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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许溟逸生死未卜(2 / 2)

而这种情况的发生他只能猜想是人为,到底是不是顾言?

看似密不通风的环节没有任何问题,可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面的人实实在在的是知道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

他多希望顾言是个傻子,每天什么都不干在家等着他回来,可显然不是的,他太太不仅不傻,还十分聪明,一般人抵不上她。

分针一分一分的走向七点三十,秒钟一秒一秒的嘀嗒着,白慎行听着这若有若无的钟声万分烦躁。

七点二十九,顾言开车进山水居大门,门口的保镖在耳麦里说;“太太回来了。”张岚听见狠狠的松了口气,随即缓缓弯腰道;“先生、太太回来了。”

白慎行听闻,猛然起身朝门口而去;“收拾了。”

张岚立马指挥人在最短的时间将客厅的地毯撤走。

顾言看见白慎行站在门口候着她,阴沉的一张脸都快滴出水来了,这会儿、她竟然产生了调头跑的想法,下去指定会被说的吧?

绝对会,她脑海中有个声音是这样回答的。

白慎行等了几秒,见她并未有下车的想法,大步流星过去直接拉开车门,等着她下来,顾言认命提起副驾驶的包钻出去。

白慎行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吓得她一抖。

乖巧的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

佣人已经准备好晚餐,白慎行也不急着带着她去餐室,倒是迈步道客厅,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搭在膝盖上,如君王一般凝视着顾言。

冷声道;“去哪儿了?”

顾言站在他面前显得有些局促,不过也是片刻的功夫,她直言道;“出去见了许溟逸,聊了一些事情,汉城码头的事情应该是解决了,”她缓声开口,这件事情应该是要让他知道的,毕竟是他的地盘。

而此刻白慎行怒火中烧,腾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

“顾言,”连名带姓直接唤道。

顾言紧抿嘴唇,对白慎行此刻的态度似乎有些不能理解。

她眸光轻飘飘的扫向白慎行,等着他接下来说些什么。

哪知白慎行仅仅是看了她一眼转身上楼,而顾言知道,他示意她上去。

刚一关上书房门,白慎行怒火喷张,恶狠狠的瞪着顾言。

“我说了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插手,你现在只需要管好公司跟自己就行了,”白慎行怒,他不止一次跟顾言提及过,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任何事情都会有行动不便的时候,已经怀孕这么久了,产检都做过了,为何她还是不能意识到自己是个孕妇?

他在医院看见那些孕妇要多小心翼翼就多小心翼翼,而她呢?“我不想看见你每天晚上都在为了工作为了外面的事情熬夜熬到一两点,我能花一天解决的事情为何要让你去花上十天?”顾言反问,她越来越不能理解白慎行了,他何时做事情这么畏手畏脚过?何时这个拖拖拉拉过?

一个许溟逸,从九月初到十月中旬还在让他蹦哒。

不闹心么?

当初他催着自己对付刘恒的时候怎没有这么拖拉?当初对付刘恒的快刀斩乱麻的形式差点让她花了眼。

“因为我这辈子最在乎的只有你,不能让你冒一丁点危险,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有多提心跳胆?”白慎行怒吼回去,将顾言吼的一愣一愣的。

人有了感情就窝囊的不行,他深刻验证了这句话,以前的白慎行心狠手辣残忍无情善用舆论碾压别人,更喜欢用快刀斩乱麻的形式让对手没有喘息的机会。

而对于许溟逸,他兴许是太想着顾言了,不想让她在许攸宁那边左右为难,所以速度稍微慢了些,连徐离跟蒋毅等人都在说他今日的动作是在是拖拖拉拉的。

“我道歉,”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想增加不必要的争吵,这种日子应该是开瓶酒庆祝一下的。

“我不接受,”白慎行恼火,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置身险境已经让他忍无可忍了,每一次他怒火中烧都能被顾言轻飘飘的化解。

“那要如何?”见白慎行似乎要跟她杠到底,她开口问到。

顾言这句话直接让他滞住了,如何?

他还真不知道。

“你我是夫妻,面对敌人的时候应当采取最快速最有效的方法,而不是两人在家里为了一些已经解决的事情来争吵,慎行、你不觉得这很累吗?若仅仅是因为我怀孕你过多担心我的安危那么我道歉,我保证下次不管做什么我都提前告知你,你看行不行?”顾言压低了嗓音轻柔的说到,迈步道白慎行身侧伸手想去搂他的腰。

白慎行一把捏住她纤长的手指。

“你上次也说过这话,”他记得清清楚楚,顾言上次也是这么忽悠他的,这次还上当,当他傻?

白太太嘴角抽搐,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上次也说过这话?什么时候、?她怎么不记得了?

搞什么?俗话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这么意思?

面对一本正经的白先生,白太太瞬间词穷了。

说不赢怎么办?上嘴吧!

顾言直接贴上了他的薄唇,轻缓的撕咬着,撩拨着白慎行。

自打顾言怀孕开始,白先生就在未开过荤,以往天天能吃到肉的人突然被喂了个把月的青菜能嗷下来已经不错了,这会儿顾言主动撩拨他,他要是还扛得住那绝对是柳下惠了。

见白慎行抓着自己的手缓缓松开了些,顾言抬手附上他的脖子,动情的吻着他。

白先生此刻可谓是浴火中烧,恨不得马上将她推到吃干抹净,可是、不能。

他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隐忍着欲火。

而此刻的顾言,对他来说绝对是小妖精附体,不仅主动撩拨他,还时不时的蹭着他,让他难耐。

白太太好奇,为何她都上下其手了白先生还是这么矜持,她缓缓松开他,睁着委屈的大眼睛瞅着白慎行,

看的白先生心痒痒,却也只能冷声道;“闹够了?”

哈?白太太蒙逼。

“闹够了下去吃饭,”白先生教训她。

吃饭?她都这样了他竟然让她下去吃饭?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想要,”顾言糯糯开口,憋着嘴委屈极了的模样看着白慎行。

白慎行一声叹息,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别闹了、先下去吃饭。”

“想要,”她再次重申。

“怀孕了、不行,”白慎行冷声开口,言语中满是严肃。

听到这句话的顾言简直都快哭了,怀孕了不能?要是知道她还费劲撩拨他半天做什么?

这会儿弄得自己都难受。

水哒哒的眼睛瞅着白慎行,一副越越预期的模样瞅着他。

“哭也没用,”白先生开口,一副长辈在教训不听话小辈的模样。

看来顾言是真的不知道怀孕须知到底有那些内容,回头一定要好好抓着给她上上课。

“你虐待我,”顾言张嘴就来。

白先生此刻额头青筋直爆,不知道是隐忍引起的,还是被白太太刚刚那句话给刺激的。

虐待她?到底是谁在虐待谁啊!白慎行扶额无语。

“忍忍就好了,”难受的是他,到头来他还要耐着性子去哄着她,到底谁虐待谁?

他每晚抱着她睡觉,可看不可吃已经够隐忍了,偏生顾言自打怀孕之后睡觉姿势越来越不老实,时不时的蹭他一两下,让他大晚上的起来冲冷水澡的次数简直就是数不胜数。

若是早上起来心情好,她还时不时的跟你闹两下,更是让他难受欲火喷张。

近来天气转冷,顾言本就体质属寒,睡觉的时候若是感到冷会不自觉的将自己的爪子伸到他的腰部感受温度,每晚被她纤弱无力的爪子这么搂着撩拨,到底是谁在虐待谁?

他都没控诉,这小丫头今日到还是有脸说了?

“我不想要宝宝了,”顾言闹腾。

天晓得、她不是个对欲望很看重的人,可今日不晓得是怎么了,竟然会缠着白慎行了。

难道是怀孕了性子也改了?

喜欢时不时的闹他两下自己才舒服点?顾言深深的鄙视自己。

“瞎说什么?”白慎行一把将她扯开,眼神凶狠的看着她,试图让她收回刚刚那句话。

“我就说说,”顾言低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可怜巴巴的瞅着白慎行。

“不许说,”他怒。

怀孕的时候本就有过小产迹象,差点保不住的孩子好不容易保住了这会儿还说不想要宝宝,不是找骂是什么?

白慎行对这个孩子似乎很看重。

为何?他指望这个孩子能让他跟顾言的家庭更加圆满幸福,他将这个家庭的幸福寄托在孩子身上。

“下去吃饭,”白慎行也不想听她说什么了,在由着她这么闹下去,忍不住就坏事了。

“你不去啊?”顾言浅问。

“我去冲个澡,你先吃,我就来。”白慎行无奈。

“那我等你。”

“你最近怎么这么不听话?”白慎行皱眉看着她,眸间严肃正经的神情让顾言一愣一愣的,最终什么也没说憋憋嘴去了餐室。

而白先生,老地方,浴室冲冷水澡。

顾言本是不想让白慎行多说什么,事情能解决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若是这会儿还跟白慎行吵一番倒显得有些得不偿失了,没必要去为了一些琐事争吵,撩拨他是有心的,可是让自己难受是无心的,哪儿想着以往一撩拨就上钩的白慎行今晚这么能隐忍,愣是将自己贴进去了都不带动的,天晓得他说怀孕了不能的时候,她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她不是腐女,可面对这种情况也会想吐血的。

顾言坐在餐桌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晚餐,显得有些食不下咽,让站在一旁的佣人显得万分焦急,今日先生本就心情不好,若是太太在来个食欲不佳岂不是让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为难?

白慎行在浴室冲完澡下来,见顾言有气无力的撑着下巴在餐桌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送着东西,直蹙眉。

而她的这副景象看在白慎行眼里是,欲火没解决,导致食不下咽。

“好好吃饭,”白慎行伸手敲了敲桌面。

顾言撑着下巴并未变换姿势,仅仅是撩了眼白慎行。

张岚不由心底疑惑,一向成熟稳重的太太今日是怎么了?

怎么显得有些小孩子气?

难道是跟先生刚刚情绪不好有关?

而站在一侧的佣人似乎都是这个想法,一向清冷高雅的太太今日怎么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顾言,”白慎行再次开口,言语中尽是警告。

白太太继续无视,并不理会白先生语气中的不爽。

白先生嘴角抽搐的看着白太太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撑着下巴在桌面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送着饭,伸手捏了捏眉心,头疼。

“明天我让妈过来住几天,”白慎行开口。

眸光看着顾言。

“让妈跟过来做什么?”她可是还记得上次陈涵不声不响将她撑到吐的场景呢!

在白慎行面前吃饱了不想吃,她可以撒撒娇卖卖萌什么的,白慎行往往是拿她没辙的。

可陈涵不行啊,她是长辈,这些招她使不出来啊!

“看着你好好吃饭,”来做什么?明知故问。

顾言本想出口反驳,奈何放在一侧的手机响起,她起身去阳台。

那侧转来平静的嗓音道;“许溟逸的事情是你做的?”

“是,”她应允。

此刻舒宁端着酒杯站在阳台上,颇为无奈的看了眼阴霾的天空,由于傍晚的那场阵雨,此刻天空并没有繁星跟月亮。

天晓得她下午接到信息的时候,心底竟然狠颤了一下,这种异样的感觉即便是被她压下去了,很快就又遍布全身。

她一如往常的去了夜场,想去寻一夜欢情,可当她快要进行到重要阶段的时候竟然生生的止住了动作,天晓得,她刚刚的脑海里竟然全都是许溟逸的存在。

这种感觉到底有多操蛋。

“你现在是什么感觉?”顾言问。

“我?”她冷嘲,“能有什么感觉,谢谢你替我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当初许溟逸不声不响的就让自己出了车祸,如今顾言让他生死未卜岂不是因果轮回?

恶人自有恶人收。

“遵循内心的感觉比什么都重要,”顾言拿着手机转身看了眼屋里的白慎行,见他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跨步往旁边挪了挪,离开他冷酷的视线范围之内。内心的感觉?

内心的感觉就是想去看看他是死是活,可是能吗?不能。

她早就说过他们之间再无可能的。

留在汉城一来是为了养伤,二来是为了跟许溟逸周旋,如今、伤也好了,许溟逸也生死未卜了,她还有什么感觉?

“听过那么多道理、依然过不好这一生,”她借用前段时间看过书本中的一句话,随即收了电话,扔进客厅的沙发里,靠在阳台上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而这边,许溟逸自从被送进手术室,一直到现在都未曾出来,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许家等在外面的人嗓子都哭疼了。

许攸宁颤抖的坐在走廊上等消息,许老太太跟许父许母此刻都坐在一侧,许父安慰着家里两位女士。

“别担心,医生说了,先下来的是推土不是碎石算是万幸,再者你哥哥护住了头部,会没事的。”郝雷见许攸宁隐忍着哭声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不忍心看下去,想将手背从她口中拉出来,偏生许攸宁像是认定了似的不松口。

她是医生,知道医生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可是事实是她真的不能就这么放松自己的心情,她要见到人之后才敢确定啊!明明顾言已经答应撤诉了,本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怎么就在路上除了意外昵?而且还是天灾人祸,这让她怎么接受的了啊?

这天、许溟逸生死未卜。如果舒宁知道开车撞他的人是许先生会如何?