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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女儿节(2 / 2)

兰芷会意,立即悄声往那巷子里去了,确定没有危险,才招呼了魏卿卿过去,但二人入了巷子没多久,就看到了那巷子里头抱在了一起的男女。

魏卿卿看着长公主脸上挂泪满是小女儿模样的趴在那中年男人的怀里,心也沉了下来,难怪容海的笑永远是浮在表面,带着苦涩的。

“小姐。”

“走吧。”魏卿卿知道容海对长公主心有所属是心知肚明的。便不想再多看了,这世间痴心男女,总不好论对错的。

但魏卿卿刚转身,就听到那男人情意绵绵的跟长公主道:“我已经约了那容海今晚见面,我会跟他明明白白说清楚,我一直都在等你,我不会让他看不起你。”

魏卿卿皱眉,脚步也不由停了下来。见容海?容海那般温雅聪慧之人,屑于见这个男人么?

而且这男人说一直在等长公主,魏卿卿却不见得,这中年男人她手里也有资料,此人并非什么痴情种子,相反,周遭女人成群美人不断,既如此,他为何要这样骗一个容颜淡去年华也逝去的长公主?

长公主虽是皇家出身,但尚了驸马,可以说是断送了前程。如同容海一般。

而且他若真爱长公主,怎么如今才要去见容海?

魏卿卿想了想,又在巷子里多逗留了片刻,只等长公主依依不舍的离开,才见那男人掸了掸衣襟,颇为不屑的哼了声,才昂首阔步的走了。

“小姐,这件事奴婢看,咱们处置不了。”

“嗯,你立即去国公府,告诉二爷。”魏卿卿也不打算自己处置,毕竟这是容海的家务事,她也没有立场处置。

她只是……有些可怜长公主而已,自以为深爱的男人,却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回到四季酿,魏虎已经急地满头大汗,瞧见她来才舒了口气:“小妹,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被哪个歹人给抓走了!”

“方才前边儿有卖花的,我去瞧了瞧。”魏卿卿歉意的解释,魏虎见她不是出了事,才安了心,又大大咧咧跟她说起到时候要参加武举人初试的人来。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往前走,走着走着,就见忽然有人跌跌撞撞从附近的巷子里闯了出来,圆胖的脸上带着几分惊慌和冷意。

魏卿卿一看见他的脸,眉梢就高高挑起了。而后便看见了混在人群中丞相府的人。

容锐章这是连他也要除掉么?他还真是作得一手好死。

“兰芷,去跟着那人。”魏卿卿低低吩咐了兰芷几句,若是这个人也能回到她手里,倒是一桩好事。

“小妹,你叫兰芷去做什么?”魏虎见兰芷离开,有些不解。

魏卿卿只笑称要兰芷去买些糕点,就拉着魏虎回家了,刚到榆钱巷,就看到了停在国公府门口的丞相府马车。而容锐章的小厮龚常正在马车边鬼鬼祟祟的,瞧见魏卿卿和魏虎二人回来,立即就收回目光往国公府去了。

“那人怎么奇奇怪怪的。”魏虎一双大眼睛瞪得铜铃大,生怕容锐章从哪里窜出来了一般。

“不妨事,二哥先回去见葛老吧。”魏卿卿收起心底的寒意,催促着魏虎,今儿池扬郡主的事儿,魏虎还得去葛老那儿领教训,至于容锐章。他此时去国公府,莫非是为了章老夫人被褫夺诰封一事?

想到这里,魏卿卿心情又好了几分,捻着今儿买的花跳着青石板愉快的回院子去了,却是人还没进院子,就被个飞来的东西砸了一下。

魏卿卿脚步一顿,抬头就看到了院墙上趴着的脑袋。

“看什么看丑八怪,还不帮本殿下把东西捡起来?”秦凉野一脸桀骜的睨着魏卿卿。

魏卿卿看了眼地上的一块石头,哑然,俯身捡起,道:“殿下稍等,臣女这就使人给您送出来。”说罢,没管秦凉野,径直回院里去了。

“哎,谁叫你让下人送,你给本殿下亲自送出来听到没有!”秦凉野朝她大喊。

魏卿卿只当没听到,回了院里,吩咐了婆子给秦凉野送了出去,气得秦凉野直跳脚:“京城的女子都是这样的?”

“这位魏小姐是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自然也不知道规矩。”一旁的小厮连忙哄道。

“难怪这般粗蛮。”秦凉野兴致缺缺的说着,就见长公主身边的仆妇过来了:“殿下,公主殿下在国公府等您。”

秦凉野脸上的纨绔之色顿时散了些,闷闷嗯了声,刚好要进国公府时,与一脸怒容出来的容锐章撞了个正着。

容锐章早知这位六皇子回来了,前世这位皇子在四皇子登基之前,就莫名暴毙在了塞北,听闻是染了某种极其凶险的恶疾,长公主也以父弟逝世不堪打击为由,落发为尼了。

所以再见六皇子,容锐章并未过多重视,只行了礼就准备离开,却忽然听秦凉野问:“相爷最近似乎很忙,大皇兄和四皇兄那儿,都忙不过来了么?”

容锐章要起来的身子微微一僵:“臣一直在为皇上处置朝中事物。六殿下是寻微臣有事吗?若是如此,微臣必当亲自到皇子府听候命令。”

“不必了。”秦凉野望着他狐疑又警惕的样子,笑了笑:“我刚回京,能有什么事儿,最多是寻些雅趣地儿玩乐罢了,相爷若是知道这样的地方,使人传个信给我便是。”

说罢,便负手走了。

容锐章抬头看着他的背影,才十七八岁,又一直养在塞北那鸟不拉屎的荒芜之地,不知朝政只知玩乐也属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他和长公主此番忽然回京。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长公主和离一事?

“相爷在担心这位六皇子吗?”龚常在一侧轻声问道。

“太子殿下的人应该已经在盯着他了,要担心,此刻也轮不到我这个做臣的来担心。”容锐章一想到秦凉野根本活不长,倒也不是特别忧心了,他现在最忧心的,还是丞相府的烂摊子,和答应要给四皇子的那十万两。

昨儿回了相府。他才知道,文姨娘居然私下里将四五个上等铺子都抵挡出去了,而且还被人给诓了,文姨娘自以为是抵挡,并非买卖。可一查房契,才知那些人暗中搞鬼,把抵挡的契约换成了买卖。

这件事他刚要派人去细查,老夫人又被太后褫夺了诰封,而一转头,容金宁跟魏琼威的事又被陈家那陈三娘大嘴巴给说了出来。

若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容锐章根本不信!

“刘全福抓到了吗?”

上了马车,容锐章才沉声问龚常。

“正在安排人抓,这个刘全福太狡猾了,我们昨晚本来就要动手,没想到他居然早有准备叫他溜了,但他肯定出不了京城,瓮中捉鳖,也只是时间问题。”龚常答道。

“那就好,我要活人,相府这些事,想来只有他能处置得好。”提起这刘全福,容锐章靠在马车里,也是满心的愤怒,但疑惑却也越来越深。

刘全福当初是怎么到自己身边来的?他想了好久,似乎是魏卿卿刚嫁来不久,这人就自己求上门来说要跟着自己的,而且自刘全福来后,对自己也是尽心尽力,没有一处不妥当。

既如此,他为何又在自己如日中天的时候,忽然要走?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此刻正是要用人的时候么!

马车到了魏府门口停了停,龚常提醒了一句,容锐章才用力揉了揉眉心,吩咐:“把我准备的东西送进去,一定要亲自送到她手里!”

龚常看了眼手里的锦盒,手指颤了颤,连忙应下,转身亲自把东西送到魏府里面去了。

容锐章则隔着帘子深深望着魏府门口的匾额,手心微紧,魏卿卿,你这辈子,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兰生领着龚常来时,魏卿卿刚接到郭庆的消息,说他已经顺利找到了牛家村的章家人,听到兰生来回话,还未想到,容锐章会丧心病狂到,做出这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