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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楼塌了(1 / 2)

第一百二十五章 楼塌了

从酒楼走出来,天上乌云又聚集在了一处,遮挡住了那点阳光。

雪白的裙角和大红的披风被风吹起,好似猎猎一朵吃人的花。

魏卿卿脑海里还回荡着方才的画面,魏猖眼眶狰狞到发红,狠狠盯着她:“我真是后悔生了你,你若真是她,那你就是个弑父的贼子,为天道不容,迟早要遭天谴!”

魏卿卿看着他,释然一笑。

魏猖看着她这抹释然,却是生出了几分恐惧来。

“你真要杀我?”魏猖问。

“自然。”

魏卿卿看着他眼底的癫狂,知道他这是打算舍弃一切,包括将军府那些庶子。

也是,魏猖到底是行军多年的将军,如何会是个肯受人威胁束手就擒的?

所以,魏卿卿早做了准备。

魏猖这句话一问,伴随着魏卿卿回答的,便是那‘刺客’手里匕首的一绞,魏猖仍有力气去杀魏卿卿,而这时候,本该保护魏卿卿的护卫,也‘终于’从天而降,先一刀‘杀了’刺客,又一刀切断了魏猖的胳膊。

所以,魏卿卿的衣服上,才会染上那红梅点点。

“你会不得好死!”

魏猖临时,只留给魏卿卿这一句话。

魏卿卿觉得可惜,都死到临头了,怎么不说自己后悔了呢。或是总该想起她那个温柔贤惠被他害死的娘亲。

可他没有。

呵。魏卿卿心底哂笑,若怕不得好死,那她重生而来,就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了。已经不得好死过一次的人,还怕第二次么!

就这样,魏猖的尸体,被魏卿卿送回了将军府。

“魏将军舍身相救,实乃英雄。”

魏卿卿静静说着,心底却没有任何悲伤的情绪,就连那哭的肝肠寸断。也不知是出于真爱,还是觉得没了靠山的曲氏,也没能将这份悲伤传染给魏卿卿半分。

魏卿卿只觉得,吵。

曲氏没发现魏卿卿低垂的眉眼下,是微微的走神,哭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魏卿卿:“那凶手……”

“死了,当场被斩杀。”说完,魏卿卿才看向曲氏,她知道曲氏目前最担心什么,直接到:“毕竟将军是因为我而死,以后的日子,我会尽力照顾魏家,只要夫人不嫌弃,若有用的上的地方,尽管让人来找我。”

曲氏看着平静的魏卿卿,有些迷茫。她下意识的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想不明白,只看到魏卿卿的衣摆消失在转角,才让人去通知了魏素素。继续哭了起来。

魏卿卿出府时,看到了徐瑶。

不知是不是因为撞破了长公主的事,终日惶惶不安,还是惹了曲氏不悦,遭了教训,这次她出来,整个人惨白着一张脸,站在廊角,摇摇欲坠。

“她看着怎么有些奇怪?”

兰芷的观察一向敏锐。

魏卿卿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去查查。”

兰芷应下了,等出了门,才问魏卿卿:“小姐真的是打算帮魏夫人吗?”

兰芷可还记得魏猖一家欺负魏卿卿的时候,只觉得魏猖死不足惜。

倒是不用魏卿卿开口,兰生先露出了几分笑意:“很快你就知道了,那曲氏能有什么来求小姐的?魏将军死了,她唯一关心的,不就只剩下一个魏侧妃么。”

兰芷一点就通:“那她求来,就是小白羊自己送到大灰狼口里了!”

魏卿卿喉咙一紧,她怎么觉得兰芷在骂她呢。

魏猖的死,迅速惊起了容锐章的注意,直到听说魏猖是为了救魏卿卿而死时,就知道了真相,也知道魏卿卿此生,是不可能再回来了。

小院里,容彻看到手里的消息,淡淡挥手:“尾巴处理干净。”

“明白。”

冷银瞥他:“那四皇子已经是穷途末路,五皇子昨晚送了消息,他想见你。”

容彻的手指轻轻叩打在桌面上,冷银知道他的心思:“万古长存的大事,不可为儿女情长乱了。说到底,五皇子对少夫人的动作,也仅仅是试探而已。”

“今日他能以羞辱作为手段试探,明日便能用杀戮,杀我一个仆从,一个远亲,直到我。”容彻目光看向远处,是无尽森寒。

这话却听得冷银一阵冷汗,他怎么忘了,五皇子是三教九流里养出来的,道德底线更低,能达到目的,只怕会不择手段。

冷银看向容彻,斟酌着用词:“难道,你要放弃五皇子吗?还是说你真的打算听皇帝的,选老六?”

容彻没说话,选谁不是目的,但他绝不会亲自推一个白眼狼上去。

又过了半个月,宫里终于传出了皇上的病已经大好了的消息。

这个消息一出来,朝中那些忙着战队的瞬间就慌了,这到底是继续跟四皇子,还是马上转投其他皇子呢?若是再不做选择,等皇上的话一出,那他们可就成了马后炮,便是投过去,都不得重视了。

在这样的惶惶之中,容锐章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最后去找了一次四皇子,在四皇子上朝的路上。

自从上一次容明霍那份罪状出来后,四皇子便再也不肯见他了,甚至有时朝堂上,还会暗戳戳的与他作对。

四皇子的马车从府里出来,四皇子府的人就看到了容锐章。

“怎么了?”

轿子里。四皇子颇有几分不耐烦的问。

旁边的小厮刚要回话,就见容锐章已经直接上前一步,只略略拱了拱手,就直接开了口:“四殿下,今日若入宫,必是九死一生,殿下不妨早做准备,之前殿下安置在城外的五千精兵,如今可以调入京城了。”

什么!

在场众人全部吓掉了眼睛,这是什么话,这竟是众目睽睽之下,要四皇子谋反呐!

就连四皇子都为之一振,掀开车帘看着容锐章:“你……此等大逆不道之言,你怎么敢说,你真是要害死我!”

容锐章看着面前这慌慌张张急于跟自己撇清关系的四皇子,说不心寒是假的。可这到底,是自己最后一条,也是天道承认的路了,虽然不知道为何短短一年,事情就会偏离前世的轨迹那么远。

“殿下,臣的本事您已经瞧过,想必……”

容锐章话还未说完,就看到了四皇子那毫不掩饰的讽刺:“容相,非要我撕破了脸,你才肯罢休吗?”

“是李御史从中作梗……”

“你还想拉李御史下水?呵呵,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你早与老五沆瀣一气,现在又在我这里表忠心,你恶心不恶心?”四皇子看容锐章,就像看一团脏抹布一般。

只是这眼神。他怎么那么熟悉?

对了,他想起来了,是自己,曾经自己,看魏卿卿,就是用的这种眼神,那时候她毁了容……

容锐章僵立在原地,他看得到四皇子还在说着什么,可他耳朵里却好似一点儿声也没有了。

原来被人嫌恶,是这种感觉。

终于,今天皇上突然上朝,以容明霍为首的一大批官员,上折子参了四皇子。

皇帝让四皇子自辩,四皇子却百口莫辩,他下意识的去看李御史,李御史却佯装看不见。

四皇子这才知道,果真是李御史诓骗了自己,可等他去找容锐章,才想起容锐章告了病假没来。

当天,四皇子以谋害太子之罪,直接被贬为庶民,下了天牢。

没两日,三皇子因四皇子口供,被圈禁在府,六皇子至今昏迷未醒逃过一劫,在西南传来容彻‘死讯’的当天,五皇子被立为储君,替皇帝监国。

当天晚上,魏卿卿便见了刘掌柜,将早就收拾好的财务送进了从城墙那处挖到了国公府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