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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恨不得掐死你(寒潮来袭)(1 / 2)


“言言,”许攸宁一开口便将白慎行推入谷底。

她第一个联系的人,是许攸宁。

不是自己。拿着手机的手,青筋直爆。

许攸宁接到顾言电话,只觉得救星来了,天晓得她看到顾言电话的时候都快痛哭流涕了。

顾言刚从直升机上下来,开手机便看到许攸宁的短信,哪儿想着一个电话过去,许攸宁一副哭腔喊着自己。

她微愣道,“怎么了?”

“白……,”许攸宁本想说,抬头触到白慎行瘆人的眼神,硬是将到嘴边的话给吞下去了。

白?白慎行?

“你在白慎行那儿?”顾言沉声道。

“恩~,”听着许攸宁的哭腔,她头疼不已。

转而撂了电话,许攸宁拿着被撂了的电话,一脸蒙逼?这?不管自己了?

不过片刻,白慎行手里的手机响起,他拿起来,看了眼。

“白慎行?”顾言见电话接起来,良久没声响,不免轻喊到。

“恩,”短短一个字,便能看出来他是有多不悦。

一个星期的等待,毫无消息已然是让他所有的耐心都消失殆尽,更何况,她今日既然是先联系许攸宁再来联系自己的。

先后排名,他怎会看不出来。“下班没?”顾言问到。

“没,”他冷声道。

“我回来了,回家等你?”天台上艳阳高照,她站在火辣的太阳底下跟白慎行说着这些话。

迎面望去,刺眼的阳光射在自己脸上,她伸手挡住。

露西听见楼顶有直升机声,火速跑上来,便见她拿着手机在太阳底下打电话。

径直过去,“喜欢晒着太阳打电话?能热情似火是吧?”

露西在那边没好气的声音传入白慎行耳畔。

此时,他才冷声道,“你先回。”

说完,他便收了电话,许攸宁以为,顾言电话过来,她便可以走了,相安无事的走,可显然的,白慎行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良久,他才冷声道,“许大夫,顾言救不了你。”

闻此言,许攸宁明显一颤,白慎行这是准备跟自己杠到底了?

“我跟白董一样,顾言让我知道的,我才有机会知道。”她想,这样说,没错。

“是吗?”他冷笑。

“若我告诉你,顾言此番是救老俞去了,你会作何感受?”外人都说白慎行工于心计,循循善诱乃是他的强项,如今许攸宁坐他面前,顾言刚从边境回来。

这次的行动,只怕许攸宁是不知道了。

她来找自己,是因为紧张,那就……加把火好了。

你烧的旺,我才能知道我想要的。许攸宁想,她就算再去修炼二十年,都不及白慎行一根手指头。

他短短的一句话,就让自己乱了方寸,她深知,顾言有事瞒着自己,却不想,是老俞出事了,她内心波涛汹涌。

白慎行坐在对面,好整以暇的看着许攸宁,看她在如何纠结着。看着许攸宁的心理放线一点一点的垮塌,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许攸宁抬起头,直面他,冷嘲道,“知道自己的妻子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别的男人,白董作何感受?”

白慎行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紧,倒是小看许攸宁了。

知道反击。

他浅笑,随即阴狠的眸子死死锁住许攸宁,“你说,俞思齐有本事将顾言带走,那~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我现在是否要趁他病,要他命?”白慎行一寸一寸的敲击着许攸宁的内心,势必要从她口中套出点什么来。这边,顾言撂了电话,及不放心,若许攸宁真的在白慎行哪儿,只怕不太好。

“车钥匙给我,”原本要进办公室的人,一阵风似的冲出去。

一路飙车到麦斯。“你若能做,早就做了,”白慎行爱顾言已经成魔了,若他能解决老俞,当初在汉大的时候就已经解决了,岂会让老俞在她身边时时刻刻的惹他心烦。

他是军人,特有组织,白慎行没那个本事。

呵~“我没,但你确定老俞的仇家没这个本事?”

他只是不好下手而已,同为国人,自然是要对身处一线的作战任人员礼让三分。

此刻的白慎行就像是在谈判桌上手刃敌人一般,对许攸宁循循善诱,以便下手。

“你明知道顾言不会让你这么做,”跟白慎行谈判,她的筹码只有顾言。

白慎行阴孑的眸子死死的锁住她,许攸宁大气都不敢喘,对面有白慎行,身后有数十名黑衣人。

她此刻,就像砧板上的肉任白慎行宰割,他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毫无招架之力。

白慎行抽了口烟,吐出烟雾,看着她,缓缓道,“许大夫除了顾言,可还有别的招式?”

他俯身在烟灰缸上轻弹烟灰,等着许攸宁的回答。

白慎行举手投足之间不怒自威,这诺大的汉城人人敬他,怕他,就这样一个王者般的男人,只心许顾言一人。

许攸宁不免为顾言感到高兴。

她往日只是惧怕白慎行,可今日,她见到了另一面的白慎行,他举手投足之间自带瘆人魔力,他字句之间都将她踩向谷底。

可这诺大的汉城,却无一人可以救她于水火之中。

有的,顾言。

若她此番顾言前来,定能救她于水火之中。顾言一路狂奔到麦斯,风一样的进了白慎行的专属电梯。

一路直达顶楼,秘书办的人见此都张大嘴巴,GL顾总为何会狂闯他们老板的办公室?

当顾言进去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

许攸宁战战兢兢的坐在对面,白慎行姿态从容好整以暇且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她知道,白慎行、恼了。

他向来不苟言笑,不喜在外人面前露出过多的情绪,如今却面带微笑看着许攸宁。

她熟识白慎行的一举一动,却也知道他为何这般。

许攸宁听见身后推门声,惊讶的抬起头,便见站在入口处的顾言,她欢喜若狂。

若她再不来,白慎行便能一点一点的耗尽她的耐心,将她唯一的一点防线给打磨的一干二净。

“言言,”她像是再临死之前看见曙光,略带哭腔的喊着她。

此刻的顾言在她眼里,就好比九天之上下来的仙女,佛祖专门派来保护她的。

顾言急切的目光看了眼许攸宁,而后越过她,投向白慎行。

她断然知道白慎行为何要为难许攸宁,可她也知道,白慎行不会主动去为难她,定然是许攸宁这个傻孩子主动送上门来让人凌虐。

“慎行,”她轻缓开口,此刻的她,不敢大声与他言语,她只想,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要扯上许攸宁。

“许大夫说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言是要进来与我一同听着?”他虽面带微笑,可内心早已泛滥成灾,此刻的他,恨不得将顾言拉到自己面前来掐死她。

直接掐死她,也好过她在战乱地区死无全尸。

他们多年感情,在此刻却显得如此凉薄。

临出门时,他万般交代,只为让她记住已为人妻的身份,她却涉险,拿命不当回事,这汉城所有的人都被她当成了空气。

他这丈夫,成了空摆设,他承认与顾言结婚用尽手段,可连日来的相处,她怎就一点都不上心?

他是白慎行,对待事业,多年来冷静现实,心机乍现,拓展事业版图,将疆土拓展到多国,每日会议不断,签署合同都是上亿为单位。

对待爱情,他用尽手段,巧取豪夺,在关键时刻将她拉入行列,至此冠上白太太之名。

婚前,他常年穿梭于各大航空公司头等舱之上,居无定所,常年在飞机上留宿的时间多过山水居。

她回国后,他推到所有出差,只为在汉城能多看她两眼。

婚后,他推掉所有商界应酬、出差,只为她连日劳累回家能吃上顿热饭。

他自祤自己在为她夫这项行列上,没有一百分,也有九十九分。

可身为人妻,她摈弃自己的丈夫,独自前往边境战乱地区长达一星期之久,期间还带着一名重伤人员狂奔逃命。而这人,曾是在国外救她于水火之中视他为情敌的人。听闻她已安全回来,他高兴不已,可这个听闻是从别人哪里听来的,让他怎能不恼火?

连着一个星期,他坐立难安,胆战心惊,生怕自己妻子那栏变成亡妻。他彼时面部紧绷,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的顾言心惊胆战。

“可愿意?”寒冷的话语让顾言一阵冷颤,明明六月份艳阳高照的天,却让她感到无比寒凉。

“你先走,”她不敢直面回答白慎行的冷语,却也不想许攸宁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便直接对许攸宁道。

闻此言,白慎行寒冷的眸子更是冷冽了几分,冷声阴沉到,“我这麦斯岂是许大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白……。”

“请太太出去,”顾言一句话还未说出口,便听白慎行正颜厉色的开口,愣是将她提上嗓子眼的话语生生给逮了回去,她惊恐的望着他,何时见过对自己这般冷漠无情的白慎行?

“我……。”

“太太,请,”山水居的保镖常年服侍白慎行,对这位年轻的先生颇为惧怕,如今他厉声开口,他们便只得听他的。

如今顾言自身难保,白慎行漆黑的眼眸犹如万里海里,阴沉黑暗,死死的锁住顾言,她相信,自己若是上前,白慎行定然有千万种法子弄死自己。

“太太、请,”身后的保镖见她不动弹,便又重申一遍。

许攸宁只觉得手脚都在打颤,浑身冷汗淋漓,若早晓得这样,她就不该来挑衅白慎行,原以为顾言来,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不料她自身难保。

她担忧的看向她,顾言触及许攸宁担忧的目光,不免心底一慌,若让白慎行单独跟许攸宁在一处,说些什么是次要,若他恼羞成怒,可如何是好?

她无视白慎行狂风暴雨的眸子,无视身后十几名保镖,跨步过去拉起许攸宁就要送她出去。

白慎行内心波涛汹涌泛滥成灾,面上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思绪,可放在膝盖上紧握的手出卖了他,泛白的指尖,骨刺分明的手背,每一样都在诠释他的怒火。

她护着俞思齐,护着许攸宁,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个无恶不作阴险狡诈之人。

她急切的想让许攸宁离开,就是不想自己伤害她,在顾言眼里,他白慎行可谓是胡乱杀伐之人。

顾言想直接拉着许攸宁离开,办公室内数十名保镖直接拦掉了她的去路。

一字排开,挡在面前,气场尤为瘆人。

“先生说了、许大夫不能走,”一直跟随白慎行的以为保镖站出来表明他主子的立场。

顾言想,这人倒是忠心。顾言本知自己做错了事情,有意晚上跟他低头认错,可这事儿、无关许攸宁,白慎行面容清冷寒气逼人的压迫许攸宁,饶是她功底再好,也看不下去。

顾言深知白慎行此刻内心定是云朝翻涌,恨不得能掐死自己,她幽幽转头,看着白慎行,尽量心平气和、不发生争吵。

“慎行,”她糯糯的嗓音在办公室响起。

白慎行放在膝上的手,微微缩紧,孤寂的眸子深深的刺伤了她。

“言言想如何处理?”三伏天的炎热,都挡不住他似寒霜的声音。

紧绷的面部出卖了他此刻的燥腾的内心,纵使寡淡的语气,也能让人听出来,他此刻的心情。

“让许攸宁走,我跟你说。”顾言坚决道。

让许攸宁走?若不是许攸宁在我这儿,你会来?

顾言、我当真是高估了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了。

我对你的付出、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对此、我绝口不提,你若投桃报李,我十分感激,你若无动于衷,我也绝不灰心。

可你近日的做法,无疑是将我往尘埃里踩,让我在众生面前无半分脸面。

许攸宁跟俞思齐这两人、在你心里都比我重要,哪怕我现在是你丈夫,你也视我如空谈。

他相信,若不是他压着许攸宁,顾言又怎会狂奔过来?

她不会的、对待自己,她向来是薄情寡淡,不会有半分情绪流露出来,可对待许攸宁,哪怕她此刻正在签署千万为单位的合同,她也能狂奔而至。

他承认自己在她生命当中离席八年,可以往那十一年,难道都是空摆设?

向来高傲的他,为了救俞思齐、放下手段取悦自己,这点、就足够将他击的破碎不堪。

看看、纵横商场,上市公司董事长全球财富榜榜上有名、汉城的钻石王老五,只穿梭与各高档场所,坐拥汉城最值钱山水居的白慎行,想让自己太太主动,既然是要依靠别的男人来完成,他是有多不堪。

屋内数十名保镖被总裁办公室的低气压压的大气都不敢喘,可无奈、老板的命令,他们只得执行。

白慎行紧绷的身体在一寸一寸的蔓延,蔓延直心脏,随后、他便听见自己心脏支离破碎的声音。

她为顾言建立起来的城墙,正在一寸寸的裂着。

他缓缓起身、单手插在口袋上,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她,不疾不徐道,;“顾小姐、你可知,如何去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