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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被发觉的秘密(2 / 2)


待她说完之后,萱儿脸颊绯红,支支吾吾的道,“是,奴婢这就去试试。”

“咱们都是青楼出来的,在乎那些做什么。”绛墨拍了拍她的肩头,一副寄予厚望的模样。

萱儿这才慢慢的点了点头,旋即想到了什么,说道,“奴婢瞧着二少爷适才没有吃什么东西,便拿出了几两银子,从厨房柳妈那里买了一个叫荷叶鸡来,干干净净的,定不会有毒。”

绛墨点了点头,“你留下一块,剩下的便给我罢,若再让那厮饿着,只怕更加嫉恨咱们了。”

绛墨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桓怏正躺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一双漆黑的眼睛瞄着帐幔,手指有一搭每一道敲在那铁索上,嘴里还横着小曲,不知是哪里的腔调,倒是一副纨绔风流的模样。

见他如此的模样,绛墨这才慢慢的走到床榻前,将装着叫花鸡的盘子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随即一阵香味散在屋子里,勾的人馋虫都下来了。

桓怏适才只吃了一个冷馒头,一闻见那肉味,霎时肚子咕噜噜的发出一阵声音。

伴随着铁链的声音,他慢慢的坐起身来,目光死死的钉在那荷叶鸡上,“算你还聪明,还不快给本少爷手上绑着的东西拿开。”

绛墨笑靥如花,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想吃倒是不难,只是少爷得写两篇文章让妾身瞧瞧,您的学问精益了没有。”

桓怏最听不得这些话,只冷哼道,“本少爷不吃你这个,什么山珍海味的本少爷没吃过,岂会在乎你这个。”

绛墨满脸的笑意,随手将那荷叶拨开一角,然后接过来,慢慢的要了一口,霎时唇齿间皆是香气,感叹道,“可了不得了,竟这样的好吃。便是宫里的御厨做出来的,也不过如此罢了。”

桓怏恨得牙根痒痒,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终于深深的吸了口气,“本少爷给你一千两银子,给本少爷一个鸡腿如何?”

绛墨又是狠狠的咬了一口,半块鸡腿全被她吃了下去,然后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的道,“妾身又不缺钱,要那些银子做什么。”

桓怏终于咬了咬牙,“把本少爷手上的东西解开,既然写字,总不能捆绑着手。”

绛墨又咬了一大口,将嘴里塞的满满当当的,笑着说道:“那少爷得答应妾身,不要杀了妾身,否则萱儿也不会放您出去,您只能活活的饿死在这里了。”

桓怏看着都快被她吃了一般的荷叶鸡,牙都快咬碎了一半,“好,本少爷答应你。”

绛墨这才将手里的荷叶鸡小心翼翼的包好,放在桓怏拿不到的架子上,然后才将桓怏手上的汗巾子解开。

因为被绑了太久,他白皙如女子一般的手腕上有几道触目惊心的勒痕,绛墨不由得有难受,伸出手想去触碰,却被他一把躲开。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的。”他冷哼一句。

绛墨这才将刚拎进屋内的包裹给他,他随手拿出笔墨纸砚来,走到屋内半新不旧的八仙桌上,竟开始磨墨了。

绛墨知道他现在嫉恨自己,凑过去也不过是自讨没趣,只歪在床榻上,用头枕着胳膊。

偏巧她躺在了他躺过的位置,十分的暖和,隐隐的还夹杂着他身上的常熏着的香料,她竟渐渐的合上了眸子。

她只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睁开惺忪的眸子,恍惚间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等她看向八仙桌前的桓怏的时候,却见他一手拿着笔墨,一手拽着身上的铁链,似乎不想让铁链发出声音,吵醒了她一般。

绛墨怔忡,良久才挤出一抹苦笑,随即用时胳膊撑着床榻,慢慢的坐起身来。

外面已经有些沉了,桓怏的脸似乎藏在阴影中,她根本看不清楚他此时脸上的神色。

似乎听到了动静,桓怏慢慢的抬起头来,“醒了?”

“恩。”绛墨慢慢的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头上昏昏沉沉的,只勉强走到了他的身边。

她只瞧着那桌子上的宣纸,顿时满脸的怒气,这厮哪里肯安安分分的写文章,竟作了一幅画。

绛墨伸手便拿了过来,只瞧了一眼,便不由得心内澎湃,满肚子的气恼如雪一般的消融了,忍不住叹道,“少爷的画作千金难求,果然不假。”

却见那宣纸上画的正是绛墨,适才睡在床榻是情形,不过寥寥几比,竟是栩栩如生,那画中的美人竟要活过来似的。

随即绛墨却皱了皱眉,忍不住道,“少爷怎么没有画妾身的脸?”

桓怏却只是缄默,过了良久,才丢下笔墨,“你这般的蒲柳之姿,烂桃子似的脸,本少爷才不屑画。”

绛墨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目光又落在那幅画上,却越发的喜欢起来了,只咬了咬牙,“少爷若是画完了,妾身便给您找五只荷叶鸡来,如何?”

桓怏笑意加深,却是满脸的跋扈,“便是有人拿万两黄金过来,本少爷还不屑一顾,你现在便是拉一车子过来,本少爷也不会多瞧上一眼。”

绛墨以前虽精通诗词歌赋,但却在画上并不出色,她以前又素来喜欢字画,如今见了这一幅,更是迷了心窍。

“好哥哥,你便画了妾身的脸好不好?”绛墨一双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满脸的央求。

桓怏终于笑了起来,将丢在一旁的笔也拿了起来,只低着头,慢慢的勾勒起来。

绛墨只看着他落笔,然后过了好一会,他的笔渐渐的停在了那里。

“怎么是她?”绛墨的声音淡淡的,却满是悲凉可苦涩,却见那勾勒出来的人,正是青鸢,娇媚如同海棠,连眉眼间都是天真无邪。

“本少爷便知道,画不了人的。”他伸手便将那画拿过来,伸手要撕,却还是停住了手。

绛墨终于知道,为何听人说桓怏最擅长的便是画山水了,原来他画不出人的脸来,便是画出来的,也只是青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