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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错因果过往徒留恨,定乾坤前事付烟尘(1 / 2)

123错因果过往徒留恨,定乾坤前事付烟尘

颍州城内,有一户人家正在大摆筵席,而摆宴的人家,正是徐策家里。

原来今年秋闱刚刚发榜不久,徐策在刘汝卿的教导下,终于考取了举人。他乃家中幼子,排行老六,也是徐家第一个考取举人的,徐家老爷子高兴,便杀猪宰羊,宴请亲戚邻里。

然而宾客的名单中,却有刘汝卿的大名。本来刘汝卿是不想凑这个热闹的,但徐策以拜谢刘汝卿多日教导为由,非要他来。盛情难却之下,他只好走十几里的山路,千里迢迢的赶到了镇上。

刘汝卿到时,只见徐家人山人海,屋内摆不下了,院子里也摆了好几桌。灶房里忙得热火朝天,菜虽不是山珍海味,却一道道的流水似地上来。徐策的几个哥哥,正里里外外招呼着客人呢。

刘汝卿在院子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旁边的人拉家常。只听一人说道:“徐家老六一看就是有福之人,今年高中举人,明年要是春闱再能高中,就能当官了。”

“徐家老六好像刚过而立十年,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啊。”

“是啊是啊,真是天资聪慧,世间奇才。”

听到此言,刘汝卿撇撇嘴,心道某人弱冠之龄就高中了状元,徐策最多是肯下功夫,奇才什么却算不上。若论奇才,他只服他家大哥。

刘汝卿正想着,作为此次宴席的焦点,徐策终于从厅内出来,开始招呼院子里的客人了。他眼尖,一下就看到了刘汝卿所在,急忙跑来拉着刘汝卿,说道:“卿璇小弟,你怎么坐这儿了,快到屋内上座。”

刘汝卿推辞道:“里面都是你家长辈,我又谁都不认识,还是算了吧。”

“不不不,你得上座。要不是你最后教导写文章,我怎么可能如此顺利考中?”徐策边说边拉着刘汝卿往屋里走,刘汝卿挣脱不掉,两人拉拉扯扯的就进屋了。

刘汝卿看着屋内一群人,有徐家老爷等几位徐家长辈,有徐策的哥哥们,还有县上的士绅,顿时尴尬的赶快挣脱徐策的手。

“爹,大哥,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刘家老二,刘卿璇。”徐策出言介绍道。

刘汝卿拱手道:“晚辈卿璇见过各位,徐少爷高中,还未向徐老爷道喜呢。”

徐老爷摸摸胡子,笑道:“听小儿经常提及刘贤侄,说贤侄学问甚好,堪比族学中的那些教书先生了。此次能够高中,还有赖于贤侄点拨。”

“哪里哪里。”刘汝卿赶紧谦虚道,心想这个徐策还真是什么都说啊。

一个士绅听到此言,颇为惊叹的问道:“看来这位小兄弟学问不错,不知是哪科进士?”

刘汝卿听到此言,脸色微微一沉。徐策知道刘汝卿不屑于功名利禄,便替他答话道:“卿璇小弟年纪还小,等过两年再去科考。”

看样子是没当官啊。士绅笑着胡乱应付了两句,便坐下了。徐策拉着刘汝卿坐下,低声道:“小地方的人,就爱拉是非。”

“士林中人皆是如此,我不会介意的。”刘汝卿看过太多官场虚与委蛇,对这些小事自然不放在心上。

“我以为你隐居山野,不问世事。原来你还知道士林的风气啊。”

刘汝卿摇头叹息,似乎一不小心又暴露了什么。

午时刚过,终于开宴。徐策作为主人,还得去各桌敬酒,只剩下刘汝卿一人埋头大吃。徐老爷见他独自一人,便和他聊了几句。

徐老爷道:“听小儿说,你家中还有位大哥,今日怎么没来?”

“大哥身体不好,不宜长途跋涉,所以只得由小弟代他过来道喜了。”

徐老爷摸摸胡须,“哦”了一声,他一直很奇怪,刘家两兄弟是作何营生的。见他们的穿着,不像是穷苦人家的。但看他们不读书科举,也不像是生意人。难道真如徐策所言,是行医的医者?

徐老爷正打算旁敲侧击的向刘汝卿打探呢,结果听外面人说,县太爷都来了。他们徐家并非士绅大户,设个小宴居然能惊动知县,真是奇哉怪哉。

徐老爷只好携徐策去门口迎接,刘汝卿侧过身子也望向门外,这一看不得了,县太爷身后跟了一帮人,其中就有冯彻和张三。

只见他们一身平民装扮,应该是不想暴露身份扰民。可是徐策是谁啊,他当年随着邵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见过冯彻真人的。结果徐策一见到冯彻,就惊喜的大呼一声:“冯、冯大人?”

冯彻:“……”

张三:“……”

“冯大人?”徐老爷并没见过前任颍州知州,打量着知县身后几位大人,不知道哪位是什么冯大人。

在场的小老百姓自然也不清楚。徐策激动的向乡亲们介绍道:“这就是我们颍州的知州大人啊。为咱治理了淮水,重修了堤坝,整治了贪官的冯大人啊。”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冯彻至,洪水肆”的冯大人啊。当然,现在大家再也不会埋怨冯彻,而是感激他赈灾抚民,惩治贪官了。当然,这其中徐策也出了不少力,于是这些年在乡亲们面前,也逐渐变得有威望了。

“冯大人。”众人纷纷行礼。冯彻无语的扶起诸位,而一旁的县太爷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他就说嘛,以冯彻的名气想要在颍州不被认出来,还是太天真了点。

冯彻看着兴奋不已的徐策,回想了一下便知他是当年精通水利的书生,没想到一转眼,他都秋闱高中了。冯彻拱手道:“恭喜恭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