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跟在王淼身后，月光照的她那么美，像是卷轴里走出来的女子。

“月婵???”凌里叫了一声，喉咙里已经发不出太大的声音。

月婵一步又一步走出了门，单薄的衣衫一下子被风吹透，她却一点都不感觉寒冷。

“小姐，永别了。”

月婵跟在王淼的身后走了几步，心里面回想起了许多事。过去的日子，大多美好，毫无瑕疵。

她想起了他，那个让她在深宅之中，却仍能够体会世间之美好的那个男人。

她那么想嫁给他，如今，怕是再无机会了。

走到王淼的门前，王淼紧忙进了屋子。月婵在门口，盯着月亮。

月色不再朦胧，皎洁异常，却照不亮这天和地。

“木易辰，永别了。下辈子，我要做你的妻。”

说罢，月婵走进了屋子。

凌里在另一个屋子里，紧紧缩在墙角，泪水在脸上流淌，心似结冰。

一夜过去，早风迷人。

凌里一夜未睡，蜷缩在角落里，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屋子的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身疲惫的月婵。

“月婵，你怎么样了？”

见到月婵，凌里一下子来了精神。双手碰到月婵的身上，又一下被弹了回来。

她的身上仿佛有刺，那种看不见摸不到的刺，却能一下子刺痛她。

月婵呆滞着看着凌里，说道：“小姐，起床了。”

说罢，月婵又走了出去。

凌里能猜到这一夜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该如何权自己的好姐妹。月婵像是换了一个人，那股寒冷让她难以靠近。

穿好衣服出门，王淼已经走了，不光带走了马车，还带走了月婵的魂魄。

两个人走出来，大夫给准备了一些吃的，还算丰盛。

凌里并不知道这个大夫为何对自己这么好，一直在道谢。大夫也没理凌里，一直在调养着段赫的身体。

段赫已经有了很大的恢复，就是还没能睁开自己的双眼。

吃早饭的时候，凌里和月婵面对面坐着。十几年来，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这么坐着吃饭。

凌里什么都不敢再问，哪怕吃饭，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小姐。”月婵先开口道。

“怎???怎么了？”

“段赫人挺好的，你若是喜欢他，要尽早告诉与他啊。”

不知月婵为何冒出这么一句话，凌里也不知该如何接。月婵也没给凌里留时间，像是自言自语，继续说道：“小姐，你可要记得我说的一切啊。”

她絮絮叨叨了半天，竟是些小事。凌里看着她，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月婵，像是着了魔。

或者，她就是着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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