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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大结局(2 / 2)

朱颜惜再次走至案桌旁,朝着宗政无贺点头,在宗政无贺准备就绪后,颜惜再次写下了一样的字,而后停笔,对着宗政无贺眨了眨眼。

“宗政大哥?”

“我来看看。”宗政无贺接过了两张纸,仔细端详了起来,眉梢轻扬,再拿起了圣旨,果然是一样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宗政无贺急匆匆找出了曾经保存着的圣旨,果然看到了不一样之处,这细微的不一样,还真的不容易发现,若非心中有了颜惜刚刚写字的手势不一样,自己都不容易察觉。

宗政无贺询问的目光,望向了朱颜惜。

只见她轻轻放下毛笔,眼睛里满是错综复杂的情绪,“以前,我总是觉得,司空博的书画很是不错,出于这样子的偷师之心,我倒是没少在他作画写字时在一旁窥探。”

提及往事,宗政无贺也发现了颜惜的黯然神伤,想必那段时间,那段记忆,曾经是颜惜最为美好的日子吧,和至交好友的相处,必然是欢悦的。

朱颜惜叹了叹气,“后来,因为尘阁的一些任务,我们必须伪装,无论是面容,还是字迹,若论这一点,无人能及得了司空博!”

宗政无贺闻言,目光一凝,“之前,在贵竹国的紫色发簪,就是出自他的手?”

“没错!”朱颜惜点了点头,“以假乱真的事情,对司空博来说,易如反掌!”

“这个小动作,司空博不曾知道?”

朱颜惜垂下眼眸,点了点头,幽幽一声长叹,再次而出,“他不知道,司空情也不知道,因为,司空情对他,虽然是兄妹,可是,却很少过分亲近,而司空博防备心也不低,能站在他身旁和身后的人,就是他的暗卫,都不可以。”

朱颜惜苦笑,也正是如此,自己曾经都还无比得意的,自己可以得到司空博的信任,甚是难得,而如今,出卖了自己的,算计了自己的,却是最开始和自己患难与共的司空兄妹,如此讽刺,怎么不令人唏嘘。

朱颜惜的想法,浮现在脸上,而宗政无贺倒是微微蹙眉,若真的如此,那么,这司空博未必,就是作假的!

毕竟,对于防备心过重的人来说,这背后的破绽和脆弱之处,远远不是演戏所能松懈的,或者演戏,可以假装一切,可是,这将最无防备的后背许了颜惜的无距离接近,便绝对是心里面的重要之人才是!

或者,这司空博对于颜惜的情感,颜惜并没有意识到!

除此之外,自己还真不能想象到,这司空博若是野心勃勃,如何会对颜惜如此放任。

宗政无贺盯着这字,及其细微的习惯xing,也只有颜惜才会发现,这每个字写完后,及其快速的一个往上提的一小段回笔,在墨迹干涸之后,除非是知道了这个中蹊跷,才能看出一丝丝的异样!

“关于这个小动作,我一直没有指出来,只是想不到,我曾经打算为了洋洋得意好炫耀我可以认出他的笔迹的想法,会成为如今,我拆穿他伪装的直接依据。”朱颜惜眼里的冷意没有冷却,反而愈发的冰寒。

“也就是说,这司空博,挟持了我父皇母后!”宗政无贺握紧拳头。

“借此机会,明明知道这圣旨会有蹊跷,却依旧如此行事,要见孙子?醉翁之意不在酒。”朱颜惜直接点明。

宗政无贺也抿唇不语,“是要借此,要挟什么吗?”

“或者,我们可以一试!”朱颜惜蹙眉,思索着脑海中的可行xing。

宗政无贺摇头,他知道,颜惜所谓一试,必然是会有风险,赌上的,只怕便是这应邀前去,而她之所以如此,只因为自己,救人心切。

“朱颜惜,我父皇母后固然重要,你,也不是我宗政无贺心上可以或缺的,任何一个人的万一,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更何况,你难道,要带着轩澈冒险吗?”宗政无贺拒绝了颜惜。

朱颜惜点了点头,似乎是同意宗政无贺的说辞,可是,这开口而出的话语,却没有妥协于宗政无贺的意思,“宗政大哥,你的担心,我不是不知道,为人父母,颜惜比你,更在乎孩子的安危,但是有一点,我却很清楚!”

朱颜惜抬起眼眸,一脸的坚定,“若这五国的事态如此下去,那么,我们只会越来越被动,更何况,这司空博的目标,远非宗政大哥你,就目前来看,只怕,我才是最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既然你都明白,为什么,还要去!”宗政无贺心里明白,颜惜不会妥协。

“既然是棋子,那么,要摆布棋子,必然就要有棋子的软肋,而此刻,我的软肋,便是这刚刚出生的孩子,所以,这宣旨要你我进宫,最终的目的是要我!宗政大哥,你不觉得,此时此刻,很多东西,我们都不知道所以然吗?”

“敌暗我明,我们的确被动,可是,就是这远王的军队,也不足为患,只是可惜了,血雨腥风终究是无法避免。”宗政无贺紧蹙眉心,即便是远王和宗政无佣联手,这军队,也未必能威胁到他,若不是不愿意自相残杀,自己也不至于被动至此。

朱颜惜自然明白,宗政无贺在这泷梅国,不可能仅仅只是凭借皇帝的喜爱而稳固了他的太子之位,有时候,这越是温柔的人,越是不知道底细,宗政无贺本就是心思缜密,这背后隐匿的势力,也绝对不少。

此刻,宗政无贺说出来,不过是令颜惜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如此而已。

“有时候,也可以反其道而行,将计就计!”朱颜惜笑着。

“可是……”宗政无贺犹豫着,要颜惜以身犯险,本就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

“没有可是,此事只能如此!”墨台青青款款走了进来。

“青青!”宗政无贺皱眉,这家伙,身体还没有痊愈,来这里做什么。

朱颜惜看了看宗政无贺的神情,心里暗笑,如今的宗政大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情,有多深吧。

“无贺,惜姐姐!”青青笑了笑,“放心吧,这次来,我是来nàor />

墨台青青眨了眨眼睛,手里,还拿着颜惜今日送去的食盒。

“既然如此,赶紧进来。”颜惜笑了笑,朝着吴辰点了点头,吴辰会意地,守住了随园。

“我们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朱颜惜问道。

“听到了一些,我觉得,很好!”墨台青青点了点头,只是这话一出,宗政无贺的眉头也皱得更紧。

“你们两个,究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宗政无贺有些生气。

“关心则乱,宗政大哥,你可别小看了我和青青,我们会这样觉得,必然是这事情,是有不得不做的必然xing。”朱颜惜对着宗政无贺摆了摆手。

墨台青青附和地点了点头,“今日,这云飞雪,可是给我送了一份大礼了呢。”

“什么大礼?”

“一箭双雕的大礼,先是鼓动我对惜姐姐你的不喜欢后,还在我的汤里下毒了。原本我还不确定这毒是不是我以为的,啧啧啧,这毒,果然是有控制人心智的作用呢,你们猜,她们要做的,是什么?”墨台青青眨了眨眼。

“少卖关子了,外头的公公,可是等着我们入宫呢。”

“是令魂散!”墨台青青说道。

闻言,朱颜惜皱起眉头,这东西,居然都用上了,传言这令魂散将近绝迹,这世间即便是有,只怕也都不多了。

此时此刻拿出来给青青用,还真是下足了本了。

据说令魂散可以在人服用后,对人发号施令,而这中毒之人,也一切如旧,只是就是莫名其妙的,会按照这号令去依据本xing做事,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不会被人所怀疑。

但是,这指令,只能是在这人服用后,第一眼看到了谁,便听谁指挥,而且,只有一次,只能是一个指令,当指令完成了,这药效,便算是过了。

只是这千算万算,偏偏多了一个意外,那便是没有人知道,青青是天兰国的圣女,任何毒药,于青青这个百毒不侵的体质,是全然无效的。

“什么指令?”朱颜惜问道。

“设计要宗政无贺只能在你我之间二选一,而且,这令魂散之中,还掺杂了一抹毒药,蚀骨绝!”

朱颜惜和宗政无贺闻言,倒抽了一口气,这蚀骨绝也是霸道只要,中毒的人,一旦没有解药,就必然会在每日有着蚀骨的疼痛,整整持续三个时辰!看样子,除了要分开自己和宗政无贺,还想利用青青,来威胁宗政无贺!

“果然够歹毒。”宗政无贺薄唇轻吐。

“将计就计才是上上之策,惜姐姐的决定,我也支持,更何况,轩澈过去,轻鸿还在呢。若是这局面一直僵持,只怕惜姐姐这个众矢之的,更加防不胜防。”

“我自然有办法,保护好我自己和轩澈的安全,宗政大哥倒也可以趁机,救出皇上皇后!”

“如此兵行险招……。”宗政无贺皱眉,许久之后,才勾起唇角,“如果对方是司空博,我倒是觉得,可行!”

“正好,我也要问问这司空博和司空情一些事情!”朱颜惜笑了笑,“而且,若能瓦解了这宗政无佣和宗政无由,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朱颜惜眨了眨眼睛,继续道:“远王意在皇位,众矢之的的事情,必然不会做,只怕,出头的,必然是这宗政无佣和宗政无由,以他们的聪明,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就必然不会愚蠢至此,而之前灵云假扮舒雅的时候,我能确认的就是,这宗政无佣用情之深,是可以爱美人不爱江山的!”

朱颜惜没有继续说下去,而宗政无贺和墨台青青,也都了然了什么!

若是如此,那么这司空情,必然是做了什么,否则,宗政无佣和宗政无由是不可能如此行事。

三人决定了之后,宗政无贺将命令,下达给了天辰后,便带着颜惜和轩澈,坐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马车上极尽舒适,看样子,是专门为了颜惜和孩子所准备的,为的便是这马车能最少地减轻颠簸于碰撞。

泷梅国皇宫

宗政无贺带着颜惜,缓缓走入。

果不其然的,在皇帝的寝殿前,看到了宗政无佣和宗政无由。

“想不到,这泷梅国的不肖子孙,还真多。”朱颜惜看着二人,笑笑说着,“父母的生养之恩,看了还是敌不过一个心思否侧的女子,太子殿下,你说对吗?”

“不错!还是个忘恩负义的女子,但愿,我父皇母后不会bèibi自尽的好。”宗政无贺点了点头,冷漠地扫过宗政无佣一眼,一脸鄙夷。

“也罢,明明知道是有陷阱的,在二老还在的时候,给他们看看自己的孙子,即便是死,起mǎ也没有遗憾。”朱颜惜叹了叹气,看着宗政无佣和宗政无由的脸上,很是不屑。

只见宗政无由握紧拳头,少气方刚地,“你胡说,我父皇母后才不会有危险呢!要不是……”

“无由!”宗政无佣皱眉,喝住了宗政无由的话语。

朱颜惜倒是笑了笑,手里的画卷,丢下了二人,“你们如此做,为的,是舒雅吧!只可惜,舒雅不过是间谍的身份罢了,她的名字,是司空情!”

在朱颜惜丢出画卷之时,正好是将画卷展开在空中,司空情的画作,恰好自二人眼前落下。

“你说什么!”宗政无由已经接过画作,瞪着朱颜惜问道。

“怎么,难道二位皇子如此聪明,都没有发现问题吗?在你们击杀假舒雅的时候,难道你们就没有疑惑过,为什么假舒雅和你们认识的舒雅,基本上是如出一辙,就连这琴艺,也是一模一样吗?”朱颜惜嘲笑的目光,令宗政无由很是生气。

“你以为,你说的本皇子就会信你吗?”

“十六皇子想太多了,我如何会去期望,一个连自己的父母都可以软禁杀害的人,对毫不相干的我,信任有加呢?就算是吧,我都不敢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夕颜,自认为还没有那个资格,能和十六皇子一丘之貉!”

朱颜惜牙尖嘴利,彻彻底底地,将宗政无由气得跳脚,宗政无佣已经无法拦下了宗政无由。

宗政无贺心里暗笑,这宗政无由自小就过惯了众人毕恭毕敬的日子,哪里会有过今日这样子的嘲讽,心xing尚未稳定,被颜惜如此一激,自然就会气得跳脚,如此一来,颜惜自然可以将话语,传递给了宗政无佣。

“你什么意思?”宗政无由直指朱颜惜,脸上也涨得通红。

“呵呵,十六皇子何必气恼,你们,不就是和司空情狼狈为jiān吗?她司空情意图吞了我尘阁,施展了美人计迷惑了你们,又对着我说是为了给我需找良药而来了泷梅国,果然是左右逢源,顺畅得很呢,你们会不知情?若不是如此,你认为,我如何得知,这舒雅所存在的一切?”

“你胡说!如果不是舒雅姐姐被抓了,我们也才不会如此被威胁!”宗政无由脱口而出。

朱颜惜闻言,只是笑得更加开怀。

“你笑什么!”宗政无由此刻,已经被朱颜惜搅得火冒三丈。

“我笑十六皇子天真!”朱颜惜摇了摇头,“十六皇子该不会告诉我,这舒雅被远王劫持了吧~”

朱颜惜的话语,令宗政无佣背脊一紧,这事情,她如何知道?

“算啦,反正,你们爱如何为人作嫁衣,我是无所谓的了,就是如今,你们信我又如何,这一切,已成定局,但愿,这痴心错付的人,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就好了。”朱颜惜朝着宗政无贺道,“太子殿下,我们进去吧。”

宗政无贺点了点头,只是……

“站住!”宗政无佣的声音传来。

“有何指教啊?”朱颜惜一脸不耐烦地,朝着宗政无佣翻了翻白眼。

“给本皇子说个明白!”

“三皇子觉得,还不给明白?呵呵,此时此刻,三皇子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了,我倒是觉得,三皇子可以去问个明白!自打三皇子为首率兵入了皇城开始,三皇子你的利用价值,也就仅限于此了,此时此刻,你已经是无用的棋子了,倒是可以问个明白了。”朱颜惜毫不客气地,直指问题的所在。

“呵呵,我就知道,惜姐姐不会是任人摆布的,多月未见,惜姐姐谋算人心的本事,却不见有所下降。”司空情的声音,在寝殿内侧传来。

宗政无佣僵着身子,依旧有些不相信的,盯着缓缓打开的门!

日思夜想的容颜,在映入眼帘的时候,宗政无佣仅存的希望,土崩瓦解。

只见司空情笑语盈盈,淡紫色的罗裙的衬托下,精神奕奕,“舒雅!”宗政无佣不可置信地,唤了出声。

“多谢三皇子和十六皇子,为司空情的计划,推波助澜!”司空情含笑望着二人,举手投足之间,很是有礼,可是这礼,这话,却是硬生生地,如同刀子一般,在宗政无佣的心上,画上了一刀刀,又无情地撒上了盐花。

朱颜惜看着这样子的司空情,很是陌生。

只是,面色却分毫未变。

“看样子,我还真不知道,这些年,我认识的,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了。”朱颜惜看着司空情的目光,如同腊月一般冷若冰霜,令司空情有些害怕,这样子的目光,从来没有过。

朱颜惜抱着孩子,不屑一顾地走了进去,在和司空情擦肩而过的时候,冷笑了一声,“人不负我,我不负人,我真心相对的,若负我,就最好不要给我,有反击的机会。”

当朱颜惜说着此话,走入内殿时,一男子冷冷地盯着她,不发一言,朱颜惜看了看男子,面无惧色。

“想不到,穹王妃会为了宗政无贺做到带着和穹王爷的儿子,来以身犯险,不知道,拓跋元穹知道了,会是什么感觉。”男子的话语,自凉薄的唇瓣而出,嘲讽的话语,却不见丝毫情绪。

“明明知道是局,都愿意跳,不过是因为知道,这可能是皇上皇后最后一次见面了,想不到我这个外人,比人家的子女,还要孝顺。”朱颜惜扫过了宗政无佣和宗政无由,“王爷如何想,与你何干,你们费尽心思的,要的不就是我入宫配合你们?我如此配合,不是称心如意了?呀,我倒是忘记了,应该是无法见缝插针,阁下才会如此,酸语讽刺吧。”

朱颜惜的话语,令男子身子一僵,别开了头,而宗政无佣二人,也很是悲切地,看着司空情。

朱颜惜倒也不客气的,“三皇子、十六皇子,与其有时间在这里对着司空情悲切,到不如,争取时间求得你们父皇的谅解,只怕,这一将功成万骨枯,今日,若是国破,你们父皇的命,也就到此结束了。至于这凄凉悲愤,我朱颜惜都没有,你们有何资格悲愤。”

朱颜惜的毒舌,令司空情有些不忍地,撇了宗政无佣一眼。

朱颜惜虽然诧异,却没有表现出来。

“我被信任数十年的兄妹算计,失去了我尘阁多少人的命,给我希望又毁了我希望的,可比你们要苦多了……”朱颜惜的话语,令宗政无贺有些诧异,颜惜这话,在试探什么?看似对着宗政无佣说的,实则呢?

宗政无贺走上前,握住了朱颜惜的手,“走吧,说这么多,无用。”

朱颜惜点了点有,随着宗政无贺走入里屋,宗政无佣二人迟疑了片刻,也才走了进去,只是,这没有多久,朱颜惜和宗政无贺说了几句后,便见宗政无贺眉头紧锁,朱颜惜却不由分说地,离开了里屋。

跨出了里屋,就这样盯着司空情二人。

沉默之间,朱颜惜打破了宁静,“我想,你们引我来泷梅国,不会就是为了,看着远王上位吧?”

朱颜惜的话,令二人一惊,只见他笑了笑,“野心勃勃的野心家,我可从来不认为,会和这远王有多诚恳的合作。再者,这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情,你们懂,远王何尝不懂?”

就在说话之间,果然,远王也被人驾着进来,而驾着远王的,居然是云丞相!

朱颜惜心惊,看来,今日之事,早就部署多年了,难道,和拓跋元穹说的大局,有联系?

只见远王看着司空情,哈哈大笑,“本王还真是千算万算,就是棋错一着满盘皆输啊,谁能想到,这堂堂的青葵国公主,会不惜以清白之身加演戏,来迷惑了本王,难道是这青葵国公主的放浪形骸,本就是……”

话语未落,男子的剑,已经抵在了远王的颈间,时时刻刻都能见血封喉。

而朱颜惜也发现了,此时此刻,司空情的眼里,有受伤和担忧,只是,她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自己身后!

难道,司空情真真正正爱的,是宗政无佣!

果然,宗政无贺和宗政无佣等人一出现,司空情难堪地,别开了脸。

而就在此刻,宗政无贺指尖一弹,一个小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向了远王颈间的剑,已经收不了,剑锋朝着远王的颈间一动,血溅当场。

在场的人,都神情冷漠,为了一己之私,置一切于不顾,死有余辜。

宗政无贺此刻,也才出声,“想不到,为了我泷梅国,独孤皇居然出现在这里,实在是令人诧异。”

“宗政太子果然好眼力!”

“独孤皇的独孤剑,若不是出鞘,还真的不知道,就不知道,独孤皇你哪来的勇气,确保你自己,安全无虞?”宗政无贺自信满满。

“如今之事,朕倒是想知道,你宗政无贺,还能如何?”

“是吗?”宗政无贺笑了笑,指尖飞出的星火,直穿窗口,在外围炸响,只是,说时迟那时快,独孤皇也在这个时候,飞速掳走朱颜惜,对着宗政无贺的肩胛骨就是一击。

众人回神,便看到了朱颜惜被挟持在司空情的手中。

“独孤皇不是自信满满吗?”宗政无贺皱眉。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朕也要以防万一不是,若是有万一,那么,起mǎ朕还有筹mǎ。当然,若是一个朱颜惜不够,多一个墨台青青,也够本了。”独孤皇摇了摇头,“不过,朕也想过,宗政太子很可能深明大义,舍弃了这二人,但是,终其一生,只怕都会活得痛苦,必然只有殉葬一途,如此算下来,朕也不亏。”

就在谈笑风生之间,泷梅国的内乱,很快平息,而独孤皇的军队,也都悉数被击杀。

当天辰来报的时候,独孤皇眼里,闪过诧异,宗政无贺的实力,居然和拓跋元穹旗鼓相当,谁能想到,除了他的亲兵,远王也好、三皇子、十六皇子也罢,他们的军队之中,居然有八成的人,都是对他效忠!

瞬间倒戈,众志成城,果然是快速!

宗政无贺看着司空情二人,“此时此刻,你,还不认输?”

“哈哈,朕真的小看了你,不过,也证明了朕防范于未然是对的了,不是吗?”

“你要做什么!”宗政无贺咬牙切齿。

“不做什么,就是不知道,这墨台青青的毒,你想不想解,而这朱颜惜muzi二人的xing命,你想不想救!”

“条件?”

“送我们出城!”

沉默了许久,宗政无贺看着朱颜惜眨了眨眼,闭上了眼睛,不悦道,“放他们走!”

宗政无贺盯着离去的背影,心里暗暗叹息,但愿,颜惜的选择和赌注,是对的。

……

只是,谁都不曾知道,这场战事,持续了比预期还要长久的时间。

那一头,淳菊国和青葵国步步紧逼,大有要破了贵竹国城池的架势,除了拓跋思坐守京都,拓跋元穹和拓跋巍君,也都各自奔赴两个战场。

此时此刻,马车上,拓跋元穹和天无,正讨论着战事,而怪异的是,远赴战区的人,却带着女眷。

据说,穹王爷自打王妃失踪后,失而复得后,便患得患失。

据说,穹王爷连上朝,都带着王妃在外等候。

各种各样的流言,纷纷扰扰,也因为如此,此时此刻,这出现在马车上,随军出发的穹王妃,倒是一点也不诧异了。

而这罗小蝶,自然是借机伺候在旁了。

一路颠簸,几日之后,一伙人才终于抵达了营地。

拓跋元穹体贴的,扶着假王妃走下马车,步入营帐,而罗小蝶,也叫住了天无。

只见她咬了咬唇:“军师……”

天无语气轻柔地,“恩?”

这些日子以来,二人只见的暧昧情愫,都是心中有底,却不曾说破,此刻,罗小蝶欲语还休,泪花闪闪。

“怎么了?”天无有些手足无措。

“军师,这战场,刀剑无眼,小蝶害怕……能不能答应我,若你要出战,哪怕见我一眼,都好?”泪水,滚滚落下。

天无笑了笑,“好!别胡思乱想了,进去吧,风大!”

罗小蝶温驯的点了点头,转身步入营帐,嘴角上扬,这再聪明的人也逃不开情的魔障。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谁设计了谁,还犹未可知。

这战事,就这样一晃三个月,自拓跋元穹到达后,原本处于弱势的贵竹国,大有反制之势,也正是如此,才安了这青葵国的心,若是一直处于劣势,那么,独孤皇也将怀疑其中有诈了。

此刻,青葵国的皇宫内,朱颜惜正逗着这牙牙学语的拓跋轩澈,笑得开心。

轩澈的xing子,越发像极了了拓跋元穹,除了对自己,对任何人都是冷冷冰冰的,小小年纪,到已经有模有样了。

朱颜惜叹了叹气,望向窗外,四个多月了,楠娴此刻,也早到了墨台昊那边吧?

这些日子,自己旁敲侧击地,也大概知道了始末原由了,只是,司空博和司空情,却都避得远远的,朱颜惜暗暗发笑,是无颜以对吗?

可笑的是,这一切,果然就是青葵国设了几十年的局。这青葵国针对当时贵竹国太后的个xing,跟知道这纳府儿女的优秀无人不知,便派出细作穿针引线,为的就是要龙轻尘爱上纳昕儿,也吃定了这纳府的女儿,为太后所不容。

当一切都按照计划而行,却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墨台岚,于是,便设局控制柔妃,蛊惑太后,这才有了这些是是非非。

只不过,这很多时候,意外都会如期而至,自己遇见宗政无贺,爱上拓跋元穹,一切都是意外,只不过,这意外却也被顺便利用了,如是而已。

只是,自己不明白的是,司空情便是为了乱泷梅国而出现的,为什么,还要引自己前去?即便没有了自己,泷梅国的计划,也都会如期而至?

就在朱颜惜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消失了许久的人,终于出现了。

望着司空情和独孤皇,朱颜惜笑了笑,“终于,敢出现了吗?”

“惜姐姐~”司空情咬了咬唇。

“司空博,你打算,以独孤皇的身份出现多久?不敢面对?”

朱颜惜的话语,令司空博笑了笑,“果然,你还是猜到了。”

“这才是你吧?”朱颜惜摇了摇头,“想不到,我认识了那么久的,不过是一皮囊。”

“今日,战事会一锤定音。”司空博道。

“所以呢?”朱颜惜挑眉。

“你这些日子旁敲侧击的,不都知道了吗?”司空博没有接话。

朱颜惜闻言,笑了起来,“司空博,你们就为了八十年前曾经的一统fènliè后,就如此野心勃勃地,要百姓生灵涂炭,谋划了数十年的局,简直就是鼠目寸光!”

朱颜惜的话,令司空博赞赏,果然,她的冰雪聪明,已经猜到了。

只是……

这些道理,他懂,情儿懂,父皇不懂,只是,能说吗?无论如何,曾经的有目的,就是有目的!

“都不重要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过完了今日,一切,也就结束了。”

“司空博,设计了这一切的,就是青葵国传说中,退位给了你,云游四海的太上皇吧?”朱颜惜笑了笑,“你日日夜夜在尘阁,这代理朝政的,也是他吧。”朱颜惜肯定道。

“是,与否,都不重要了。朱颜惜,时至今日,无论明日胜败如何,我都不后悔。”司空博对着颜惜,肯定道。

“我却后悔!多说无益,话不投机半句多,滚!”朱颜惜没有了耐xing,说不受伤,如何可能,与其越说越多,毁了最后的好,还不如,就这样子,明白他们似有隐情,给自己留一点自欺欺人也好。

只是,司空情看着朱颜惜,咬了咬牙,终究是追着司空博离开了。

朱颜惜看着二人,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奇怪,只是她不知道,这些秘密,终其一生,她都不会知道。

……两军阵前,战事越发吃紧,拓跋巍君和独孤铿的对战,也不相上下。

于无垠此刻,也紧紧握住拓跋巍君的书信,内心挣扎着。

此时此刻,战事不断,拓跋巍君和独孤铿的实力,不相上下,谁胜谁负犹未可知,拓跋巍君倒是实诚,要自己暗杀独孤铿,却毫不矫情地,只对自己晓以大义,这是他,唯一一次,没有骗自己的大实话吧。

盯着书信,于无垠内心感慨万千,即便没有朱颜惜,也不会爱上自己吗?他所爱的,不过是内心强大,却初心本善的女子吗?

拓跋巍君洋洋洒洒的几页书信,言辞恳切,于无垠笑得凄然,点点泪水,打湿了书稿,若为家国,只要自己愿意刺杀独孤铿,无爱,却可以许自己正妻之位吗?

子时三刻,无论自己是不是决定,都必然决一死战吗?

死?自己舍得他死吗?

……

当夜,子时三刻,独孤铿毫无防备,死于枕边人的手下,而于无垠,却只留下手中的一块玉佩,安然自裁,当拓跋巍君看到了手里的玉佩时,眉头皱了皱,无声叹息后,扯下自己的随身玉佩,嘱咐副将一并安葬。

而拓跋元穹那边,却骤然倒下,在即将整军待发之际,穹王妃的刺杀,令人防不胜防,一时之间,天无主导大局,拿下了穹王妃,封锁了一切的消息。

直到罗小蝶,偷偷地将消息传回了青葵国。

天无这才示意全军,按照原定计划执行军令。

罗小蝶寸步不离地跟着天无,直到天泛白,也不见他有所指令,心下焦虑,而天无却似老神在在地,写着大字。

当营帐之外传来消息之时,谋动而后定的定字,也终于画上了最后一笔。

“王爷,一切已经控制住了。”副将对着天无行礼叩拜。

罗小蝶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只见人皮面具一撕,拓跋元穹的脸,映入眼帘,“青葵国的皇宫情况如何?”

“回王爷的话,罗舞和楼应天带着他们的人,早就潜入接应,王妃和世子,毫发无损,一切安好。”

拓跋元穹笑了笑,这次有空理会罗小蝶,“你的独孤皇,已经死了,死在了你的通风报信之上。”

“怎么可能!”罗小蝶跌坐在地上,自打这战事出现,在他身边自己就不曾离开,什么时候,他部属了这一切。

“落雨,你来解释吧,本王要去接颜儿。”拓跋元穹对着暗处喊道。

只见假穹王妃慢慢走出,落雨笑了笑,走了出来,“王爷去吧,轻鸿世子只怕也是急着见娘了。”

拓跋元穹快步离去,而落雨,也笑笑地看着罗小蝶,“怎么?很奇怪为什么没有看到王爷下达命令?”

罗小蝶咬了咬唇,不发一言。

落雨也不在意,“自打你出现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在王爷的算计之中,难道,你还后知后觉吗?至于你们安排的细作,早在和你对上话的第二天,就沉尸荒野了,王爷的命令,只需要假王爷下就可以了,很难吗?”

罗小蝶看着眼前的人,是啊,细作是假的,消息是假的,那么着急传递的,也自然是假的,日积月累的假消息,半年来的谋算,这拓跋元穹,果然善于谋算!

“对了,你心心念念的独孤皇,对我们阁主,可是一往情深,你为了一个利用你的男人,值得吗?”

“他的利用,我从来都知道,我求的,只是我自己的付出!”罗小蝶昂起头,“至少,他是在我愿意的情况下利用我!”

落雨看着罗小蝶,丢下了一瓶毒酒,“为爱痴狂,我全你一全尸!”

罗小蝶蹲下了身子,紧紧握住毒酒,笑得安然。

青葵国分散各地的军队,也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原本焦灼着的泷梅国和天兰国,也饶有默契地,掉头相向。

没有人知道,这天兰国被泷梅国打得节节溃败,不住后退,为的就是今日的调转枪头,而淳菊国的大军,和青葵国的混在一起,在子时三刻,也挥刀向盟友,出手果决!

这场混战,没有人明白是为什么,只知道这青葵国yiyè之间成为了众矢之的,待一切乱事平定,各个百姓才在皇榜中知晓,青葵国煽动四国互相残杀,荼毒百姓。

之于百姓而言,这些东西,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为了休养生息,四国形成联盟,安定了下来,免了百姓的赋税!

青葵国的皇宫内,一老者看着闯入的人,笑得疯狂!

这人,便是这独孤太上皇,只见他如同遭受了巨大打击一般,已然痴傻。

墨台昊和宗政无贺并肩而立,等待着拓跋元穹的到来。

当颜惜和拓跋元穹步入大殿时,老者看着颜惜的目光,闪过阴冷,只此一个目光,没有躲过在场每个人的眼睛,而拓跋元穹的剑,不由分说地,直穿心口,老者瞪大了眼睛,只听闻拓跋元穹冷漠的声音传来,“斩草除根,才是最明智的,这一剑,也为了某两个,你对不起的人!”

由于朱颜惜抱着轩澈,而拓跋元穹速度很快,所以,这话语,只落在了宗政无贺和墨台昊的耳朵里。

至于这司空博和司空情,也只当是逃离了青葵国。

八年后

贵竹国穹王府内,朱颜惜的毒,追究在楼应天的帮助下解了,禁欲许久的某位王爷,正摩拳擦掌之际。

“轰隆隆~”爆炸声响彻云霄。

“王爷,王妃,轻鸿世子不小心毁了侧园!”吴辰急急忙忙禀报。

朱颜惜闻言,火急火燎收拾后,丢下了拓跋元穹而出。

又一日,某王爷正情意绵绵的时候,丞相找上门来,据说,轩澈世子对于不小心碰到了自己衣角的萧小姐,冷言冷语,毫不留情,惹得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

又某日,重复着被扰乱好事的拓跋元穹,终于忍无可忍地,卷着jiāoqi,抛弃了两个,才八岁的孩子,四处云游。

穹王府内,两个容颜相似的少年,一冷漠,一阳光,正举棋对弈。

“拓跋轩澈,你说,这一次,父王会消失多久?”拓跋轻鸿笑得贼贼的,白子落在棋盘上。

“那要看,我们在他老人家的心里,留下多少阴影。”算计了人的拓跋轩澈,语气冷漠,黑子一落,胜负已分。

二人神情各异,只不过,算计的光,在眼里却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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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雪新古言:《爷要抓狂之将女宠妃》内容附上,等待亲们支持中:

其实,她就是个混吃混喝,被老爹嫌弃之下,一脚踹飞的神经女。

听闻,他就是个疑似龟毛看似断袖,还貌似绝情绝心的精神fènliè男。

穿越异世,她照样撸袖子,斗智斗勇,只是,这要死要活黏上来的某爷是谁?

【看火山撞地球,biàntài神经女vs高冷绝情爷,如何火花四溅,惨绝人寰】

某女一脸警惕,在某爷对自己上下其手的紧要关头,里里外外倒腾了n遍后,某爷铁青的脸,“女人!你在做什么?”

“当然是检查有没有人toukui、偷听什么的!”某女丢了一记白眼

“没有人敢!”隐忍的话语,有濒临抓狂的节奏

“那可不是,要知道,这…啊…”神经兮兮喋喋不休的某人,终被忍无可忍的某位强横堵住红唇,好好教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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