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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猛虎之害(1 / 2)

第38章 猛虎之害

当她站起的刹那,所有人都惊诧的撑大双眼,她?竟然是她,余辛夷?!

她怎么敢!四皇子都输了,八皇子也只是平局,她简直是胆大包天!

不少闺秀们已经开始满心冒酸水的,小声议论道:“区区一名小女子,也敢与扶苏公子较量?”

“依我看,她是居心不良,想要趁此机会飞上枝头。@m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就是就是!你看她刚才进来时,跟四皇子与八皇子同行,一看就是不知检点!”

……

“你?”文帝看着面前纤瘦的女子,脸上露出一丝质疑。一个臣女,竟然敢挑战旬国丞相?

余辛夷却是不紧不慢道:“请陛下给臣女一次机会,臣女定幸不辱命。”

文帝还未开口,舞阳公主却已先笑:“呵!既然余大小姐想试一次,便有请!”她并不是对余辛夷有信心,而是期待余辛夷输掉的惨状,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想必那绝对是畅快非常!

舞阳公主主动提起,文帝只能允了。

佳丽中,余惜月更是眼中写满嘲讽,她这个姐姐几斤几两她最清楚,府中从未给这贱人请过棋艺师傅,余辛夷,这次我端看你怎么惹怒龙颜,大祸临头!

景北楼亦是嘴角一抹嘲讽,她竟敢站出来,简直太过嚣张,扶苏岂是一般人,她那点雕虫小技,拿出来不过丢人现眼罢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笑话,只有景夙言漂亮的眉心立刻皱起,这丫头莫不是要冒险?随即又缓缓舒展开,他知道她从不做无准备之事!她既站出来,便表示她有必胜把握!

众人瞩目之中,余辛夷盈盈一福,坐下,竟朝着扶苏先做个请的姿势。

请?她让扶苏公子先出子?众人都惊住了,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何。

同样惊异的也有扶苏,他看着对面云淡风轻,面带微笑的女子,露出今晚第二个不同于冷淡的表情。修长的手指拈了一枚棋子,正准备落下。

却见余辛夷突然轻轻摇头道:“扶苏丞相弄错了,请扶苏丞相先行二子。”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震惊的反抽一口气,这余大小姐到底在想什么!扶苏公子棋艺甚高,与八皇子难分上下,现下她竟然让扶苏公子先落子,并且说出先让二子的狂言!她到底想做何?难道是送上门输的?!

她这一句话,就连景北楼都被震住了,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扶苏微微皱起如玉眉心,冰眸沉冷道:“余大小姐是否在开玩笑?”敢对他这么说话的,全天下也就她一人!

余辛夷却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浅笑摇头,她很有自知知明,单论棋艺她定比不上扶苏,那么首先在气势上便要先胜一筹!

景夙言翘翘唇角,意味不明的看余辛夷一眼,眸中瞬间涌上一层狡黠之意。

扶苏公子经历过短暂差异后,看着这怪异的女子,淡淡点头:“好。”落下一子。

余辛夷不紧不慢的跟随落子,另一手却抓着三五颗白水晶子在掌心把玩,时不时漫不经心的扫一眼棋秤,再漫不经心的落子,随手抿一口茶。

这幅模样,哪里是在跟当世圣手比试,反而像是在敷衍孩童!就连扶苏,也隐隐有被激怒之感。

整个大帐一片寂静,只听到落子的声音。

就在众人已料定余辛夷必败之时。却见她眼神陡然一变,带着一抹狡黠,反手再落一子!这是这点睛一子,散乱的白子瞬间竟独辟蹊径,连成一条大龙!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发生的,已经齐齐发出惊叹之声!

景夙言手中折扇轻合,突然敲击掌心,大赞:“妙啊!”

而余辛夷眸内亦飘过一丝冷厉杀气,就是现在!

余辛夷的棋路突然杀气纵横,咄咄逼人!每一个棋子都仿佛变成她手中千万兵马,踏着铁骑嘶吼而来,咆哮着:杀!杀!杀!

看着局中陡然逆转的形势,扶苏猛一蹙眉,收起刚才的轻视之心,沉下眸子,开始沉稳落子,稳扎稳打!

这一局足足下了两个时辰,才算结束。

当结束刹那,众人嘴巴还未合拢!这……简直起伏跌宕,比之前扶苏丞相与八皇子对战还要精彩万分!这位余大小姐,简直才貌智慧过人啊!

舞阳公主死死咬着唇,憎恨的望着风头大出的余辛夷,目光落在棋盘上,算过棋子之后,舞阳公主突然一声重重冷笑,嘲讽道:“余大小姐你高兴得太早了,你输了一子!”哪怕是一子,她还是输了!

余惜月原先嫉恨的目光也逐渐转暖,余辛夷,你再嚣张,也输了棋!惹怒陛下,就等死!

却听此时,余辛夷缓缓起身,唇畔是一抹不变笑意,刹那间眼波流转,光彩袭~人!“慢着,舞阳公主你数错了,我,赢了!”

舞阳公主死死咬着唇,憎恨的望着风头大出的余辛夷,目光落在棋盘上,算过棋子之后,舞阳公主突然一声重重冷笑,嘲讽道:“余大小姐你高兴得太早了,你输了一子!”哪怕是一子,她还是输了!

余惜月原先嫉恨的目光也逐渐转暖,余辛夷,你再嚣张,也输了棋!惹怒陛下,就等死!

却听此时,余辛夷缓缓起身,唇畔是一抹不变笑意,刹那间眼波流转,光彩袭~人!“慢着,舞阳公主你数错了,我,赢了!”

赢了?明明输了一子,怎么会赢?

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余大小姐又在打什么主意?

舞阳公主挑了挑眉,冷蔑嗤声道:“你赢了?你当这里所有人都是瞎子么?!”

余辛夷却丝毫不在意她的嘲讽,明眸环视一圈,启唇浅笑道:“舞阳公主,请问二减一得几?”

二减去一得几这种问题,怎么会问出?这简直是对人的侮辱!又或者是故弄玄虚?

正在众人还摸不着头脑之时,一直静默如冰,冷若深渊的扶苏公子,缓缓启了唇,沉声道:“我输了。”

怎么回事?!扶苏丞相也承认自己输了,还承认得如此干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众人诧异的同时,也抓耳挠腮的好奇着谁来解答。

首先明白过来的景夙言,忍不住噗嗤弯唇一笑,这丫头,竟然把所有人都骗了!实在狡猾至极啊!

舞阳公主陡然瞪圆了眼睛,压抑着一腔怒火,咬牙切齿道:“余辛夷,你到底想说什么!”

余辛夷不徐不急,缓缓启了朱唇,刹那间那笑若一朵青莲绽开,芳华潋滟:“我是输了一子,但之前我请扶苏丞相先行两子,却没说这两子是让棋,所以二减去一得一,我,还是胜了!多谢扶苏丞相承让。”

此时,终于反应过来的人齐齐惊叹一声,原来是这样!

她知道她的棋艺绝比不过扶苏,她想赢,就要走奇径!所以她先让两子,创造出她轻视扶苏的假象,让所有人都认为她眼高手低,自寻死路!而此同时,也隐隐激怒了扶苏。

再后来,她状似散漫,让所有人都认定她必输之时再陡然棋路大转,一子落下练成大龙!杀气纵横,咄咄逼人!当扶苏隐隐意识到,中了余辛夷陷阱之时,忙沉稳精神,步步紧迫,但显然有些迟了,就算扶苏这般绝世圣手,也险险只赢了一子。但是!

别忘了之前余辛夷布下的暗棋——那两枚事先“让”下的棋子!

她赢了!虽然看似毫无可能,可她的确赢了!

众人都一扫之前的轻视,忍不住掌声雷动,为之激动!这余大小姐过真是聪慧绝顶!想出这种绝妙之法,差点把所有人都骗住,更是赢了天下棋圣扶苏公子!实在让人不得不折服!

就连那些之前讥讽的闺秀们,都仰慕的望向她!女子,一名女子,竟然能打败男子,简直将在场这些所谓的名门公子哥儿,实际上的缩头乌龟,打得震耳发聩!厉害,实在太厉害了!这实现了多少深闺小姐们暗地里不服输的心!

而公子们在不服气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厉害过人!

自始至终看着的景北楼,脸色刹那间变得极为微妙与复杂!复杂中甚至带着一抹隐隐的杀气!这个余辛夷!

文帝抚掌哈哈大笑:“真乃一代巾帼!余辛夷,你想要何赏赐?”

文帝一开口,原本沉浸在兴奋激动中的众人顿时缓过神,回想起之前文帝的允诺,谁能打败扶苏,便封从三品一等侍卫,常伴帝王之侧!

可一介女子,如何能穿上皂衣,封官三品,并常伴圣上身边从政?!这简直在挑战鎏国千年来的历法!可陛下金口玉言,无从更改,难道——

刹那间,大帐内的气氛变得无比怪异。

一旁淑贵妃等嫔妃脸上都各异,然而没人敢出来插手陛下政事。只有沈太妃冷着脸,隐隐审视的望向余辛夷,开口道:“皇上——”心底下了狠心:若这余辛夷敢不识抬举,接了皇上的赐官,破坏千年理法!那就别怪人不容她!

就在此时,一直如莲静立的余辛夷,恭敬的跪下请求道:“回禀陛下,臣女资质愚钝,唯余一点小聪明而已,臣女不敢接受陛下赏赐。”

文帝眼中飘过一抹惊异,还从未有人把送上门的赏赐推开,怕是早看清那官位于她所代表的杀戮,这个余辛夷的确与众不同,聪慧得很!转而点了点头,笑道:“那一万两黄金却是你应得的。”

余辛夷却只低着头,恭敬道:“臣女听家父所言,因连日暴雨,沿海地区多有渔民受灾,臣女只希望能将那一万两黄金用于捐助灾民,便是臣女最大的荣幸了。”

当她提出这个要求时,连沈太妃都对她另眼相待,这个余辛夷的确是识时务的!

文帝更是哈哈大笑,话语中明显的欣赏之意:“好!难得闺阁之女却心系天下,朕深感欣慰!户部尚书不愧是教女有方!”

只要是稍微知晓朝政的,都不得不再赞叹一声,这余辛夷的确是聪慧至极!近日朝中颇为不安宁,先是江淮盐课舞弊,再是胡庆一案官贼勾结的天大丑闻!再到本月沿海灾情,皇上龙颜大怒!

正想方设法筹备灾银之时,余辛夷却主动提出把万两黄金捐给灾民,这怎能教陛下不喜?有些人已早早感叹:这余家长女的平步青云,怕是已然注定了。

余辛夷却自始至终,面色波澜无聊,仿佛将自身置之度外,恭敬伏身道:“谢陛下。”

怎么会!余惜月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她刚才煞费苦心,反倒被沈太妃狠狠训斥一顿,更是差点失去了跟三皇子的婚事!而这个贱人,竟然如此轻易就赢了棋局,赢得了陛下的喜爱!

怎么可以?她不服,她不服!这些荣耀,这些艳羡,包括太妃的喜爱,皇上的青眼,都该是属于她的!都是余辛夷,这该死的贱人,抢去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同样眼睛冒火的还有舞阳公主,她本心心念念让余辛夷出一个大丑,结果非但让她破了棋局,还让她风头大出!简直该死!

盛宴终于到尾声,圣驾先行,众人跪下恭送。余辛夷正低下头,却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公子趾高气昂的踱步到她面前,昂着下巴道:“你叫余辛夷是?今天起,你是我师傅了!”

什么?

余辛夷抬头望着面前故作威严,像是施舍一般的小皇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目光淡淡的望着,带着一丝嘲讽。

原本雄赳赳的小公子,面对她这么犀利的目光,立刻半怒半羞的涨红了脸,咬牙冷哼了一声,弗袖用力跺着脚跑开了!

余辛夷起身,目光微微一闪。这永宁王府小世子,果然如前世一般顽劣,仗着父王是鎏国第一异姓王,姨母是得宠的柔妃,目空一切。只是不就之后,他恐怕就要,大难临头……

只不过,这并不关她事,她并没那个善心解救苍生。

扶苏的轮椅缓缓滑到她面前,华丽如琴弦般的声音依旧清冷如雪,微微颔首道:“余大小姐,下次有机会请余大小姐与在下,再切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