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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暗讽(1 / 2)

第三十七章 暗讽

唱戏的俏得很,声音也甚是清脆悦耳,该凄婉的地方凄婉得令人不由得泪流,该欢快的地方令人不由得咧开嘴。

“这出戏讲的是什么?”

荣华撑着腮帮看了许久却好似看不懂一样。

明州指尖轻叩荣华的太师椅靠手那,“讲的是状元郎抛弃了糠糟之妻娶了大官千金,然后那个糠糟之妻到顺天府击鼓鸣冤,告御状,最后状元郎身败名裂,大官也被革职,那个大官千金一无所有,但是糠糟之妻原谅了他们。”

荣华凤眼一挑:“我还以为二公子你文采斐然呢,想不到一个好好的戏曲被你那么一说顿时无趣得很。”

明州轻笑:“殿下看懂了?不然何来无趣?”

“没有,但是二公子没有看到那边几个姑娘哭得双眼汪汪,不就是说这戏很不错吗,可是二公子说得却是无趣不是吗?”

荣华顺手指了指一楼隔间,打开窗棂,支着窗,坐在窗边看戏的小姐们。

明州也说:“但是殿下也不看看大堂里的其他人。”

闻言,荣华转头扫了一圈,发现大堂的人多数对状元郎持支持态度,对于糠糟之妻的行为却是嗤之以鼻。

荣华默了默,微微低头,视线瞬间被明州放在她靠手上的手夺去。

“算了,左右也是无趣,这戏本身就假得很!告御状?呵!”

明州注意到荣华双眼盯着他的手,霎时有些整个身子僵硬,不过他很快就放松下来,任凭荣华看去。

“殿下以为告御状假得很。”

“不是吗?不过是个乡下妇人毫无背景告御状?”

明州听着荣华话里满满的不屑,明州说:“还说殿下没看懂,这不就知道是乡下妇人吗?”

荣华移开眼转向看着明州的脸,“你非得跟本宫干吗?”

明州失笑:“自然不敢,只是这戏改自前朝之事,也有记载说的确有妇人状告了状元郎。”

“二公子信了?状告状元郎的是那位,妇人?藉口罢了。”

明州自然知道荣华口中的那位是什么人,他笑着问荣华:“所以殿下与微臣说这个是为了什么?”

“我记得二公子也是状元出身。”

明州点点头,“殿下好记性,不过是几年前的事了。所以,殿下是在警告微臣吗?”

荣华重新看向明州的手,生得真好看,当初看他调琴她就知道了,可是这么近距离看还是第一次。

纤长笔直,白净胜玉,指甲处是淡淡的粉色,还有好几个月芽儿。光线一照,竟显得有些剔透,握起来的时候可见细细的青筋,却不显女子的柔弱无骨。

荣华忍不住拿起明州的手,明州心一跳第一反应竟是缩回去,而荣华第一反应竟是紧紧捉住。

明州眨眨眼,对上荣华漂亮的凤眼:“殿下?您可以松开吗?”

荣华没有松开,而是说:“二公子的手生得漂亮!本宫甚喜!”

说着,荣华还轻轻地捏了捏,指尖划过明州的掌心。明州眼皮跳跳,还是忍了又忍,任凭荣华作怪了。

“嗯,的确是。”

明州一愣,而后才回过神来荣华说的是她在警告他的事,她承认了。明州认真地看了看荣华,发现对方毫无愧疚,并为之不以为然,坦然自若。

明州笑了笑,却是不想再和荣华这种人说话,手上也稍稍用力。荣华不解地看了看明州,手上不放开,紧紧捉住,“再给本宫玩会。”

明州失笑:“殿下,微臣这不是玩具!”

“可是本宫喜欢。”

说着荣华很自觉的与明州十指相扣,她微微偏头对着明州眨眼。明州一晃神竟是任由荣华去了。

事后明州是这样分析的,此次博弈溃败盖因十一殿下毫无廉耻之心,而他……亦是心神摇曳,被迷惑了。

对于这次被迷惑了,明州说不出什么。很久之后他也是如现在这般心甘情愿被牵着走,哪怕落败于她,也仅此她而已。明州这一生败绩来自于荣华,可也偏偏是荣华成就了明州。在今后史书明州为大邺抹上一重很浓的颜色,对于明州无论如何纷争,有一点却是公认的——王佐之才。

此时的明州微微垂着脸,眼微微敛着,荣华指尖不停地摩挲,过了很久,就在明州忍不住荣华的撩拨时,荣华停了下来,两人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戏曲。

明州不敢动,掌心沁出汗渍。荣华感觉到了,黏黏糊糊的,她不由得皱着眉头主动放开明州的手,拿出一块丝帛递给明州。

明州轻轻地呼了口气接过丝帛,出乎荣华意料的是,明州拿着丝帛对荣华说:“殿下可以帮微臣否?”

荣华一怔,就连明州主动将手腕放在她的掌心她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明州又将丝帛塞在她的另一只手荣华才猛地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意思?

荣华双手松开反扣,然后双手笼袖,她认真地看着明州说:“二公子,莫要戏弄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