刻,唇都未怎么动,“不必。”

来风恭恭敬敬地站在荣华身旁,头微微低着,十一殿下从不与他人一辆马车这个规矩可是连皇后娘娘都没想过去破,至于为何,宫中曾有流言,说是十一殿下马车内,藏有不可见光的东西。

这般其实也没有错,荣华自从救下柳儿总是把她藏起来,马车的确是很好的地方。至于为何,马车不大,若有人荣华会觉得在侵犯她的主权。柳儿本身就是她主权的一部分,自然划在她的领域内。

白夫人连忙笑着说无妨,原本看到荣华那身玄色长袍深感不适,感觉是砸场的,确实不敢再说什么。

荣华踩着小凳上了马车,毫不意外,荣华听到了一声吱呀声。来风拉着一直不敢出声的盼囡跟在马车旁。

这时白夫人才注意到盼囡,好俏的女娃子!

看着荣华他们已经好了,白夫人也在婆子的伺候下上了马车,进入车厢之前,白夫人转眼看到身后车厢跟着的一堆护卫,尤其是荣华那辆马车旁拥簇得水泄不通。

白夫人捏紧手绢,那钱家这次十有八九失策了。罢了,这些事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即便只有一人,荣华坐得依旧端庄,一张脸不见波澜。

螭龙盘绕的玉玦压在银丝镶边的玄色衣袍上,串着的璎珞微微坠下在大腿侧。不同于交领,荣华这次将衣领竖起,遮住脖颈,却又折下一截衣领,一粒盘扣紧紧地扣着,微微扬颔可见半截脖颈,如此更显玉白冷清。帘布放下,竹帘打下,光线微弱地折进来,照不亮整个车厢,荣华的脸半隐半现。

这次说是赏菊宴,也不过是邀了各家的女儿家。荣慎和随行的许章梁芳他们不好意思也跟来,于是派遣了不少人跟着。

盼囡觉得这马车走得真慢,悠悠的,可是这样小步跟着,她又很累。她看了看来风,发现对方走得可悠闲,蠕蠕嘴本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

早就察觉的来风眼露鄙夷。连这点都忍受不了还好意思在殿下跟前伺候。

沿着一路,马车在一府门停下。早就候在那里的钱夫人拉着钱大小姐迎了过去。

早就来的夫人小姐皆伸长脖子看,到底是谁让眼高于顶的钱夫人亲自来迎?难道是李夫人?不可能,钱夫人怎么会为了个哪都不如自己的而做迂尊的事。县令夫人?不对,这两人脸上笑的好看,可是这里里外外的谁不知两人不合啊。

“是夫人来了吧?妾给夫人见礼。”

还真是县令夫人!跟着后面的人看到那丰腴的身影都有些不解,但是看到那跟着马车的一堆人,以及那辆护得几乎看不见的马车,钱夫人应该等的是和白夫人一起来的这辆马车的主人。只是看着马车又觉得不像啊。

一时,他们甚是期待地盯着那辆马车。

白夫人搀着婆子缓缓下来,对着钱夫人笑着说:“钱夫人不必多礼。”

钱夫人几乎咬碎一口牙,谁跟你多礼!钱夫人还是忍住,笑着看向那辆自己置下的马车,略显疑惑地问:“这是?”

白夫人涂着大红丹蔻的指甲划过半空,笑得一脸神秘,“那可是贵人。”

闻言,钱夫人晃着妃色长裙走了过去,这人还是有点用的。

护卫将小凳放好,来风轻轻撩开帘布,轻声说:“姑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