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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云泥之别(1 / 2)

第六十五章 云泥之别

陈三娘这件事不是小事,魏卿卿并不能瞒过魏家人去独自处理,当即便叫大明去通知了魏浔,而自己则拉着魏虎提前一步出门去了。

此时的百叶巷的一户小院里,外面挤满了指指点点的人。

院子里的人听到声响,拉开门便大骂:“你们知道什么,都给我滚开去,谁再敢在这儿乱嚼舌根子,我杀了他!”

众人瞧着这醉醺醺穿着条绸衫的男人,忍不住嗤笑,有人更大胆,问他:“黄秀才,你怎么还在这儿喝酒啊,你娘子现在在公堂里,说别的男人轻薄了她,要别的男人把她娶回去呢。”

“娶回去?”

黄元听到这话,那张堆着肉的脸便难看的可怕:“她是昨晚被老子搞坏了,今儿发了疯,等她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完,又开始哄众人,甚至捏起拳头要打人。

街坊邻居都明白这黄元是个什么人,说是个读书人,却成日好酒好赌,十赌九输,输了就对路边的流浪汉拳打脚踢,如今有了娘子,倒是安分了几日,却不想又闹出这事,还不知他要发什么疯呢。

众人热闹看完。自然都散了去。

黄元看着他们散开,才朝地上狠狠啐了口唾沫,扭头要回屋去,就听身后有人叫他。

“你就是黄秀才?”

“怎么了?”黄元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样子,撸起袖子回头,就被人一拳头打倒在了地上,人也被直接擒着衣领拖到了屋子里,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书眉还跟着屋子里伺候,不过却早已不是当初小姐身边的大丫环了,如今被黄元收了房。挽着妇人发髻,穿着条半旧的布裙子正在屋子里擦眼泪,瞧见来人,愣了下,扭头就钻到屋子里去了。

魏卿卿见状,没管她,只让魏虎压着黄元,拿了个布袋套了他的头,将他扔在了凳子上,拿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冷冷道:“想赚十两银子,还是想继续戴绿帽子?”

“你们是谁?你们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可是陈家的女婿,你们要是敢……”

“陈家女婿?”魏卿卿一声冷笑:“陈家若真拿你当女婿,怎么会纵容你娘子做出这等丑事来?”

黄元哑口。

魏卿卿直接拿出两锭银元宝放在他的手里,沉甸甸五两一个的元宝,黄元只消摸一摸,就知道这银元宝是真的。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黄元咬咬牙。

“很简单,找个大夫去官府。只说陈三娘是得了疯病,把她拉回来就是。陈家至今没有出面,便是不把这个表小姐当亲戚了,你若是不想继续丢脸,这个办法不但可以一劳永逸,还能抹去之前陈三娘胡乱说话给你带来的麻烦。”魏卿卿看着眼珠子开始乱转的黄元,匕首往里抵了抵,一脚踩在了他的椅子旁,贴着他的脸旁低低冷笑:“你赌了这么些年,耍的那些小手段那些庄家不知道,别以为就无人知道了。”

魏卿卿见他果真紧张的握紧了手里的银子,便知道之前让小白打听来的没错,这个黄元,自诩读书人,赌钱还要耍那些下作手段,只可惜手段拙劣,至今也没赢几个钱。

“你说,这些事儿若是那些庄家知道了,会怎么样?”魏卿卿阴冷问他。

赌坊的规矩,胆敢出老千,一次断指,二次断手,黄元这种,只怕四肢都要被人切了做成人彘去。

黄元苍白着脸,死死抓着手里的银子,咬牙:“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把那疯婆娘找回来!”

“以后也要看住了。”魏卿卿可不想次次因为这样的事出手。

“不必你说我也知道。”黄元现在只恨死了陈三娘,原本他也不是不喜欢她,可她不但嫌弃自己,还天天骂自己,如今更弄出这样的丑事来,还害得他被人威胁,他怎么能忍!

魏卿卿朝魏虎看了眼,魏虎悄悄朝她竖了个大拇指,这才吼着黄元:“等我们出去以后你再摘了这帽子,否则……”

“是,小的明白。”

黄元方才被魏虎钳着手根本动弹不得的时候,就知道这两人他惹不起。

魏虎这才跟魏卿卿离开了,等她们一走,书眉就连忙跑了出来,跪在黄元跟前哭着求道:“老爷,您可千万不能听他们的,她们就是魏家人……”

“我当然知道!”

黄元看着哭哭啼啼的书眉,一脚将她踹开了去,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银元宝,和脖子上已经淡淡沁出血的痕迹,咬牙:“你以为爷我是傻子吗?这还不是你家小姐那个贱人害的,否则魏家人怎么会找上门来?”

“可是……”书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倒是巴不得陈三娘能嫁给魏浔去,虽然陈三娘是二嫁之身了,可魏家公子可比这黄元好多了,性格好人又温柔,陈三娘嫁去了,自己也能跟去,怎么也比伺候着黄元好。

书眉正想着,丝毫没发现黄元阴鸷的眼神正狠狠盯着她,等她发现,黄元已经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

“你也思春了是吧?你这小娼妇,跟你主子一样都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

黄元看着被打蒙的书眉,眼神暗了暗。直接扯着她的头发把她往里头拖了去。

等发泄完,黄元才瞥了眼趴在床脚哭的书眉,冷哼:“等老子去把你那贱货主子带回来了,再一起收拾你们,呸,不要脸的东西!”说完,这才提了提腰带,拿着银子找了个跟他一起混迹赌坊的大夫往府衙去了。

而府衙里,魏浔刚刚赶到。

陈三娘看到他,便泪水盈盈楚楚可怜起来,委屈的朝他喊道:“魏公子。”

魏浔现在看都不想看见她,只往另一侧挪了挪,才朝坐在上首的京兆尹行了礼,陈述了陈三娘所说的那晚他在何处,有谁可以作证。

陈三娘听得心慌,连忙往前抓着他的衣角:“大公子,你若是不认,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当初你不是答应娶我的吗?你不知道我现在过的什么日子,那黄元……就是个畜生,每日变着法儿的折腾我,不把我当人了……”

陈三娘说着自己的委屈,却没察觉到周围的衙役们都藏不住嘲讽了。

黄元混迹三教九流,一直玩女人玩得恶心,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陈三娘好歹身为女子,怎么敢这样大喇喇的说出来?尤其还是当真魏浔的面。

不过魏浔虽同情陈三娘,但心里十分清楚,自己一旦沾上她,她肯定就如蚂蟥一般死死吸附着他不肯松口了。只能冷着脸呵斥:“黄家娘子,请你自重!”

说着,直接扯开了自己的衣裳。

陈三娘见他称呼自己为黄家娘子,脸都白了,半扑在地上颤颤看着他,眼底豆大的泪珠悬挂着,让她的确生出几分令人联系的可怜。

魏浔皱皱眉,暗自提醒她:“黄家娘子若是真有委屈,可以回陈家跟母亲和伯母们诉说。”

有陈家出面,黄元一个屡次不中的秀才,还不把她当菩萨一般捧着?虽然这个男人她可能不喜欢,但守着银子安安分分过日子,这辈子未必就过不好了。

但陈三娘却根本想不透这一点,只痴痴望着魏浔:“魏公子,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娘子自重。”

就是明白才躲得远远的,这个陈三娘……

魏浔心底只摇头,不由想起闫先生,虽然至今未嫁,却活得磊落坦然,有诗书琴乐为伴,优雅闲适的仿若生活在蓬莱之上。

再看陈三娘,跟闫先生简直是云泥之别。

“不,我不自重了,魏公子,你带我走吧,我就要跟着你,我再不回黄家去……”

陈三娘慌张起来,魏浔听得头疼,京兆尹也有些头疼,这事儿他肯定是不敢怠慢的。毕竟这魏大公子马上就要成为容二爷的大舅子了,容二爷他可不敢得罪,但这陈家……虽然才遭贬黜,但陈家还有位得宠的娘娘在宫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