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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得到一切(2 / 2)

等桓蘅从皇宫里出来,却见文国丈也在小厮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了出来,见了桓蘅,满脸讥讽的冷笑道,“好一个竖子,别以为如今傍上了那阉人便得了势,总有一日老夫会将你们这些朝廷的孽障给除去。”

说完那文国丈便在小厮的搀扶下上了宫门前的马车,很快便冲着被国丈府邸而去。

桓蘅还站在原地,宫门前的琉璃瓦上的折射出来的光落在他的脸上,切清清楚楚的将他脸上的阴冷和寒意给照了出来。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好,看来得提前动手了,文大人,你的好日子彻彻底底的要到头来。”

等桓蘅回到府邸里,却见护国公的门牌已经被摘下来了,却已经变成了金光闪闪的忠顺王福四个字,竟是御笔所赐。

他才踏进府门,却见不才笑嘻嘻的走了进来,一把跪在地上,“恭喜王爷。”

桓蘅虽被封了异姓王,但心里也没有多么的欢喜,脸色竟比往日还要平淡,“她在哪里?”

不才自然知晓他口中的那个她是谁,然后慢慢的皱了皱眉,“绛墨姑娘一直在您的书房里,连饭也没有用,只关着门,也不曾出来。”

桓蘅皱了皱眉,正要踏进府邸内,却见那不才又道,“夫人说您回来了,要奴才去通禀她一生,还有卫姨娘都急着要见您呢。”

他的眉宇紧紧的皱了一下,却还是转身进了府邸,他在宫中已经得了紫蟒袍,那是王爷才能穿戴的,尤其那帽子上的琉璃珠和珍珠,沉甸甸的压着,竟让那个不染尘埃的桓蘅显得有些陌生了。

而府邸里的人早早的就得了信,只说桓蘅已经继承了护国公的位置,府邸的人也一并无罪,而却桓蘅又加封了异姓王,刹那间府邸里的人有欢喜起来了。

只想着昔日护国公在的时候,十分的严厉,而桓蘅素来平和的一个人,若是桓怏那脾气坏的人接管了护国公府才是坏事呢。

郑蔷还是颇有几分手段的,如今她竟当起家里的主母来了,那些人岂不巴结侍奉,只半日的工夫,府邸里便恢复了往日一般,并未闹出多少的乱子来。

桓蘅奔着书房而去,才推来们,却见绛墨正趴再桌案上,似乎睡着了,桌旁的蜡烛的谎明明灭灭的,看起来竟带着几分的恬淡美好。

桓蘅慢慢的走了过去,却见绛墨紧紧的蜷缩着自己的身子,连那小巧的眉宇也紧紧的皱着,便伸手将自己的官袍给解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然而绛墨还是被这沉甸甸的官袍给压得醒了过来,她揉着眼睛,瞧着眼前的桓蘅,然后目光有落在那紫袍上,却见上面绣着的金龙,忙蹙眉问道,“这是谁的衣衫?”

桓蘅见她喉咙沙哑,忙倒了杯茶给她,“我今日被封了王爷。”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满是冷意,丝毫不见任何的欢喜之色,只有鄙夷和不屑。

绛墨的手指慢慢的去抚摸那条金线绣成的龙纹,只觉得十分的硌手,然后慢慢的说道,“那便恭喜了。”

桓蘅将她手里的袍子拿过来,正要盖在她的身上,却碰到了她的衣衫,却是湿透了的,一低头却见地面上全是水,不由得问道,“这时怎么了,莫不是掉到水里了。”

绛墨不想让他知道今日和桓怏发生的事情,几乎下意识的隐瞒,“走的急了,所以掉在湖水里。”

如此拙劣的谎,桓蘅也没有戳破,只命人去找一套干净的衣衫给绛墨送来。

而不才也不知去哪里找,只想着绛墨昔日里用的东西都在桓怏那里,如今不便去找,而府邸女主子们便只剩下卫姨娘和夫人了,自然他也不能去,只得匆匆忙忙的去府外采办去了,竟半个时辰也不曾回来。

桓蘅生怕绛墨冻着了,虽是初春,可她那样娇弱的身子也禁不住这样的折腾,便将她打横抱起来,去了书房内的卧榻上。

绛墨脸颊惨白,竟生怕这样的亲昵,而他却根本没有想其他的事情,只是扯过那锦被替她围住,而亲自去脱她的鞋袜的时候,她猛地吸了一口冷气。

桓怏脸色一变,忙将她的鞋袜除去,却见左脚的小脚趾竟是红肿的跟萝卜丝的,“何时弄的?”

绛墨知道是用那棺材板给砸的,她扯了扯唇角,“掉在水里的时候磕碰到了而已。”

桓蘅皱了皱眉,伸出冰冷的手指在她的脚趾上轻轻的一按,绛墨只感觉锥心刺骨的疼,只险些尖叫出来。

“没有断,只是碰到了而已。”说完他便命人拿了汤婆子过来,只亲自按在绛墨的脚趾上,然后轻轻的揉着。

绛墨只觉得脸颊很红,若是以前她的桓哥哥做这些事情,她只会觉得万般的欢喜,甚至习以为常,可现在只觉得万般的别扭,心里亦是十分拒绝的。

而就在这时,却听守在书房外面的侍卫禀告,说是郑蔷来了。

绛墨下意识的想要收回自己的脚,但脚踝却被桓蘅给紧紧的扼住了,根本动弹不得,却听桓蘅淡淡的开口,“让她进来。”

伴随着急匆匆的交不成,书房的门猛地被人推开,还未曾瞧见郑蔷的人,她的声音便已经传了过来,“夫君,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您知不知道……”

说道这里,走进来的郑蔷却已经僵在了那里,她的话全被噎住了,因为她看见了桓蘅的绛墨。

她的夫君正给一个女子揉着脚,动作是那样的轻柔,竟半点也不嫌弃肮脏。

一刹那的酸涩将她心给凉透了,满心的担忧也一并的散去了,只是慢慢的动了动嘴唇,声音也显得有些艰难酸涩,“您没事就好,听说您被封了王,妾身还未说恭喜呢。”

桓蘅一直给拿着汤婆子给绛墨揉着脚,听了这话,这才慢慢的道,“府邸的事情以后便交给你了打理了,父亲既然去了,想必自然有些人会不安分,得好生的整治才是,莫要掀起太大的波澜。”

郑蔷将脸转过去,不去看床榻上的那两个人,只瞧着书桌上那盏明明灭灭的蜡烛,只恨不得它即刻便灭了,才能不会让人瞧见她此时的狼狈。

“妾身定会记着您的话,只是那卫姨娘该如何安置?”郑蔷的声音有些踌躇,如今老爷不在了,往日里那些成了寡妇的姬妾都被打发进家庙里,而卫姨娘年纪轻,有没有子嗣,自然也是逃不了这样的命运的了。

她的话尚未说完,却见又有一个人影进来了,因为书房的门尚未关上,众人竟不知她在那里听到可多少,而这个人竟是卫姨娘。

她依旧是满身华丽的颜色,千娇百媚的如同府邸的牡丹花,如今老爷不在了,她竟还穿的这样的娇艳,脸上的欢喜竟比往日的还多,这护国公见了,亦不知要如何的心寒了。

她的目光也落在了桓蘅和绛墨的身上,漆黑的眼底露出一抹不可查觉的妒意,随即消失不见,“二公子,您当真要将我打发走吗?”

桓蘅的手慢慢的停下了,目光在卫姨娘的脸上逡巡了一圈,旋即笑道,“自然舍不得你离开了。”

卫姨娘的目光落下满脸惨白的郑蔷脸上,然后笑道,“你了听到了,我自然是要留下来侍奉二公子的。”

郑蔷满脸错愕的看着桓蘅和卫姨娘,心里已经彻彻底底的明白了,而她的目光落在绛墨的身上的时候,却见她也是满脸的淡然,好似早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原来从头到尾的只有她一个傻子,竟被诓骗了这样的久远。

她现在才知晓自己嫁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