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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贵妃(2 / 2)

茴儿这才拿出银两打发那内侍走了,然后又在外面跟那内侍交代着什么,那内侍恭恭敬敬的听着,良久才回宫复命去了。

绛墨知晓她是桓蘅的人,不过是回自己的事情而已,只是这些时日她安分守己的,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定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然而绛墨却不停那内侍的吩咐,一杯一杯的胡喝了起来,那茴儿见她如此,只劝了几番,却只得去命人熬醒酒汤去了。

而等她回来的时候,却见绛墨已经歪倒在了床榻上,满身的酒气,竟已经喝的烂醉了。

她只得将绛墨的安置在榻上,只守了半个时辰,才见她已经睡着了,这才撂下纱幔,吹了灯烛,去外面忙旁的事情去了。

谁知等她走后,绛墨那双眸子在黑暗中霍的睁开,眼底尽是通明,哪里有半点的醉意。

她鬼鬼祟祟的站起来,屏住呼吸,将那柜子里的包裹拿了出来,里面却是金银首饰,只是平常之物,那些价值连城,世间罕见之物竟一件不拿。

绛墨又换了一件黑色的斗篷,然后抱了些衣物塞进了被子中,佯装她还在睡梦中一般,生怕那茴儿会发现。

等忙完这一切,她便急匆匆的从后窗跳出,如今府邸里的人大都被遣散走了,只等着明日她和郑蔷出府之后,便彻彻底底的封了,自然人烟罕迹,去了翼然亭处,果然未曾碰见一个人,

绛墨从密道里出去,那心紧紧的悬在心口处,只想着明日大典,那些公卿大臣自然是要入宫朝拜的,而今日是她和桓怏一起出府的最好时候。

那地洞狭小,有些地方需要俯身前行,然而等绛墨出来的时候,却是一处废弃的宅院。

却见那宅院里阴森可怖,杂草几乎将人都给漫过去了,只听虫鸣声四起,夹着沙沙的雨声,越发的瘆人。

绛墨饶是再胆大,却还是缩了缩脖子,却见遥遥的站着一个人,未等着看清楚,却遥遥的唤着,“阿怏。”

然而那人却并不是桓怏,却是诸渊,他目光深沉,“姑娘,桓小公子不会过来了。”

刹那间绛墨脸色骤变,声音里带着颤抖,“你说什么,他说过今日会在这里等我的,明日我便要入宫了,那今生便再也没有离开的可能了。”

诸渊声音冰冷刺骨,“桓蘅已经知道小公子还活在这世上,亦知晓小公子与越泽的关系。没想到他竟是明君,尚且顾念着亲情,说要小公子只要自己离开这里,此生便不会派兵征讨越泽。”

绛墨刹那间身子冰冷,她良久才喃喃自语道,“我不信,你让桓怏亲自来说,只说他不要我了……”

见她神色如此的激动,诸渊说道,“小公子不愿意见您,他只传话说,你与桓蘅乃是天作之合,他亦是又自己命定之人,望以后莫要有任何的瓜葛,此生他都要忘了你。”

绛墨手里沉甸甸的包裹落在了地上,指甲盖大小的珍珠落在淤泥之中,不见了踪迹,刹那间不知哪里来的鸟叫声,声声入耳,只觉万般凄冷。

“我不信。”绛墨嘶吼着,“我只要见他一面。”

那诸渊也不想纠缠,瞧着远处天际绽放着的烟火,只伸手从怀里掏出圣旨出来,“这是皇上的圣旨,说要越泽复国,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而且带着你离开,那皇帝岂不是要大怒,若是征讨,凭借着越泽那弹丸之地,岂不是要血流成河了。”他看着绛墨,眼底似有不忍,“您是聪明至极的人,如今怎么反倒不知晓其中的轻重了。”

一滴滴的泪珠顺着绛墨的脸颊落下,她越发的孱弱,竟是摇摇欲坠一般。

然而诸渊却不等其他,伸手便劈向了绛墨的脖颈,绛墨顿时跌倒在地上,竟已经昏睡过去。

等绛墨醒来的时候,却是在翼然亭子上,若非她脖颈间的疼痛,她还以为适才的一切搜是梦境而已。

她转身进了石洞之中,等扒开那些杂草之后,却见那洞口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一切都是假的一般。

绛墨浑浑噩噩的出来了,那绵延不绝的秋雨落在了她的身上,冷的她浑身都在颤抖着,原来桓怏还是舍弃了她,或许在他的心中,她真的已经不重要了。

等茴儿将绛墨找到的时候,却见她正坐在翼然亭里,眼神空洞木讷,好似连魂魄都丢了一样。

却见她身上已经湿透了,浑身滚烫,脸颊惨白如纸,而明日她便要进宫了,没想竟还这般的折腾自己的身子,岂不是要出大乱子。

那茴儿将丫鬟们打发到一旁去,然后拉着绛墨的手,劝慰道,“奴婢说句斗胆的话,知道您心中难受,但如今已成定局……”

绛墨漆黑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的波动,抬眸看着她,良久才笑道,“我为何要难受,我是贵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