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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四、 做媒(2 / 2)

她敲门走进处长办公室时,见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个人。出于职业习惯,她对这个人足足盯视了两秒钟。初步印象,这是一个非常年轻,也非常帅气的军官。她了一眼他的军衔,是中校军官。

这个中校军官见左少卿进来,就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温和而秀气的笑容。

左少卿顺便估量一下,出他的身高大约是一米八三或者一米八四的样子。他没有戴帽子,偏分头一丝不乱,一张白净瘦削的脸,透着飞扬的文采。明亮的眼睛里含着笑意,又似有一点玩世不恭的样子。“军中秀才”,这是左少卿给他的判断。

左少卿转向叶公瑾,此时她才出来,叶公瑾笑眯眯的眼睛里透出一丝锋利。她心中永不会放松的警觉,又升起一点。

“我来介绍。”叶公瑾也站了起来,“左少,这位是国防部办公厅秘书处副处长,傅怀真。是我的小老乡,今天到我里和我聊一聊乡情。怀真,这是我的行动二组组长,左少卿。两位都请坐下。”

到左少卿和傅怀真都坐下来,叶公瑾脸上露出非同一般的笑容,“怀真今天和我来聊天,倒让我想起一件事。你们两个人,是一文一武呀。怀真是国防部办公厅有名的笔杆子,国防部的重要文稿都是怀真起草。左少呢,是我们保密局的一名干将,有一个好枪法,还有一身好武功,办起案子来,更是手到擒来。左少,我因此想起来,应该把你请来,让你们认识一下。你们两位都是军官,都是中校军衔。年龄也相仿,怀真要大一两岁吧?”

傅怀真笑着说:“刚才处长还问到我的年龄,让我很不自然。我呢,不幸于一九一八年才生人,今天都已经三十岁整了。哎呀,太惭愧了,至今没有什么大出息。”

叶公瑾说:“你刚三十岁,就已经是中校了,还要怎么样?”

傅怀真摇头脑袋,“羞死我了。贵局的沈处长,二十八岁就已经是少将了。您升少将时,也不过三十岁出头。相比之下,我真是太落伍了。您,左组长,一定比我年轻,不也是中校了吗?叶处长,快不要提我的军衔了,我好没有光彩。”

左少卿着他,只觉得身上有一些蚂蚁在爬。想起刚才对他的评价,“军中秀才”,又在其中加了一个“酸”字。

叶公瑾哈哈地笑着,“左少的年龄,我记得比你小两岁,是一九二〇年生人。你们,很不错吧,是不是?我倒建议你们今后可以成为朋友,互相走动走动。多一个朋友,总是好事嘛,是不是?左少,工作当然要继续做好,不过,业余时间,也可以轻松一下嘛,你觉得怎么样?”

左少卿心里真的很惊讶。她没想到叶公瑾竟然会当起月老来,牵线拉媒的意思十分明显。这样,问题就来了,他是什么意思呢?几天前,在饭桌上,叶公瑾曾经说过,“右少已经有朋友了,你打算怎么办呢?”他似乎是好心做善事。左少卿心中警觉的是,叶公瑾绝不会做无用功。但他的意图是什么呢?一时还想不出来。

但处长的问话总是要回答的。她笑着说:“处长是好意,我心领了。只怕傅先生可能受不了,我这个人脾气大,若是冲撞了傅先生,还请包涵。”

叶公瑾转向傅怀真,“怀真,左少已经有了一个态度,你呢?”

傅怀真笑着说:“叶处长,我很高兴。我虽然是个没本事的书生,却最喜欢巾帼英豪了。左组长一身的飒爽英气,着她不叫人振奋。希望今后,也能向左组长学一点英雄本事。只怕到那,左组长嫌我笨,要打我的手心板了。”

左少卿不由笑了起来,心里却着实有一点不屑。这么一个酸秀才,今后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不过,处长的意思这么明显,这个面子不能不给。所以,心中的一点不屑并不敢露出来,只是微微地笑着。

叶公瑾则是大笑,“好,好,也不枉我介绍你们认识。两位以后就常来往吧。”

这样一来,这个傅怀真还真的就一块牛皮糖一样,粘在左少卿身上了。

当天下午,这个傅怀真就捧着一束花来找左少卿,说:“左少,今天是我第一次邀请,不能免俗,这束花,还真要请你收下。”

左少卿只好收下来,转手递给柳秋月,“秋月,找个瓶子插上吧。”

柳秋月接过花,找了一个玻璃瓶插上,眼睛却瞄着他们。到他们不尴不尬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好笑。不过,她心里却想,好帅的一个人。

几天后,左少卿已经被他腻烦透了。这个傅怀真几乎天天来,一来就手里捧着一大束花。他一进门就说:“密斯左,你喜欢见到我吗?我可不管,一定要来见你,要不然,我的这颗心呀,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要飘到什么地方去了。我送你回家好吗?路上,我还想请你尝一尝新到的法国大菜。”

左少卿不敢得罪叶公瑾,心里又想弄清楚叶公瑾的目的,只得虚与委蛇。

他们认识的第一个晚上,傅怀真在西餐厅里请左少卿吃饭。虽然不入左少卿的眼,他却是一个好谈伴。说话的声音不高,语调优雅。一双细长的手,执着刀叉,把盘中的一块牛排切得极其规整。他扎起一块牛排送进嘴里,咀嚼数下,然后端起高脚杯抿一口白葡萄酒。眼睛里却神采飞扬,嘴角上挂着一点点嘲讽,说着国防部里的种种事情。

左少卿最注意听的,是他说到国防部会议室里的事情。

“一群饭桶,”他用餐巾擦一下嘴,注意地着左少卿,“左少,你千万不要对这些长官抱有一点点幻想,好娘气的。他们的职位可是够高的吧,权力可是不小吧,一个个说话的时候都腆着鼓邦邦的肚子。但是,招子好亮的呀,哪个的官大,他们就哪个的脸色。何总长那么一张白白净净的脸,也快给他们盯出麻子来了。”

左少卿忍不住大笑,“你那么损。”

“可不是我损,实在是他们自己损。东北就那么大点的地方,你打得过共军吧,你就打一打,占着好吧。你要是打他不过,那就快快地撤呗,还能怎么着呀。就好比自家的媳妇红杏出墙,你是要媳妇,还是要面子呢?”

“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吧。打仗可不是儿戏。”左少卿轻声说。

“和儿戏一样一样的,就这么一点事。好吧拉,开会开了一个多星期了,还拿不出个像样的方案来。我可是要负责起草公文呀,你叫我怎么办?瞎写不得呀。我每天都要到会议室里转一下,啊哟哟,那帮当长官的,”他摇摇头,“真的没得救了。说起来,东北也有好几十万**呀,都被这帮家伙给耽误了。再拖拖下去,共军可要真的要做好准备,抢了他们的媳妇的。”

傅怀真撇着嘴,一脸不屑的样子对着左少卿,还用力点点头。

傅怀真的话虽然肉麻,但说出的意思,却是左少卿非常明白的。她,杜自远,还有外面的同志,都在为这个事焦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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