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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僭越(2 / 2)

不过,它算是特别的,当然这特别不是指它的实力等,而是其身份。

身为王族稀薄血脉的旁支,再怎么样也算得上是中等的族群,或许族内不见得能有不朽,但至尊却不是什么不可诞生的。

在关键时刻,有一个生灵盘坐于道台的剪影的玉乍现,那是一个拥有人形躯干、蛇类头颅、夜叉神翅以及一条锃亮蛇尾的男性。

紧接着,那玉光芒大盛,盘座于道台的生灵剪影像是复苏了一般,从玉中走出。

无声无息间,有片片鳞片如花朵般绽放,每一个都妖艳璀璨,缭绕蒙蒙光晕。

“蛇夜叉一族的至尊?”赤无暇没想到那王族稀薄血脉的旁支竟然还有至尊赐下的保命玉牌,感觉有些意外。

不过她也只是感到意外罢了。

并不在意。

“轰!”

剪影气息冲霄而起,强大且恐怖,朵朵鳞片花朵间皆有其像显现,能量溢满,大道规则密布,可怕而惊。

这是怎样的威势?

超凡已经不足以形容,那朵朵鳞片花朵爆发的能量,将这片大地都笼罩了,斑斓彩越越强,恐怖绝。

山河崩塌,大泽蒸发,绵延不绝的裂缝无数,地火涌现,一片末日。

这就是至尊,纵然不是真身,对凡世来说也不可以道理计了,爆发开来足够撕天裂地,惊扰苍茫。

“无趣。”对赤无暇来说,她或许也身在至尊领域中,可这并不代表任意一个至尊都能跟她掰手腕。

先不说她身为时间之兽,为赤王的亲子,单是时间之力,就足以让她在同境界中称尊。

何况,她还不是一般的至尊,已经触摸到了不朽领域,之所以迟迟没有突破,不是她不行,而是她不想。

她有别的思量。

“冬!”

可以看到,这一刻天地像是起了波澜,一段又一段,一层又一层的,仿佛实质性的时间,茫茫一片,盖压苍穹,如同一重又一重的浪涛拍击。

这一幕像是一张斑驳古卷在展开,承载了岁月的力量,同时有种恐怖的波动内蕴,虽然平缓,不甚剧烈,但是却不可忽视,随时会爆发出震世权能。

鳞片花朵似矛,鳞片花朵似剑,鳞片花朵似斧,在这里纵横冲击,又引动天地间海量的灵气涌动,令天上大雨滂沱,让地积水沸腾,将这里化成剪影的养料。

龙可呼风唤雨,蛇虽然和其相去甚远,但化龙并非是龙种的专属,诸天万灵都有这样的潜力。

故此,纵然蛇夜叉一族的至尊没有那种力量,也拥有部分类似的权能,其散发神芒笼罩,聚集漫天大雨和积水,令鳞片花朵延伸出了虚空枝干。

刹那间,针锋相对的波动出现,惊世轰鸣声不绝于耳。

不过可惜,那条蛇本以为有了喘息的时间,有命可活,然而下一刻现实告诉了它什么是血淋淋的真。

无声无息间,一切都像是静止了,流光溢彩被定格。

虚空在这一刻相当稳固,被时间的力量承载,被岁月的气息包裹,一切都不可言说了。

紧接着,无论是那剪影,还是漫天的鳞片花朵,都模湖了下去,仿佛消失在这片天地间,走向远古,迈向洪荒,成为历史中的尘埃。

没有什么惊世的爆炸,没有什么震世的波动,有的只是如画一般被替换的现实,悄无声息,万物寂静,千古中断。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时间的力量若隐若现,无比致命。

“无敌术!?”此刻,那条蛇终于知道是什么生灵在发难了,那是此界最负盛名的帝族——时间之兽。

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遭遇的会是这一族。

当然,它也只有这一个念头了,因为下一刻天地黑暗了,或者说归回了原始,如同画幕上的污点被清除了一般,体现出曾经光鲜完美的一面。

不多久,天地清明,时间开始正常流转,一切都像是不曾发生与出现一样,天空澄澈,山川完好,若是无人亲眼得见之前发生的事情的话,根本不会认为这里曾有过战斗。

“你……这么强?”黄金犼瞪大了眼睛,它之前对赤无暇的实力没有什么实际感受,一路而来都未见她出过什么手。

本以为其和自己一样,都是混子,遇事都只能躲在大哥的身后。

可现在看来,这哪里是混子啊,从头到尾小丑竟然只有自己一个。

当然它也有些疑惑,因为赤无暇看起来并不大,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都给它以花样少女的感觉,怎么能这么强大呢。

难道是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了?

不过黄金犼很快就没在意这个了,毕竟赤无暇是强是弱跟它无关,难不成赤无暇强了它就能强吗?那不现实。

“大哥,那个人怎么办?”它看向奄奄一息的人所在的位置,开口问道。

那里之前被那条蛇的力量所笼罩,不出意外的话没有活物能够保存下来,但赤无暇出手的时候,那里也同样被其力量判定为了敌方。

或许在那个时候,救人的时机只有短暂的瞬息,可对于至尊来说,那是无限长的一段时光。

它不知道这究竟是赤无暇有意为之,还是其他的原因,但无论如何,那个人至少现在活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帝易没有回答黄金犼的话,也没有看向那奄奄一息的人,而是看向了赤无暇。

他之前已经将二人一犼所在的区域隐匿,如同从世上除名一样,那一人一蛇不会发现他们,也不会知道“追杀游戏”还有他人围观。

一切都在按他的所思在走。

可实际事与愿违。

当然,帝易在赤无暇出手的刹那间,是可以将一切都抹除的,不过最终他没有那样做。

因为在赤无暇有出手欲望的瞬间,他敏锐地感知到有什么东西偏转了方向,也许是过去,也许是未来,也许是未现的古史。

不过无论如何,那似乎都关系到他自身。

“我不知道……”听到帝易的问话,赤无暇也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

在方才的那一瞬间,她是因为忧虑帝易在看到那一边的人残酷结局时的情绪,还是因为无缘无故被攻击时的不喜,又或者是帝不可辱的僭越?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